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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大。” 王飛燕皺了皺眉,道;“這事情,無論如何要先商量好,如果真的經過了泉州,我們這次回去,便是要救災的,如果沒經過,去了別處,就算不是泉州,那個地方也是要救災的,早早準備為好。”這么說著,她便去找熊蜀了。 阿綬略有些茫然地看了過去,一直到鹿桓照過來,才回了神。 “我沒答應接這邊財賦司的司長。”鹿桓含笑道,“我也把財賦司的事情給辭了,這次一心一意跟著你回泉州?!?/br> 阿綬眨了眨眼睛,抬眼看向了鹿桓,拿出了燕纖的信:“我哥給我來了信,說是有颶風要來,讓我且慢兩日再回去?!?/br> 鹿桓先是點了點頭,然后猶疑地看向了阿綬,問道:“所以,我們要在泉州留幾天呢?好像你正在為了這件事而困擾?!?/br> 阿綬抿了抿嘴唇,卻不知道該怎么說。她知道王飛燕剛才說的都是對的,她想得周到妥帖,更加襯得自己片面而疏漏。 鹿桓有些不解,最后只笑道:“既然要留兩日,正好我?guī)闳コ陨匣匚襾砀V莩赃^的一家菜館,他們家有個豆腐做得很好吃?!?/br> 阿綬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頭,跟著鹿桓去吃東西了。 。 “在看到了這么多……這么多同僚之后,我忽然覺得我很失敗……”在飯桌上,阿綬悶悶不樂地說,“你看,我除了家世好背景好,別的都拿不出手啊,泉州的事情也許有更好的解決辦法,為什么在我手里最后就鬧成這樣了呢……飛燕也比我想得周到……” 鹿桓在路上已經聽著阿綬斷斷續(xù)續(xù)說了自己的郁悶,這會兒便給她挖夾了一塊豆腐,送到了她的碗里面,然后道:“干嘛和別人比,和自己比就好了,和別人比,是要給自己找郁悶和不開心嗎?” 阿綬悶著頭吃掉了那塊豆腐,只覺得表皮酥脆有彈性,咬開之后,里面的豆腐雪白嫩滑,和醬汁混在一起,滿口鮮香,還有微微的辣味,回味十足。 “這個豆腐好好吃哦!”她看向了鹿桓,“這個豆腐叫什么名字?” 鹿桓笑了起來,道:“一品豆腐,我上次來就吃過,覺得味道很不錯。” “我要多吃幾塊!”阿綬說道。 鹿桓把盤子往她面前推了推,道:“既然不開心,那就多吃一點,讓自己開心起來吧!” 。 。 72、大結局 阿綬的沮喪和自我嫌棄是在燕纖的書信再次送到的時候一消而散的。 臺風的確是來了, 不過運氣挺好,沒有從泉州過。 泉州經歷了一整天反常的大雨,然后臺風就往別的方向去了。 燕纖的信中有慶幸的意味,看著信的阿綬也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拿著信去找了王飛燕,阿綬言語中都是釋然的味道。她道:“之前擔心得快要睡不著, 就差花式覺得自己當官都不稱職了,還好這個只是有驚無險?!?/br> 王飛燕也是松了口氣的樣子, 道:“還好還好,否則的話, 今年又是一場損失, 這都要到年底了, 再來這么一樁事情,就顯得格外鬧心。” 不過臺風雖然沒有去泉州, 但還是去了別的地方, 熊蜀原本是嚴陣以待準備帶著人去泉州救災,這回便直接帶著人去了別處。 這樣情形下, 熊蜀沒有更多吩咐,張地已經準備回京復命, 阿綬和王飛燕等人便離了福州, 回泉州去了。 回到了泉州, 已經是艷陽高照的好天氣了。 但艷陽高照并不代表著之前的狂風暴雨并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在狂風暴雨當中,有房屋被吹散,還有部分地方有積水。王飛燕帶著七個縣的知縣回到了泉州, 第一件事便是分派了各個縣的工作,先善后這個臺風掃過的痕跡。 阿綬回到南安縣衙,發(fā)現(xiàn)賀鵬已經帶著譚星在做這件事情了。 看到阿綬回來,譚星顯然是十分高興的,他笑道:“燕大人回來了,有件事情要告訴大人呢!” “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阿綬看到熟悉的人,也有了調笑的心情,“如果是壞消息就別說了,之前我在福州時候擔心泉州會被颶風影響,晚上都睡不好?!?/br> “嘿嘿,當然是好消息啦!”譚星說道,“朱登帶著他的學生們來幫忙啦!這次是真心實意的幫忙,干活可給力了!” “咦,好意外!”阿綬睜大了眼睛,“他怎么突然開竅了?” 水龍幫的案子開始審理之后,朱登和聽泉書院的學生們在查明了真相證明自己無辜以后,就被放了出來,之后朱登便帶著學生們鵪鶉地在書院里面老老實實做人,不再像以前那樣蹦跶了。阿綬是想著,只要他以后不惹事,書院就任由他辦,也不去追究什么,她可萬萬沒想到,南安出了事情以后,朱登還會帶著學生們主動來幫忙。 譚星又道:“一會兒朱登過來,大人您見不見?” 阿綬想了想,笑道:“既然他是主動幫忙,那就見一面把!” 譚星應了一聲,便出去繼續(xù)干活了。 賀鵬笑道:“朱登這次是真的洗心革面了,大人一會兒見到,可不要太意外。” 。 到了下午的時候,朱登果然來了。見到阿綬,他先是行了個大禮,然后道:“見過燕大人,此番前來,是先給燕大人賠個不是,之前是我太過狹隘,做了那樣不可原諒又荒謬的事情?!?/br> 阿綬略有些哭笑不得,先讓他起了身,然后道:“事情過去了,就不用再提了!這次你帶著聽泉書院的學生來幫忙,便十分感謝了。” 朱登支吾了一會兒,竟然又是行了一個大禮,他跪倒在了地上,好半晌才道:“原本以為這次已經死定了,沒想到大人網開一面。從前是學生太過淺薄,太過執(zhí)拗,還請大人見諒?!?/br> 阿綬怔了一會兒,道:“罷了,就如剛才說的,不用再提這些過去之事?!?/br> 朱登輕嘆一聲,道:“大人寬宏。” 阿綬笑起來,也不知要說什么才好了。她根本沒想到朱登的態(tài)度會這樣轉變,從之前的趾高氣昂到現(xiàn)在的低眉順眼,這中間的差異她雖然能理解,但卻并不能從中獲得太多的爽感——也沒有打臉之后的快感。她明白得很,讓朱登低下頭的并非是她本人,也并非是他轉變了對女人的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