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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老師您回國,特來拜訪?!?/br> “不見?!睋P聲器里的聲音冰冷道。 ☆、攝影助理02 陸滿大師果然夠大牌,直接給董舒婕吃了一碗閉門羹。 但她仍然不放棄,再次按響門鈴,語氣更加恭敬誠懇。 “陸滿老師,我們下個月六周年,想請您幫忙拍攝六周年刊的封面……” “不幫?!标憹M還是那句話。 董舒婕往后站了一步,她也知道陸滿不好請,只不過還是想要試試看。 眾人皆知陸滿老師脾氣古怪,但來此之前,她依然抱有些許幻想,她一年輕漂亮小姑娘,萬一、萬一陸滿心情好,覺得她合眼緣,被她請動了呢? 然而現(xiàn)在看來,她并沒有那么好的運氣。 她又瞟了眼旁邊的金瓏瑜,心中頓時感到寬慰了幾分。 自己都請不到陸滿,這個傻白甜肯定更請不到啦。 “走吧。”她一邊招呼金瓏瑜,一邊轉(zhuǎn)身走向電梯,“看來陸滿老師今天也不想見客呢?!?/br> “叮咚?!眳s見金瓏瑜抬手按下了門鈴。 什么?這個傻白甜沒聽到剛剛陸滿老師說的“不見”嗎? 董舒婕心中暗嘆,傻白甜這樣做,只會讓陸滿老師感到厭煩、印象更差而已。 于是她抱著肩站到一旁,一副看戲模樣。 果然,揚聲器里傳來陸滿生氣的聲音:“我不是說了不見嗎?” “陸滿老師,我是薛氏傳媒‘雇主計劃’的黑桃K?!?/br> “你就是‘雇主計劃’派來的人?”陸滿聲音聽著不再生氣了,“不是剛剛那個什么雜七雜八雜志社的?” “不是,我不是剛才那個。”金瓏瑜忙把脖子上的工作證舉到攝像頭前晃晃。 “這樣,”陸滿說,“你,進來?!?/br> 電子屏幕亮了一亮,門鎖打開了。 “我要進去了,你回去路上小心?!苯瓠囪せ剡^頭,沖董舒婕揮揮手,“下次一起吃飯哦?!?/br> 董舒婕氣炸。 但她想到,自己此行任務是要請陸滿出山,所以咬牙忍了忍,仍然擠出一個笑容來。 “陸滿老師脾氣古怪,恐怕你一人應付不來,我還是陪你一起吧?!?/br> 說著,便站到金瓏瑜身邊,一副想要一塊進門的架勢。 金瓏瑜歪頭:“可是陸滿老師剛剛……” “沒事,”董舒婕說,“我就進去陪你,不提雜志社的事?!?/br> “哦,哦?!苯瓠囪c了兩下頭。 就在她微微愣神間,董舒婕已經(jīng)搶先一步推門進去了。 金瓏瑜眨眨眼,這才跟上。 陸滿家中被改造成攝影工作室,一進門,就有一道黑色絨布隔著,掀開絨布進去,除了背景板和攝影燈,就只有一條低矮的黑色長沙發(fā)。 此刻這條沙發(fā)上坐著兩個人。 其中一個呢,自然是這件房屋的主人——陸滿。 而另一個,漫不經(jīng)心喝著茶的,竟是薛修道。 金瓏瑜下意識地渾身一抖,就有點想溜。 但是她轉(zhuǎn)念一想,不對呀,自己已經(jīng)不在片場了,也不干替身演員了,沒有NG了,還害怕他干嘛? 于是又挺了挺腰板。 董舒婕比她早一步進來,早一眼瞧見沙發(fā)上的兩人。 她首先看見的是薛修道。 薛修道今天沒有穿西服,他穿了身淺灰色連帽衫搭黑色九分休閑褲,發(fā)型也不是平時梳得一絲不茍的二八分背頭,而是蓬松地三七開兩邊,額前偷跑出松松軟軟的幾縷,竟流露出滿滿的少年氣。 金瓏瑜覺得這件連帽衫看起來有點眼熟,不過想想世間連帽衫大抵如此,便把眼熟的緣由歸到款式常見上了。 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覆在薛修道的身上,沿著身形勾勒出金色的溫柔的光邊,就像遺落在人間的天使,看得董舒婕一陣恍惚。 直到那人感受到她的目光,從光影中抬起頭來,直直看了她一眼,而后那雙眼眸中溢上嫌惡之色,她才清醒過來,趕緊移開眼睛。 她又轉(zhuǎn)頭看沙發(fā)上另外一人。年紀約莫三十,留著長發(fā),扎了辮子,手里擺弄著一臺相機的,想必就是大攝影師陸滿了。 “陸滿老師,您好,我是的董舒婕。我代表我們雜志來……” “停?!标憹M繼續(xù)擺弄相機,頭也不抬,“雜七雜八的人怎么也進來了?我讓你進來了嗎?” “那個、那個誰……助理!”陸滿抬起一只手招招。 “欸,欸。我在?!苯瓠囪っι锨皯?,“陸滿老師,我是您的新助理,代號是黑桃K?!?/br> “助理?”董舒婕聞言,一怔。傻白甜居然是陸滿的助理? “黑桃K,送客。”陸滿絲毫不給人留情面。 “這、這……”金瓏瑜猶豫兩下,“陸滿老師,其實她、她是我的一位朋友,一直以來都很喜歡您敬仰您,所以拜托我務必帶她進來見見您……” “朋友?”旁邊的薛修道眉眼一挑。 他可是看過許白和董舒婕的資料的,自然知道這兩人背著金瓏瑜做了什么。 可是現(xiàn)在情況,恐怕某人依然是蒙在鼓里呀。 “留下來吧?!毖π薜赖_口道。 既然薛氏少主開口了,陸滿也不再多說什么,算是默認了他的話。 董舒婕欣喜地抬頭,想向那人道謝,但卻發(fā)現(xiàn)那人眼睛只是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身后的傻白甜。 欣喜之情頓時滅了大半,心里生出許多復雜情緒,其中對金瓏瑜的怨惡尤其生猛,完全不想剛剛究竟是誰鼓了勇氣在陸滿面前幫她說話的。 “謝、謝謝你?!辈贿^她很快整理好情緒,對著薛修道微微頷首,從四十五度角處看他,目光盈盈怯怯,柔弱動人。 薛修道依然懶得看她。 對他投懷送抱暗送秋波裝純賣可憐的人多了去了,對此他的免疫力有十堵墻那么厚。 然后他就瞧見董舒婕身后的金瓏瑜悄悄探頭,和他對視上目光之后,忙把眼珠往右上一翻,眨巴眨巴裝作思考問題的樣子,他甚至能想象到,對方現(xiàn)在一定是在心里默念:“啊哈,今天天氣真好呀!為、為什么會這么好呢?” 于是他眼眸一垂,低笑出聲。 可能是肥皂泡做的十堵墻吧,對某個人的話。 總之董舒婕留了下來。 屋子里能坐的地方只有那條矮長的黑沙發(fā)。 然而薛修道和陸滿坐在那里,她和金瓏瑜是不敢也坐上去的,只能干站在一旁。 她自然不能再提雜志社的事,只能默默尋找機會,看能不能和陸滿搭上話,發(fā)表一些自己獨特的看法,讓陸滿欣賞她,對她改觀,然后慢慢取得陸滿信任,到那時請他幫忙肯定就沒有問題。 董舒婕已經(jīng)在腦中過了一遍自己設想的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