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9
讓她來?!彼@樣對葉盛說道,“這么個人,怎么都不懂委婉呢?有些事情,私下說一說便是了,還要這么大張旗鼓上折子,嘖嘖嘖?!?/br> 葉盛道:“這位上頭有人,大人還是謹慎些為好?!?/br> 趙圖道:“南安南安,哪里那么容易安定下來呢,后頭說不定不用我動手,這位自己就得走呢,不急,我可不急?!?/br> 。 回到自己的縣衙門口的時候,只見之前圍著沒走的那些學生已經(jīng)散去了,阿綬松了口氣,也懶得繞后門,便直接從前門進去。 一進去,便聞到了一股十分勾人的香味,阿綬循著香味往里面走,便看到賀鵬和譚星正帶著衙門里面其他的人一起吃東西。 看到阿綬回來,賀鵬笑了笑,道:“大人回來啦,要不要一起吃一點?這可是我們?nèi)莸奶厣珕?!?/br> 譚星獻寶一樣捧著個碟子過來了,道:“蚵仔煎,大人吃過沒有?” 阿綬眼睛量了一下,沒想到在這里還能吃到蚵仔煎,于是便十分順手地接了過來,道:“正好肚子餓了,便一起吃吧!” 譚星嘿嘿一笑,自己又拿了一碟,道:“看到外面的學生們走了,所以就把兄弟們叫進來吃點東西壓壓驚,這些學生還是讀書人呢,看起來可太可怕了!那么兇!” 賀鵬笑道:“能不兇嗎?不兇怎么能砸縣衙?” 阿綬沒說話,只認真地吃了一口這古代的蚵仔煎,只覺得這蚵仔肥美碩大,顆顆是rou,豐盛多汁,好吃極了! 。 。 。 59、白切雞 … 過了十日又在衙門門口看到聽泉書院的學生的時候, 阿綬并沒有太意外,她早就知道之前的那一次只是個開始。 知州拿著她的折子遲遲不回復,她手里沒錢也沒法處理接下來的雞零狗碎的事情,眼看著南安縣衙連鍋都要揭不開,眼看著她就要成為第一個因為沒錢而被窮死的知縣…… 摸了摸下巴, 她回頭問金水:“我們送去京中的信,有回信了么?” 金水道:“理應送到了, 只是離得太遠,也沒法去問?!?/br> 阿綬想了想, 也沒追問什么, 只帶著金水從縣衙后門進去了。 而那些熱火朝天的學生們正在嚷嚷著女人無能, 女知縣無能之類的話語,聲音之洪亮, 幾乎要把房頂給掀開了。 賀鵬看到阿綬從后門進來, 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神色,道:“我已經(jīng)讓譚星帶著衙役到前頭去了, 等會兒就直接把這些學生給趕走?!?/br> 阿綬笑了一聲,道:“趕走?趕走做什么?既然都帶人到前面去了, 直接把帶頭的那幾個抓了扔牢里去?!?/br> 賀鵬痛快地應了下來, 正要找個人出去傳話, 忽然又猶豫了一下:“這樣會不會不好?到時候聽泉書院那邊更多幺蛾子可以鬧了吧?” 阿綬道:“他們的行為叫做公然沖擊朝廷辦事機構(gòu), 叫做大不敬,就只用抓著這一點,就可以讓他們鄉(xiāng)試不能考省試不能去這輩子只能做個白身?!?/br> 賀鵬恍然大悟, 頓時眉開眼笑了,道:“是我被之前他們砸了縣衙還沒追究責任給嚇到了,大人這么一說,我就明白該怎么做了?!?/br> “去吧去吧,別讓他們在外面吵吵,簡直吵得頭疼?!卑⒕R擺了擺手,去了內(nèi)堂處理應該處理的文書。 賀鵬的腳步罕有的輕快——事實上他到了南安縣之后也是感受到了諸多憋屈,這小小的南安縣,竟然有多得不可思議的掣肘之處,仿佛每個人都有背景每個人都有后臺,他誰也惹不得誰也惹不起,簡直是夾著尾巴做人,看著誰都要喊爺爺,而今天……終于能出一口氣了! 虎虎生風地走到了衙門大門口,他向譚星耳語了幾句,譚星也是眼睛一亮,立刻命人把帶頭的那幾個學生給抓了起來。 學生雖然年輕又兇狠,但畢竟是比不上這些粗壯結(jié)實干體力活的衙役,很快就像被抓小雞一樣拎起來,扔到了衙門內(nèi),有人看管了起來。 頓時,衙門門口的學生們仿佛炸鍋了一樣,開始大聲嚷嚷起來,說他們仗勢欺人說他們欺壓百姓,一時間簡直是群情激奮。 賀鵬閑閑地掏了掏耳朵,陰陽怪氣道:“欺壓百姓?我們這是為了百姓除害!你們公然違抗朝廷,還敢沖擊衙門,已經(jīng)與亂黨無異!” 這話一出,門口的學生們頓時安靜了下來,他們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安,卻是不敢再鬧騰了。 賀鵬嗤笑了一聲,讓人把那幾個帶頭的學生給直接扔去了牢房,又囑咐了譚星,只要有人再帶頭,就打一頓扔牢房,說完之后便回身去堂中給阿綬復命了。 這些聽泉書院的學生們面面相覷了一會兒,這樣強硬的對待之下,他們也不太敢硬碰硬,于是三三兩兩萌生了退意,不多一會兒便散開了。 譚星在門口看著那些學生離開,倒是長長松了口氣。 堂中,賀鵬對阿綬說了衙門門口的事情,然后道:“不知道下次是不是朱登帶著人來了。這次我們也算是徹底把朱登給得罪透了吧?” 阿綬笑了一聲,道:“得罪就得罪了吧,反正我們南安縣現(xiàn)在要錢沒錢,要糧沒糧,自己都要過不下去了,管那些書呆子做什么?” 賀鵬嘆了一聲,道:“這算不算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阿綬道:“怎么不算?反正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有什么怕的?不就是一個朱登,就算是趙圖來了,我也照樣關(guān)他到牢里面去了。” 。 在縣衙忙碌了一天,把現(xiàn)在能做的事情都列了一下,和賀鵬商量著下一步應該怎么做之后,眼看著到了傍晚,阿綬便按時下班回家去了。 一回到家,剛進門,阿綬便覺得家中氣氛有些微妙。 鹿桓看著她回來,倒是還笑了笑,道:“回來得正好?!?/br> 阿綬卻直覺有些奇怪——不說別的,鹿桓突然在門口出現(xiàn)就很奇怪了,這幾日他明明在埋頭做一個什么算數(shù),哪里有時間跑到外面來站著?看了看左右,她問道:“鹿哥,你今天沒做數(shù)學題了?怎么跑出來了?” 鹿桓忍著笑道:“今天家里來了客,家里沒人招待,于是我就來招待一二。” “客人?什么客人?”阿綬一頭霧水了,“是誰來了?我怎么沒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