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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fù)絢麗的神殿大門緩慢的推開去, 耀眼奪目的光線如水一般宣泄出來…… 沐歌微瞇起了眼,她不由自主的抬起頭, 似乎下一秒就能見到那個坐在神殿高處寶座上的男人…… “呵呵……這時候還神游呢!”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驟然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維, 奪目的光線瞬間逆流而上, 繁復(fù)華麗的神殿大門迅速的在她的眼前關(guān)閉。 “嘶……”用力的眨眼抽到了沐歌臉頰的傷口, 她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隨即, 感覺到脖子上一陣冰寒,卻是那把墨黑的匕首架上了她的脖子。 “我的jiejie,你在想什么呀?”田小栓瞪著水潤的大眼, 一臉天真的把消瘦的臉湊到了沐歌的面前。 兩丸與沐歌相似的眼眸,如同黑色的水銀沉在深淵中浮浮沉沉的深不見底。 “你在想小九嗎?呵呵……”他狀似天真的側(cè)了側(cè)頭,隨即又突然變臉惡狠狠的拍著沐歌的臉,沉聲說道:“不許你想,小九是我的!” 看著他的樣子,沐歌眉心倏然一跳,她忽然想起了那個末世任務(wù)中的雪白淡薄的身影。 是她?…… “我并沒有在想小九……”沐歌抬頭,一只左眼睥睨著眼前的人,輕聲說:“我……在想你?!?/br> “我?”田小栓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是意外與驚喜,他湊過來,鼻尖幾乎與她的相碰,“你在想我什么呢?” “你到底是誰?”沐歌不閃不避,靜靜的開口,水潤細膩的唇略有些發(fā)白。 “哈哈……”他忽然仰頭大笑了一聲,“我跟著你來到這小塵世界里,跟著你一路了,你都還不知道我是誰?!” “真是個蠢女人!”他更確定了她至于他心中的定義,竟然惱羞成怒的一揮手打下了沐歌捂著右眼的手。 手腕上碧綠的和合扣在昏暗的月光下散著幽幽的綠光,純潔幽靜的刺痛了他的眼。 他用力扣住沐歌的手腕,“又是這個東西!他就是憑著這個找到你的吧!呵……為了你散盡了一身修為,只得在這小塵世界里委委屈屈的活和最低級的凡人一般生活,真是磨磨唧唧的不知所謂!” 他唾棄的丟開了沐歌的手,抬眼盯著她的唇。 經(jīng)過與老狼的一番對抗,加之剛才的兇險,沐歌如今的形象真是不容恭維?;翌^土臉的沒有一絲血色,夜露深重,早已打濕了她的發(fā)。只有那纖長濃密的睫毛上掛著淺淺的霧氣,映襯著黑亮的眼眸如星芒一般悠遠。 “你……到底有什么好?……” 似為了找尋那個答案,又似被這星芒迷惑了心智,他越靠越近,兩具單薄的身體幾乎要疊靠到了一起,溫?zé)岬捏w溫透過薄薄的衣物傳了過來。 那片唇,看起來很是水潤,即使如今有些蒼白,那若是撕咬起來,是否就會變得紅潤鮮明呢?!…… 眸色暗沉,脖子旁的匕首散發(fā)著絲絲寒意,幾乎要凍結(jié)了沐歌的血液。他的鼻息濃重,噴在沐歌的臉上,臉頰上的每一個毛孔都驟然炸開,輕微的戰(zhàn)栗著。 左手吃力的撐起自己的身體,余光卻飄過去,瞥見那條躺在不遠處的銀鞭…… “在這里!” “找到了!” “曉恬,小栓!找到了,在強盜窩里面,快來??!” 突然,熊熊火光伴隨著跌跌撞撞的腳步聲紛至沓來。 “曉恬!小栓!”一道熟悉的聲音高聲叫道,劫后余生的欣喜中還帶著嗚咽聲,這是溫氏的聲音。 沐歌的猛然一掙,全然不顧烏黑的匕首即將刺破自己的血脈。 “呵呵……別緊張……”他一把按著她,在她的脖子邊略略的垂下頭去,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氣。 “我又不會害你,我的jiejie?!比媵W長眉只微微的一挑,一只冷冰的手用力的擦過她柔軟而飽滿的唇…… 終于,她的唇上沾染了他滿手的狼血,蒼白的唇如今如同一朵血紅的鮮花瞬間綻放,他滿意的笑了…… “娘!娘!我們在這里!”田小栓微彎了一下嘴唇,突然從沐歌的身上爬起,哭喪著一張臉,對著來人用力的揮手,“我們在這里,嗚嗚嗚……” 脖子上的匕首倏然消失不見,沐歌見著他的變臉功夫,深覺其功力深厚,還未支起身體,卻被一個溫暖而柔軟的身體抱了個滿懷。 “我的妞兒誒……我的兒誒……” 沐歌與田小栓同時被溫氏緊緊的抱在懷中。 聞著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沐歌眼眶有些發(fā)熱,不由的伸手拍了拍溫氏的背。感覺到一邊也有一個寒冷的手拍動,兩下交錯間,沐歌瞥見那個田小栓也在和她做同樣的動作…… 溫氏見到一雙兒女平安的坐在一片廢墟之中,一旁是那死去的巨大的惡狼,心頭早已亂成了麻,左一聲我的兒,右一聲我的妞兒,幾乎都要把節(jié)奏哭亂了。 在兒女的撫慰下,溫氏終于止住了哭聲,她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猛然的抬高了右手就要朝著女兒揮下一巴掌,低頭卻見女兒滿頭滿臉的血,一只眼睛也似乎睜不開了。 側(cè)頭又要朝著兒子揮下,卻見兒子滿臉淚水,早已哭成了一只可憐的小花貓。 “哎……”溫氏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心兒早已化成了一汪水兒,心疼都來不及。 村民們看著這只死后都顯得猙獰無比的巨大惡狼,都心有余悸,拿來手中長長的扁擔(dān),只把狼的尸體捆扎起來,帶下山去。 田小栓哭的長久,似是把自己都哭的感動了,自是抽抽搭搭的個沒完,只把自己都哭的打起了嗝來。他被田大力抱在了懷中,一邊打著嗝,一邊還不忘朝著沐歌這邊用力的瞅。 沐歌滿身都是血和土,趴在溫氏的背上已是支持不住?;杌璩脸林袇s見到一個佝僂的身影不近不遠的跟著自己。 努力睜開把左眼睜開一條縫,沐歌依稀見到了梅婆婆的樣子。 “多虧了梅婆婆住在山腳下,發(fā)現(xiàn)了你們兩個小崽子上山了,跑來告訴我們消息,不讓我都要被你們嚇?biāo)懒?!真是阿彌陀佛!”溫氏念了一聲佛,似乎還在說些什么,卻被夜風(fēng)吹遠了…… ****** 天才蒙蒙亮,暮春的風(fēng)早已帶著幾分和熏,寧靜的田家村還處于似醒非醒之中。 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