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4
你還有命來?!?/br> 這聲音,好凄厲! 她嚇得從塌上坐起,焦急地喚著貼身婆子丫環(huán)的名字,可是半天都無人應(yīng)答,外面那聲音似乎越來越近,她無法,只得趕緊用被子蒙著頭。 躲在被子里瑟瑟發(fā)抖的大安氏,可不會想到,她的婆子丫環(huán)們早就在門口東倒西歪睡得如死豬般,哪里能聽見她的呼救,怕是有人在她們身上穿個窟窿都不會醒來。 此刻毫不知情的大安氏心中將下人們罵得狗血淋頭,惡狠狠地想著明日將那失職的下人都統(tǒng)統(tǒng)發(fā)賣,那鬼魅般的聲音不停地往她耳中鉆,怎么捂都捂不住,她縮在被子中,很快便滿身大汗。 突然房門被從外面推開,接著便似有人走進來,那腳步一下一下踏在地板上,一聲比一聲大,好像催命符般漸漸靠近,她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雙后捏著被子瑟瑟發(fā)抖。 那人似是停在塌邊,大安氏緊張得心都快跳出來,腦子里不停地轉(zhuǎn)著,這么晚上,會是什么人? 猛然間,一只大手將被子揭開,視線內(nèi)出線一張猙獰流血的臉,她嚇得心膽俱裂,抱著頭不停地尖叫,聲音厲而慘,響徹云宵! 黑暗中有人“嗤”笑一聲,“魯國公夫人居然如此膽小,那往日里殘害他人的膽量都去了哪里?” 大安氏的叫聲嘎然而止,她聽出來人的聲音,心中不停地打鼓,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見不是那冤魂作怪,大安的膽子慢慢大了起來,這下已知來人是誰,神志稍許清明,她穩(wěn)了穩(wěn)心神,厲聲道,“攝政王好生無禮,居然夜闖國公府,還進到臣婦的房間,當(dāng)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御史彈劾嗎?” 冰冷刺骨的聲音再次響起,“怕?一個死人,如何開口,本王又為何要怕你說出去?!?/br> 什么?死人? 他想干什么? 剛才褪下去的汗又冒出來,大安氏聽出他語氣中的殺意,將手中的被子抓得更緊,連聲高呼救命。 外面死寂一片,根本沒有人聽見她的求救。 “別喊了,不會有人來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站在霍風(fēng)身邊的董方吐下舌,將頭上的面具拿開,捏住大安氏張口大叫的嘴,將一粒藥丸塞進去,急得她想吐出,董方忙用大手將她的嘴捂緊,估摸著藥丸下肚,才放開。 她“咳咳”出聲,意圖想將那藥丸摳出,“你…給我吃了什么?” 沒有回答她,很快腹內(nèi)劇烈的痛讓她再也說不出話來,那鉆心的痛發(fā)遍全身,如螞蟻般爬滿整個四肢,骨rou分離般讓人痛不欲生。 隨之而來窒息的感覺讓她拼命喘氣,一支手死死按住胸口,另一支手伸向他們,“求你們,給我解藥。” 董方靜靜地站在主子的身后,主仆倆不發(fā)一言地看著塌上的老婦如瘋子般地翻滾,哀叫,最后慢慢倒下,漸無聲息。 半個時辰后,董方上前查看,探下鼻息,黑暗中對著主子點下頭,倆人才悄然離去。 夜又恢復(fù)那詭異的死寂,房門外此起彼伏的呼嚕聲顯得格外的突兀! 翌日,魯國公府的一聲尖叫打破清晨的寂靜,睡得迷迷糊糊的下人們起身,還沒來得及自責(zé)自己的失職,便被一陣亂棍打得暈得轉(zhuǎn)向。 最先發(fā)現(xiàn)國公夫人去逝的是大安氏身邊的另一個婆子,因為昨日沒有值夜,早上起身后趕著來換值,可見外面的睡倒一大片,氣得她舉著棍子便亂打一氣。 等她出完氣,走進夫人的房間一看,見夫人俯臥在被子外,全身扭曲,上前一看,嚇得大叫出聲,原來夫人已全身僵硬,死去多時! 很快,各房的主子都已趕到,大安氏的院子里圍滿人,無論是主子還是下人,都覺得昨夜里睡得太死,居然連半點動靜都沒有聽見。 宮里的太醫(yī)也來了,仔細聞看,見國公夫人鼻腔口中皆有血跡,去年大安氏去京郊靜養(yǎng)就是因為肝火太旺,且伴有消渴癥,于是太醫(yī)斷言國公夫人是氣血沖腦,血溢而亡。 聽聞大安氏死訊的魯國公,默默地收起手中的狼毫,沒想到,她竟是如此的死法,往日只知她是個烈性不容人的,沒想到真真被氣死的。 到底是夫妻一場,他嘆口氣,吩咐將大安氏厚葬。 小安氏近兩日沉浸在女兒的婚事中,悲傷無法自拔,突然面臨婆婆的去世,有些慌了手腳,還是沈清瑚出面,先是將這些失職的下人們?nèi)堪l(fā)賣,接著便cao持起大安氏的葬禮。 太后在宮中收到大安氏的訃告,沉默半晌,大安氏死得突然,果然人老了,還作天作地,最后作死的是自己,若是心平氣和地修身養(yǎng)性,長命百歲也不是沒有可能,偏偏還要逞強,最后氣死自己。 她正沉思著,外面的宮人報大長公主到,神情平靜的大長公主踏入殿中,太后轉(zhuǎn)換面容,笑道,“皇姑母今日怎么有空進宮來看哀家?” 大長公主也不與她繞彎子,“太后莫怪,本宮是為世子納妾一事而來?!?/br> 其實見到大長公主,太后的心里也有底,怕就是為了那樁事情,最近幾日,關(guān)于常國公世子要納魯國公府小姐為妾的事情,傳得是沸沸揚揚,成了京中人無事閑聊的丑事。 “我朝自建朝以來,以孝義治天下,既然魯國公夫人去世,那魯國公府的縣主,依例便要守孝三年,京都人人皆知,姜縣主孝義感天,與其祖母情深,本宮愿意成全她們的祖孫情義,這納妾一事,可暫緩三年不遲?!?/br> 聽到大長公主如此打算,太后正了正色,“皇姑母言之有禮。” 于是,太后將旨意下到魯國公府,不止是小安氏,便是下人們都替縣主不值,這三年守孝下來,縣主便是即將三十的高齡,便是入了常國公府,以如此大的年紀(jì),如何還能生下一兒半女。 這以后子嗣難解,又只是一名妾室,在楮氏的手底下如何討生活,一想到這,小安氏便怨起婆婆,她這一死倒是解脫,生生把個爛攤子丟給雪兒。 然而,更讓人魯國公府措手不及的是,第二天,皇帝的旨意也下來,大意是姜蘊雪是先帝親封的縣主,可如今要為妾,自夏月王朝開國以來,便沒有為妾的王室貴女,為免先帝清名受損,皇室顏面掃地,特收回姜蘊雪的縣主封號。 旨意一下,小安氏便病倒在塌,一點希望都磨滅掉,失了縣主的身份,以后在大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