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4
穆婉瑤微微皺眉, 嬌聲說道:“我睡眠不好,如今時間已晚,怕喝了晚上更是難以入眠?!?/br> “是嗎?”萬小侯爺嘴角微彎,星眸閃動,遺憾的說道:“三嫂嫂不喝, 可真是沒口福啊?!?/br> 說著,他又看向薛辰宿, 奇怪的問:“怎么辰宿meimei也不喝茶了?” 薛辰宿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喏喏的說道:“我喝的, 只是這茶有些燙, 我需吹吹再喝。” 她說著, 便對著茶湯吹了吹,而后也喝了一口, 出聲贊道:“真是好茶?!?/br> 萬小侯爺見狀也笑了一下, 連聲說道:“辰宿meimei好眼力,這茶茶香四溢, 茶湯透明成琥珀色,是最最頂級的茶葉了。我也是舍不得喝一次呀。” 隨后, 他忽然看著蔣所宜又說道:“二嫂子如今怎么喝茶了?二嫂子不是從來都不愛喝茶的嗎?” 被點(diǎn)名的蔣所宜全身一凜, 隨即掩飾的笑著:“小侯爺都說是頂級的茶葉了, 我雖然是粗人, 遇到如此好事,卻也要試一下?!?/br> “嗯。二嫂子果然是聰明人?!?/br> 萬小侯爺說完,拍了拍手, 在眾人的注視下,親親熱熱的走到古流芳的身邊,對著她,用在一旁沐歌也能聽見的聲音,討好的說道:“芳兒,我都按照長姐的吩咐做好了,你覺得我做的可好啊。” 看著剛才還侃侃而談的男主在女主面前像一只搖著尾巴的大狗,即便是身處不利地位的沐歌都不由的莞爾一笑。 古流芳聞言,抬眼橫一下萬小侯爺,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稱贊了。 這時,蔣所宜突然驚叫了一聲,而后她便捂著胸口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看她咳的滿面通紅,幾乎快要斷氣的樣子,李夫人慌忙問道:“所宜,怎么了?” 蔣所宜此時已經(jīng)咳的上氣不接下氣,她擺著手,原本白皙的臉頰通紅的好似要滴出血來。 “來人,還不快叫大夫!”李夫人見狀,高聲喊道。 一旁的小丫鬟答應(yīng)著正準(zhǔn)備跑出去,坐在另一邊的薛辰宿也突然大口的喘著氣,捂著胸口倒在了紅木交椅上。 驚的身旁的霍儉玉忙叫道:“辰宿jiejie好像發(fā)病了,快去拿清心丸。” 穆婉瑤瞪大了一雙微微上揚(yáng)的鳳眼,驚慌失措的看著這一切,猛然的拿起身旁精致華麗的菊瓣翡翠茶盅,用力的摔在地上,口中驚叫著:“你……你竟然下毒?!” 萬小侯爺聞言挑眉一笑,“三嫂嫂說我下毒?” 穆婉瑤倒吸了一口冷氣,手指顫抖的指著萬小侯爺,“是你,是你?!?/br> “不對!”她仿佛突然領(lǐng)悟了什么,纖長潔白的手指又一動,直直的指著沐歌說道:“是你?是你!” 古流芳不忿,立時上前一步擋沐歌身前,卻被沐歌拉住了。 沐歌款款的朝著穆婉瑤走了一步,平心靜氣的說道:“阿婉嫂嫂何出此言?。俊?/br> “喝過茶的都這樣了,只有我……只有我沒喝茶還好好的?!蹦峦瘳幯凵衩詠y,怒指著沐歌說,“不是你這茶湯有毒,又如何會如此呢?” 沐歌一哂,微微揚(yáng)首,耳邊紅翡翠滴珠耳環(huán)在燭光下輕輕搖曳,她柔聲說道:“阿婉嫂嫂,喝過茶的人可不止兩個哦。我們都喝了茶,只有阿婉嫂嫂沒喝哦?!?/br> “那……那他們怎么……怎么會如此?” 沐歌悄聲上前,在穆婉瑤的耳邊輕輕的說道:“那是……因?yàn)椤﹥耗棠贪 !?/br> “你!你!”穆婉瑤聞言大驚,倏然的滿面通紅,她整個人不停的抖動起來,卻又強(qiáng)自鎮(zhèn)定心神,只虛張聲勢的喝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呵……”沐歌一聲微不可聞的笑聲自她的唇邊溢出。 她款步走到大廳中間,一身流彩暗花云錦長裙隨著她的步伐,劃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她盈盈站定在大廳中間,環(huán)視眾人,隱隱有種睥睨天下之感。她素手接過侍衛(wèi)奉上來的銀壺沖著眾人說道:“大家看看這銀壺可有什么特別嗎?” 經(jīng)過大夫的救治,如今蔣薛二人也停止了□□,只癱坐在一旁的交椅上。聽到沐歌的話,也隨著眾人朝著銀壺看去。 一時之間,眾人的視線都凝聚在沐歌手中的銀壺之中,只見這銀壺雪亮,被燭光一照,更顯得細(xì)巧精致。銀壺外圍繞著梅花初雪的圖案,高傲的梅枝之上還俏生生的站立著一只報春的喜鵲。 眾人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俱是一臉的茫然。 只有霍破虜看著這銀壺表情凝重,緊蹙著眉頭,眉心擰成一個“川”字。他嘴角緊抿,原本堅毅的線條更顯得冷酷。 沐歌的視線只與他的一撞,便快速的轉(zhuǎn)開了去。 看著大廳內(nèi)氣氛凝滯,無人發(fā)話,沐歌這才緩緩的說道:“就是這個看似普通的銀壺,一點(diǎn)不意外的出現(xiàn)在了清伊居。而我的侍女冬霜也經(jīng)常拿著銀壺煮白茶給我喝。我喝了幾次,便偶感風(fēng)寒,而且久治不愈,身體每況愈下?!?/br> “也就是這個看似普通的銀壺,它曾是先前雪兒奶奶的陪葬品,她貼身的丫鬟小紅如今還非常清晰的記得這個銀壺上每一道印記?!?/br> “那么,我且問問大家,為什么這么一個看似普通的銀壺會出現(xiàn)在先后兩位將軍夫人的地方呢?” 眾人聞言面面相覷,眼中皆是狐疑之色。 沐歌的臉色清明好似湖面波瀾不驚,她不急不緩的摸了摸微微搖晃的耳環(huán),說道:“我只怕這將軍夫人之位不知礙了誰的眼。那人要把將軍夫人除之而后快啊?!?/br> 她緩緩的說道:“當(dāng)年,雪兒奶奶嫁入將軍府,將軍為她打造了這只銀壺,雪兒奶奶自是高興萬分。結(jié)果不幸的是,銀壺在半路上被人偷走了,而后是辰宿meimei央著老祖宗出面,一天便追了回來?!?/br> 沐歌躬身朝著老祖宗問道:“是嗎?老祖宗?” 此時的老祖宗已是疲憊不堪,她沉思了一會,這才喃喃說道:“好像確有此事?!?/br> 沐歌聞言起身說道:“就是這一天的功夫,這原本蘊(yùn)含著將軍與雪兒奶奶柔情蜜意的定情之物,變成了奪取雪兒奶奶性命的兇器?!?/br> “這毒叫做噬骨破,來自西域,無色無嗅。兇手把毒素?zé)圃趬厣碇?,若平時這是倒些涼水溫水自是沒有關(guān)系,但是若用作煮茶之物,這毒素便會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