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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讓我自己來吧?!蔽倚呒t著臉說道,被一個大男人服侍穿衣服實在是太別扭了。 “難道你知道怎么穿?”巫臣很自然的說出這話,立刻讓我無語,而他手里的動作始終沒停。 就這樣,我被巫臣服侍著穿好了我人生有史以來的第一件古裝外衣,當我完全穿好的時候,我依然沒有緩過神來。 這衣服繁復的讓我想起曾經在端午節(jié)的時候包粽子,一層又一層的包下來,最后再在腰的位置上扎一根繩子。而此刻,我的腰間就扎著一根帶子,好看是好看,但真的不習慣??! 巫臣也不打算等我習慣,他伸手將我橫抱在懷,大步走出這個悶了我很久的房間。 ☆、第八章 巫臣何人 一出門,我就看到一輛馬車停在了門口,小幽已經恭候在車門口了。巫臣抱著我登上車,把我放在車中的席子上,席子上有軟墊,坐在上邊很舒服,旁邊還有一張小幾,上邊放著食盒。 “我先行一步,塵兒坐車前往即可。”巫臣簡短的說完,回頭吩咐小幽道:“小幽照顧好夫人。” “是,請主公放心?!毙∮墓Ь吹男卸Y。 我很好奇巫臣要怎么前往,掀開竹簾往外看去,卻見他已經翻身上馬,他似是知道我在看他,回頭朝我報以一笑。我也笑著朝他頷首,他這才轉過身,幾個侍從御馬跟隨在側,看來他是安全的。 他隨手將侍從奉上的一張白色面具戴在臉上,那面具上有一些不知名的花紋,讓我想到巫師的行頭或許就是這個樣子的吧。當他策馬離開的時候,我依舊看著他的背影怔怔出神。 真是瀟灑的一塌糊涂啊,他的衣袂迎風而舞,墨色的長發(fā)也飄揚在風中,隨著他策馬跑遠,只余黑色的影,明明滅滅,消失在我的眼前。這樣一個如風一般的人,豈是我這個俗人能夠把握得住的。 “夫人莫要再看了,等過會我們到了東門,才更有好看的呢?!毙∮男χ鵀槲艺硪律溃疫@才回過神來。 我今日所穿的衣服非常華貴,這衣服的質料和巫臣今日所穿的衣服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是這衣服的顏色是淡紫色。我很喜歡這種顏色,它會讓我的心平靜下來,希望以后一直可以穿這種顏色。 也希望以后,我能和他一直在一起。 馬車不斷前行,我的思緒也跟著牽引,回想前生,我一直都是喜歡開車的,從未想過自己還有坐馬車的一天。被馬牽著身子走,還真是很奇妙的事,但是,這種顛簸的感覺并不是很美妙。 我被顛簸的有些煩了,不禁又看向小幽,很想和她聊聊巫臣的事。于是,我側著頭看向她道:“小幽,你服侍你家主公多久了?” 小幽被我這突來的一問弄得一愣,她停下了正在食盒上忙碌的動作,歪頭細想了片刻,微笑道:“細想來,應該有十年了吧。奴婢還記得奴婢是十二歲的時候開始服侍主公的。” “十年了!”我不可思議的驚嘆道,我努力的上下打量小幽,怎么看都不像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子,她表現的真是太沉穩(wěn)了。 “是啊,主公都已是而立之年了,說起來,奴婢服侍主公的時間并不長?!毙∮牡谋砬榭芍^一臉淡定,反倒顯得我大驚小怪了。 而此刻我的大驚小怪還在繼續(xù),我再度驚嘆出聲:“三十歲了,你說你家主公已經三十歲了!” 我一說完就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忙拿起手里的巾子掩住了嘴,卻怎么都平靜不下來。巫臣看起來那么年輕,卻也有三十歲了,那我呢,我多少歲呢,回想我對這副身體的印象,應該也是二十歲左右吧。 “夫人何必大驚小怪,主公能夠在這個歲數當上楚國的申縣之尹,已經是楚中俊杰了?!毙∮囊琅f淡定自如的說著,可我卻從她的眼中看到了nongnong的崇拜之情。 “你說的沒錯,你家主公的確是年輕有為,是我失禮了?!蔽覠o可奈何的說著垂下了眼眸。 “夫人不必如此見外,夫人是主公看重的女子,以后回到申公府,府中人自然不會怠慢夫人?!毙∮牡拇_是個蕙質蘭心的女子,她竟已經聽出我對巫臣的態(tài)度了。 她說的沒錯,我的確一直在見外,我只是還沒做好接受一個陌生男人的準備。盡管他一直對我很好,但是,我卻不懂他為何對我這般好,這不得不讓我心有防范。 “呵呵,我也希望他能對我始終如一,但愿如此吧?!蔽业χ胍笱苓^去,可是小幽好像并不打算就這么結束了。 “夫人莫要擔心,奴婢服侍主公這么多年,從未見主公對哪個女子如對夫人這般上心過。奴婢覺得主公是真心對夫人,還望夫人也能真心對主公?!毙∮恼f的可謂情真意切,倒是很令人感動。 可是我卻不以為然道:“聽你這么說,難道你家主公對他府中的夫人并不上心?” “這……”小幽聞言竟是語塞了,我看到她像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一般,沉吟了片刻才嘆息道:“唉,夫人有所不知,奴婢被府上安排服侍主公的時候,正逢主公身患重病。當時,申公府上下皆言主公此命休矣,可是主公卻熬了過來。只不過,自從主公大病初愈之后,主公就不近女色了,這件事也是府上秘而不宣的事。如今奴婢把此事告于夫人,還望夫人能夠明白主公對夫人的心意?!?/br> 我萬沒想到小幽會把這么秘辛的事告訴我,我聽的甚是目瞪口呆。照她這么一說,那個申公巫臣還真是太特別了,一場病會有這么大的影響力么,我獨自沉吟著,回憶巫臣對我的一舉一動。 他對我的一舉一動,可并不像一個對女人不了解的男人能做出來的事啊,這讓我如何相信他潔身自好十年的事實呢。不過,也說不定他在前二十年風流慣了,做這些事也習慣了。 “你家主公有幾個妻妾?”我佯裝不在意的問道。 “主公有一位夫人,至于還有幾個妾,奴婢也不太清楚?!毙∮囊琅f有問必答。 “那他有幾個孩子?”我再度追問道,我突然覺得自己在調查申公巫臣的戶口。 “主公目前有一子,是大夫人所出?!毙∮囊贿呎f一邊打量我的神色,而我仍舊佯裝淡定。 事實上,我掩在袖子下的手已經完全握緊了,我的內心仍在掙扎。對于一個思想觀念完全被現代社會一夫一妻制束縛的女人來說,想要接受古代的多妻制真的好難,尤其是他已經是個有妻有子的人。 “夫人在想什么?”小幽仍舊關心我的感受。 “沒想什么,我很好。”我抬頭朝她報以一個安慰的笑,便轉過頭看向窗外。 透過竹簾的縫隙,我能看到熱鬧的街景,到處都是身著古裝的百姓,到處都是新鮮的事物,可是我卻沒了興致。不知為何,一想到巫臣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