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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到時候meimei哭一下,就要來為自己meimei主持公道了?!?/br> 趙圖坐直了身子,揮了揮手示意面前的舞姬退下,然后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要么能拉攏,要么就趕走?!币鼮故鞘指纱?,“和永春的那個戴云一樣,這次干脆一起趕走,換上咱們的人?!?/br> 趙圖道:“這可不容易,這位是吏部下的委任,輕易走不了——說句不好聽的,她比咱們上達天聽還要容易得多了?!?/br> 尹灝道:“朱登不是也在蠢蠢欲動呢?上回朱登讓我們折損了人,這次不如就借他的手好了。反正聽泉書院那群蠢貨,不利用一二,也對不住朱登千里迢迢跑過來一趟?!?/br> 趙圖眉頭一跳,道:“朱登可沒這么傻吧?” 尹灝道:“就看他三天兩頭攛掇著學生上街鬧事那架勢,我可不覺得他腦子哪里靈光了?!?/br> 趙圖呼吸粗重了一些,他起了身,來回踱著步子,好半天才道:“得萬無一失才行?!?/br> 尹灝道:“那些蠢貨,我找?guī)讉€臉嫩的混在里面,吆喝幾嗓子,他們就會傻乎乎地沖上去了?!?/br> 趙圖沉吟片刻,道:“須得小心一些,不可讓人抓住了把柄?!?/br> 尹灝道:“放心吧,有我來親自安排,一定是萬無一失的。” 。 聽泉書院的學生們第三次來縣衙門口鬧事的時候,又正好趕上了阿綬早上去縣衙的時候。 他們這一次盯緊了來縣衙的路,看到阿綬走路過來的時候,就來勢洶洶地包圍了過去——這是阿綬始料未及的。 他們一個個仿佛雞血上頭,手里拿著棍棒——簡直不像學生,而像是一群土匪。 阿綬后退了兩步,皺緊了眉頭,向身邊金水道:“我們退去那邊的茶樓里面,不要過去了。” 金水緊張地應了一聲,連同身后的下人一起,護著阿綬往茶樓走。 學生中忽然傳出了一聲尖利的怒喝,只聽那人道:“那女人跑了!我們快追上去!憑什么讓女人做知縣!!” 接著,仿佛是失控了一樣,這群學生直奔阿綬而去,輕而易舉沖散了金水和阿綬,窮兇極惡地喊打喊殺起來。 阿綬一面是閃躲,一面往茶樓里面退,手心背后全是汗,緊張得幾乎快要倒下了。 縣衙那邊發(fā)現(xiàn)學生們動向不對,緊急派了人出來查探情況,見金水一臉狼狽地被推倒在路邊,衙役們慌了神,急忙拿著棍棒就沖了進去,又急急吼吼地沖進衙門里面找賀鵬。 頓時,同往南安縣衙的這條街上亂成了一團,喊打喊殺的有,緊急救人的有,旁邊躲閃避禍的也有,還有那高站在茶樓之上,閑閑看著熱鬧的。 朗朗乾坤之下,好一幅荒誕的畫卷。 。 阿綬退無可退,只恨自己當初沒有跟著楊小糖一起學點拳腳功夫,這會兒面對這些看著不像學生的匪徒,幾乎都要無處可逃了。 遠遠地,聽到了賀鵬驅(qū)趕人群的聲音,她心頭一喜,正準備從人群中鉆過去時候,忽然耳畔生風,還沒來得及看究竟是個什么情況,只覺得腦門一疼眼前一黑…… 。 賀鵬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阿綬腦袋上挨了一棒子,他頓時眼睛都氣紅了,一疊聲地下令直接把這些學生關去死牢,只要不打死怎么打都可以,衙役們得了這樣的命令,自然不再手下留情,很快就把這些學生按倒在地。 譚星急急忙忙地跟了過來,嘴里嘟噥著:“怎么現(xiàn)在倒下的人,比剛才起哄的人要少了?” “跑了吧!”賀鵬都懶得去看,只讓人抬了阿綬,便往衙門里面去了,“你找個人去照顧金水,再去燕大人家里喊人來,聽說建寧府財賦司的鹿大人就在燕大人府上,你去讓鹿大人出面找人?!?/br> 譚星急忙答應了下來,便往阿綬家里去了。 賀鵬看著暈過去的阿綬,狠狠地咬了牙,也不多說什么,只帶著人往縣衙里面去了。 。 鹿桓在家里面正琢磨著動手給阿綬坐個什么新鮮的菜來吃的時候,譚星便慌忙火急地來了。 看到譚星,鹿桓些微有些意外,但還是好脾氣地笑道:“怎么了,是有什么東西落在家里了嗎?我去書房幫你找一找好了?!?/br> 譚星撲通一聲跪倒在了鹿桓的面前,聲音都在發(fā)抖:“鹿大人,我們燕大人被人打暈過去了,縣丞讓我來請鹿大人去給燕大人住持公道?!?/br> 鹿桓一怔,腦子一嗡,差點兒就站不穩(wěn)了:“這是怎么回事?” 譚星倒豆子一樣把發(fā)生在縣衙門口的事情給說了,然后道:“縣丞大人已經(jīng)請了大夫,只是這事情……只能讓鹿大人出面了……知州趙大人到現(xiàn)在連錢糧都不撥給我們,我們也不知道該找誰了?!?/br> 鹿桓冷了臉,道:“我這就跟你去一趟?!?/br> 。 趙圖從尹灝那里聽說阿綬直接被學生給打暈過去的消息時候,著實是高興了一陣子,他向葉盛道:“看來這借刀殺人的法子,還是有用的?!?/br> 葉盛道:“這下子朱登就是吃不了兜著走了,誰讓他天天嚷嚷著女人不中用?這屎盆子在他頭上,他是洗不干凈了?!?/br> 趙圖道:“一會兒我們過去南安縣看看這位燕大人,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我們不去看看,也是說不過去的?!?/br> 。 阿綬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了。 鹿桓把她從衙門接回家,又請了大夫來看,大夫說了只要醒來就無大礙,只要好好休息之后,便開了養(yǎng)神的方子。 此刻醒來,她覺得頭疼欲裂,伸手一摸,腦袋上一個大包。 鹿桓原本就在她身邊守著,見她醒來,急忙問道:“現(xiàn)在怎么樣,能不能看見我?知不知道早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阿綬哎喲了一聲,聲音虛弱:“能看到,我知道我被人打了,嘶……我腦袋上多大一個包啊,這可真疼……”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在家里了,等病養(yǎng)好了再去衙門?!甭够刚f道,“賀鵬在,縣衙亂不了?!?/br> 阿綬點了點頭,捂著頭上的大包,覺得疼得厲害:“能吃點什么嗎,我肚子餓得慌?!?/br> 鹿桓道:“只能吃點清淡的,有碧梗粥。” “能吃宮保雞丁嗎?”阿綬捂著大包,可憐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