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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大作,視線一轉(zhuǎn),便看見一名頂著狂風(fēng)驟雨推門而入的客人。 這男客人一身寬松的白衣白褲,若是顏值不高氣質(zhì)不佳,在暴雨天氣如此打扮只怕會是現(xiàn)象級災(zāi)難,但他不僅沒有剛從滂沱大雨中掙脫的狼狽,還穿出了纖塵不染的飄飄仙氣,雖然這很大程度上得歸功于他清俊的外貌,但氣質(zhì)的作用也不小。同樣的衣服換了五官更加精致的小明來穿就不會有謫仙一般超凡脫俗的氣場,只會像超模走秀,至于江鴻要是穿了這么一身兒,感覺隨時都可以下地插秧去了。 “晁鳴?!苯欕p手抱臂,冷笑了一聲,“早該想到是你要來?!?/br> 晁鳴像是聽不出他語氣中的不友善,收了手中透明的雨傘放進(jìn)門口的桶里,溫和地笑了一下。就是這么輕輕淺淺的一笑,蘇茶卻好像看到了雨過天晴、云破月出時萬物明凈而祥和的景象,整顆心都柔軟了起來。 “晁先生好,請問您想要什么口味的冰淇淋?”面對晁鳴這樣光風(fēng)霽月般明朗而溫柔的人,蘇茶不由自主地放輕放緩了聲音,笑容也像是被圣光普照過的無限溫順柔和。 見過蘇茶耍賴、裝可憐,也見過她牙尖嘴利和兇悍的一面,可從沒聽她這么溫柔地說過話的江鴻使勁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撇了撇嘴道:“你這小丫頭片子怎么有這么多副面孔?!?/br> 蘇茶對他就沒了那么好的態(tài)度,皮笑rou不笑地扯了扯臉皮,然后轉(zhuǎn)過頭又換回了柔聲柔氣的模式:“我們最近改進(jìn)了蛋筒的配方,晁先生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嘗試一下。” 晁鳴笑著點了點頭說:“好,那就用新配方的蛋筒,要一份彩虹雪酪?!彼穆曇粢踩缢臍赓|(zhì)一般,清脆而清冽,宛如玉石撞擊時的玎玲。 聽?wèi)T了江鴻低沉沙啞的煙嗓,乍一聽到這么清爽干脆的男聲,蘇茶居然還有些不習(xí)慣,覺得缺少了些氣概,但再聽聽又覺得這嗓子和晁鳴極為相配。想象一下從晁鳴這樣飄飄欲仙的人物口中冒出粗啞的聲音,也是件挺煞風(fēng)景的事。 “請問需要加配料嗎?” “加一點點陽光,謝謝?!?/br> 晁鳴的表情還是那么溫柔和善,但他說出來的話卻讓蘇茶有種他是來找茬的感覺。 “加……陽光?” 蘇茶握著蛋筒,手足無措地看著晁鳴,偏偏他還點了點頭,一副認(rèn)真又理所當(dāng)然的架勢。 蘇茶明白這是又遇到特殊客人了。就說這晁鳴的氣質(zhì)也太出類拔萃、超凡脫俗了,如果他不是人類,那就完全可以理解了。她求助地看向江鴻,結(jié)果他對她做了個“求我啊”的口型。蘇茶看了眼還在等待的晁鳴,憋了口氣,換上祈求的表情,向他做了個拜托的手勢。 江鴻這才心滿意足地走了過去,彎腰從柜臺里翻出一個小玻璃瓶子。瓶子里一點金光流轉(zhuǎn),隨著他的動作在瓶壁上碰撞,發(fā)出輕微而清脆的聲響。他小心地擰開瓶子,就著蘇茶的手在那七彩的冰淇淋上輕輕一點,又迅速蓋上了瓶蓋。 細(xì)碎的光點懸浮在冰淇淋表面,時不時向上微微蹦跳,像是緩緩起舞的螢火蟲,和七彩的冰淇淋搭配在一起就像是灑滿陽光的雨后初霽,蘇茶甚至能感受到來自那小小光點的溫暖。 晁鳴接過蛋筒后好像也深受誘惑,居然伸出指尖碰了一下懸浮的光點,結(jié)果那光點在觸碰到他指尖的剎那與周圍的光線融合,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忙收回手,小心地捧著冰淇淋到位子上坐了下來,生怕再損耗其余的陽光。 蘇茶看著晁鳴吃冰淇淋時小心翼翼到有些笨拙的樣子,反差萌得她簡直想搶過江鴻的玻璃瓶子,把里面的陽光都送給他。 “他這么喜歡吃陽光,怎么不要求多加一些呢?”其實正常人這時候更應(yīng)該問江鴻是怎么將陽光收集起來當(dāng)成食材的,但蘇茶已經(jīng)習(xí)慣了店里奇奇怪怪、不合常理的事,所以很容易就接受了這個設(shè)定。 江鴻滿眼難以置信地瞪著她,捧著手中的玻璃瓶子語氣夸張地說:“小姐,你知道收集這么點陽光需要多長時間嗎?” “不知道?!碧K茶老實地?fù)u了搖頭,想說他連龍息都能搞來,收集陽光很難嗎? 江鴻張了下嘴沒發(fā)出聲音,像是不知道該怎么和蘇茶這個凡人解釋這種技術(shù)問題,口型變化了好幾下,最后說:“算了,說了你也聽不懂?!?/br> “你不說怎么知道我聽不懂?” “你不和我犟嘴是不是渾身不舒坦?” 蘇茶看著他眨巴了幾下眼睛沒有立刻接話,他以為她這是服軟了,結(jié)果卻見她眉眼一彎,笑道:“我想了一下,好像是這樣的,江大師您真是料事如神?!?/br> “你真的是在夸我嗎?” “不是?!?/br> “你別說話了?!?/br> “哦?!?/br> “和你說了別說話了!” “好的,江大師!” “……” 作者有話要說: 茶茶的膽子越來越肥了2333已經(jīng)初步掌握煩死江大師的技巧哈哈哈哈 第13章 追悼會 曹錦錦的追悼會定在周末,蘇茶本來想裝作沒看到微信消息或者借口工作太忙推脫不去,結(jié)果卻接到輔導(dǎo)員的電話,說希望全班所有人都到場。蘇茶大學(xué)的輔導(dǎo)員趙老師大概是這所野雞大學(xué)留給她為數(shù)不多的好印象,可能因為年紀(jì)與這群學(xué)生的父母差不多,不像一些年輕輔導(dǎo)員不太管學(xué)生死活,趙老師一直很關(guān)心她帶的學(xué)生們,可以說是當(dāng)成自家孩子來對待,每年都有不少曾經(jīng)受過她幫助的學(xué)生回學(xué)??此?。 這次曹錦錦在畢業(yè)旅行中意外墜崖受了重傷,趙老師對此十分自責(zé),蘇茶聽到她電話里疲憊傷心的聲音實在開不了口拒絕,只好先應(yīng)下來。 隨著周末的臨近,不情不愿的蘇茶越來越煩躁,想到要去見曹mama就覺得焦慮。 “你這兩天被踩尾巴了嗎?” 晚上十一點多,蘇茶洗漱完從衛(wèi)生間出來,抱著換洗衣物準(zhǔn)備回員工休息室時突然被癱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的江鴻叫住了。 “你在和我說話?”蘇茶左右看看,沒看到小明,也沒看到江鴻手里拿著電話,但又對他說的內(nèi)容不明所以。 “不然呢?”江鴻一邊瞟著電視上的球賽,一邊分神和蘇茶說話,“你這兩天明顯心不在焉,小明和我說了好幾次了?!?/br> 蘇茶就想江鴻怎么可能那么細(xì)心,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