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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笑非笑,并不見惱怒。孟新宇心里暗罵一聲虛偽,這蘇韻身邊的兩個男人怎么都這么虛偽,真是無趣! 孟新宇見沈洲似乎并沒有上當(dāng)?shù)嫩E象,話題一轉(zhuǎn),說:“嘖,自己的女兒叫別人爸爸,要是我,哪里咽得下這口氣,哎,我四哥這次太過分了?!?/br> 沈洲沉默不語,臉上沒有表情。 “叫星星是吧?是不是沈總的前妻不讓你們父女見面?沈總我說你這就有些太過慣著女人了啊,該強(qiáng)硬的時候還是要強(qiáng)硬,女人不能慣著!這孩子都叫別人爸爸了,姑且不論我四哥對那位蘇小姐是什么意思,但孩子總是無辜的吧,夾在中間,又不是親生的,我四哥那個人……哎。” “六少,”沈洲淡淡打斷他,平靜道,“多謝你的好意,不過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不用勞煩?!?/br> 孟新宇卡殼。來之前他自然早早調(diào)查過沈洲的性格喜好,傳聞中沈家的大少性格溫和紳士,雖然和前妻早已離婚,但孩子叫別人爸爸,那男人還是自己的死對頭,是個男人都不能忍吧? 這沈洲和傳聞中,以及資料上說的不太一樣??! 孟新宇維持笑容,道:“這……” “結(jié)賬,謝謝?!鄙蛑奁鹕?,扔下幾張紙幣,回頭對孟新宇道,“再會,六少?!?/br> 孟新宇臉色難看,道:“慢走?!?/br> 沈洲直接拉開門走了,看不出一絲異樣。 孟新宇氣得險些摔了杯子,最后打電話叫了一堆狐朋狗友過來,要了個包間,又點了幾個小姑娘進(jìn)來伺.候,心情這才好了許多。 * 夜風(fēng)一吹,沈洲才覺得腦中清醒一些。車子停在酒吧外的街道,他沿著長街慢慢走的。12月了,寒冬,沈洲穿得少,只覺得四肢百骸被風(fēng)吹得都在泛疼。 他深吸一口氣,苦笑一聲。喝了酒的腦袋有些混沌,他總是不斷地回憶過去,回憶,永遠(yuǎn)都是回憶。放不下這邊,忘不了那邊,煎熬著,難過著。可那個女人已經(jīng)依偎在另一個男人的懷里。 沈洲頭痛欲裂——還有星星,她那么可愛,離開的時候才6個月大,那么小小的一團(tuán),他還沒聽到她叫一聲爸爸。當(dāng)初的自己為什么會介意呢?為什么沒有再多堅持一段時間呢。 或許,再堅持一段時間,他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對蘇韻的愛沒那么淺薄,即使星星不是他的女兒,他也能接受她們。 可惜,時間無法倒回。他終究弄丟了她們。 酒精作祟,站在深冬寒夜的街頭,沈洲鬼使神差地想:如果蘇韻愿意,他真的愿意當(dāng)星星的爸爸,把她當(dāng)女兒一樣疼。 手機(jī)響了,沈洲揉了揉太陽xue,拿出手機(jī)。他眉心皺起,將手機(jī)仍回口袋,沒有接。 轉(zhuǎn)身返回酒吧門口,他的車子停在那里。 剛走了兩步,鈴聲又響。沈洲面無表情,沒有管。鈴聲便這么一直持續(xù)在響,打電話的人仿佛想要一直這么打下去,直到沈洲接起來。 沈洲停下腳步,想象了一下姚丹溪此刻的神情。然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心生了一點厭倦。 這份愛,對他此刻已經(jīng)成了枷鎖。 坐進(jìn)車?yán)?,沈洲終于接了電話,嘆道:“丹溪?!?/br> 姚丹溪問:“阿洲,你在哪里?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有聽到嗎?” 聲音帶了一點委屈。可惜沈洲此刻頭昏腦漲,無力去安撫對方,他倦怠道:“抱歉,沒有聽到?!?/br> 也沒有解釋他在哪里。 對面沉默了兩秒,姚丹溪重新露出笑容,輕笑著說:“哦,沒事。我剛給伯母打了電話,她說你不在家。在公司嗎?我去接你吧,都這么晚了?!?/br> 沈洲道:“丹溪,我不在公司。不用來接我了?!?/br> “阿州……” “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晚安?!鄙蛑迴炝穗娫?,將手機(jī)關(guān)機(jī),然后怔怔地坐在車?yán)?,望著車窗外的夜空?/br> 今晚的月光很暗,沒有星星。街道上也沒有行人,馬路對面的酒吧里卻隱隱傳來喧囂的音樂聲。 沈洲笑著搖了搖頭,重新開了手機(jī),叫家里的司機(jī)過來開車。然后靠在座椅上,閉上眼。 手機(jī)里不斷發(fā)出接受短信的叮咚聲,沈洲置若罔聞,任由它響個不停。 四十分鐘后,沈洲只覺得好像做了很長的一個夢。夢里星星長大了,七八歲的小姑娘,他牽著她的手送她去上學(xué),蘇韻站在門口送他們,溫柔地送上一個親吻,笑著揮手。 一天的工作結(jié)束,他準(zhǔn)點下班,驅(qū)車去學(xué)校接女兒。星星笑嘻嘻地抱著他的脖子喊:“爸爸,我們?nèi)コ钥系禄桑 ?/br> 沈洲正色道:“不行,你mama不允許你吃這些?!?/br> 小女兒嬌滴滴地撒嬌,夢里的沈洲心里一片柔軟,便同意了。 而當(dāng)他們偷偷摸摸回家時,車子距離他和蘇韻的房子越來越近,他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脫離了車子。 沈洲張了張嘴,喊:“星星!” 而小姑娘沒有聽到,仍舊笑呵呵地跟mama通電話。 越來越遠(yuǎn),沈洲的身體飄在空中,失重的感覺越來越清晰。身體猛地一顫,沈洲睜開眼。發(fā)現(xiàn)家里的司機(jī)已經(jīng)到了,正在輕輕敲車窗玻璃。 沈洲額頭都是冷汗,他沉默一會,然后把車門解鎖,下車來到后座。 真希望那場夢永遠(yuǎn)都不醒來。 沈洲心里五味雜陳。駕駛座的司機(jī)將手機(jī)遞過來,輕聲說:“少爺,你的手機(jī)在響?!?/br> 沈洲閉上眼,道:“放那里就好?!?/br> 司機(jī)頓了頓,看清了屏幕上來電顯示的姓名——姚丹溪。他尷尬地把手機(jī)放到副駕駛座位上,發(fā)動車子。 * 今天天氣很好,管家決定帶著星星去游樂場玩,蘇韻和孟允安在家享受二人世界。孟允安對這個安排非常滿意,大張旗鼓地送星星和管家出門。 管家和星星身邊還有一個司機(jī),一個傭人,其實不用擔(dān)心。但蘇韻還是隔一個小時就給管家打電話,詢問星星的狀況,聽聽星星的聲音這才放心。世界上當(dāng)mama的大多都一樣,即使知道孩子很健康很安全,仍舊會牽掛。 管家理解她作為母親的擔(dān)憂,會主動與蘇韻通電話,然后把手機(jī)給星星。電話里,星星開心地喊mama,奶聲奶氣地,蘇韻拿著手機(jī)一臉溫柔地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