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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抹殺了!我就是死!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說著,她突然怒睜了雙眸,用力的朝著沐歌手中的匕首撞去。匕首切玉斷金,只一瞬,刃如秋霜,瞬間就沒入了她的身體。 46|互訴衷腸 事發(fā)突然, 沐歌不曾想到她竟然如此的決絕,呆愣住了。下意識的扶住了玉衡的手臂。 大股大股的血液從玉衡的唇間溢出,她用力的推開沐歌,用盡全力朝著反方向走了幾步。 這一變故更是突然,沐歌怎么也想不通這個女子通過藍(lán)嬤嬤得知自己的許多私隱, 在短短幾日內(nèi),與穆婉瑤快速的勾搭成jian。假借自己的名義抱走銘兒, 激發(fā)蔣所宜的仇恨。 用穆婉瑤提前設(shè)計的手帕誣陷自己,并搬出暖情酒來挑撥自己與霍破虜?shù)姆蚱耷榉?。這一樁樁, 一件件無一不是心思縝密、用心險惡。 若不是自己提前洞悉了銀壺的秘密, 借用了萬小侯爺?shù)膭萘? 才能步步驚心,化險為夷。 這個倔強的女子, 如今卻忽然的和盤托出, 又如此的自尋死路。這又是所為何事呢?! 眼看著玉衡越走越遠(yuǎn),她所過之處, 鮮血如一條紅毯在她的身后鋪開。 她揚首厲聲慘叫,字字泣血:“玉衡雖死, 但袁家人尚存。身為袁家人自當(dāng)不忘前恥, 定會為大帥, 為我, 為天樞,為千千萬萬的袁家軍報仇雪恨!” 大廳的盡頭只站了春燕一個,她看此狀早已嚇的目瞪口呆。她木愣愣的看著玉衡跌跌撞撞的走到她的身邊。 玉衡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倏然倒地,一雙妙目瞪圓,死不瞑目。 春燕見狀更是臉色慘白,面無人色。 …… 燭光幽暗,一朵開到茶蘼的曇花孤單的翻倒在厚重繁復(fù)的織錦地毯上。地毯上一灘長長的烏黑痕跡,令人毛骨悚然。 曇花一現(xiàn),香消殘褪…… ****** 那日后,老祖宗受到了驚嚇,大病了一場。蔣所宜稱病回娘家休養(yǎng),穆婉瑤交出了國公府的管家大鑰匙,薛辰宿則自請去清心庵為老祖宗祈福。而最終國公府的管家權(quán)則交給了孫月青。 如今,沐歌坐在清伊居的軟榻上,聽著秋實的匯報,得知藍(lán)嬤嬤被人發(fā)現(xiàn)時,正被捆在自己房間的床下。所幸解救及時,雖是受了些苦,但并無大礙。 沐歌吩咐秋實好好照顧藍(lán)嬤嬤,定要完全養(yǎng)好了才能下床。 春燕也是病倒了,躺在自己的房中,多日未曾出門了。大抵是那天看到玉衡的死,對她刺激太大,以至于如今也需要好好修養(yǎng)。 沐歌也吩咐秋實多多照顧春燕,多陪她聊聊天,開導(dǎo)開導(dǎo)她。 看著秋實領(lǐng)命而去,其他人也各自退下了,沐歌暗中還是慶幸自己的先見之明,修習(xí)了不久的仙法再次救了自己的命??雌饋磉@修仙之法定要堅持一百年不動搖。 沐歌正想著,耳邊突然傳來沉穩(wěn)的腳步聲,這……這是霍破虜?shù)哪_步聲。 這時,沐歌倏然發(fā)現(xiàn)曾幾何時,自己開始在意霍破虜?shù)南敕?,在乎他的感受。想起那日穆婉瑤說出暖情酒一事時,看到霍破虜神色的那刻,沐歌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在害怕。 她發(fā)現(xiàn)原來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jīng)如此的在乎這個男人的想法,他就這樣突然的闖入了自己的心里。 而現(xiàn)在他要來了!沐歌沒由來的一陣耳紅心跳。自從沐歌想明白自己對于霍破虜?shù)南敕ê螅艘延卸嗳瘴匆娏?。沐歌至今還清晰的記得那天那雙黝黑深邃的眼眸以及那結(jié)實溫暖的胸膛。 但是……他為何一直不曾來看自己呢? 沐歌忐忑的聽著門外的腳步聲越走越近,她凝神靜氣的聽著,想象著他走路時,筆挺的脊背,昂藏的身軀,以及那沉靜如霜的眼眉。 漸漸的腳步近了,他就在門口了。 他停下了…… 他為何不進(jìn)來呢? 沐歌屏氣凝神,卻再沒有聽到一絲聲響。 他……他就站在自己的房門口。沐歌的心越來越快,掌心中滲出一絲薄汗。她拼命制止住自己想要沖出去的沖動。 終于…… 沐歌聽到了房門口傳來的一絲聲響。他要進(jìn)來了!她捂著狂跳的胸口,炙熱的眼神看著門外。 但是,霍破虜并沒有邁步進(jìn)來。那道讓沐歌魂牽夢縈的腳步聲卻正在越走越遠(yuǎn)了。 不! 沐歌再不猶豫了,她猛然的跳下小幾,飛快的朝著門口跑去。 “將軍……” 一聲軟柔的呼喚不可抑制的從她的唇邊溢出。生生的止住了霍破虜正將遠(yuǎn)去的步伐。他捏緊了拳頭,不由自主的朝著聲音轉(zhuǎn)過身去。 而她則猛的掀開了門上的珠簾,俏生生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晶瑩的珠簾被她打的來回擺動,發(fā)出清脆的聲響。珠簾折射著夏夏日和熏的陽光,灑滿了她精致的小臉,照的她的臉如同渡上一層炫目的光暈。 她有些急切,一雙剪水秋瞳輕眨,鴉黑的睫羽如同蝴蝶的翅膀微微顫抖,在白皙剔透的臉頰上灑下兩道淺淺的陰影。 “將軍……”沐歌揚首說道,“將軍怎么不進(jìn)來呢?” 霍破虜凝眸,盯著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心中猛然的糾起。他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悶悶的說道:“我……我怕打擾到你的休息?!?/br> 沐歌急急的伸手拉住了霍破虜?shù)囊陆?,輕聲說道:“我……我并沒有在休息,將軍有許久未曾來看我了?!?/br> 霍破虜垂首看著她,衣袖下的拳頭微微的松開了。 沐歌再顧不得矜持,拉起霍破虜?shù)囊陆蔷屯块g走去。霍破虜看著她那纖細(xì)修長的手指,只隨著她走了進(jìn)去。 沐歌從來不曾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臥室如此的狹小。高大魁梧的霍破虜往房間一坐,沉靜如山,沐歌竟然有些緊張。 如今她倒有些遺憾平時嘰嘰喳喳的春燕他們不在房內(nèi),有了他們的插科打趣,也能化解現(xiàn)在與霍破虜二人獨處一室的尷尬。 “咳……”這時,卻是霍破虜打破了一室寧靜,他握拳放在唇邊咳嗽了一聲,也不看沐歌,只低聲說道:“今日我來找你,原有一事想告知于你。” “北疆戰(zhàn)事日漸緊張,邊疆告急,身為男兒,定要保家衛(wèi)國。日前我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