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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禮貌道,如天空一樣湛藍(lán)的眼睛一片澄凈,沒有絲毫的雜念,這不由讓千幸看出了神。 哎呀,小幸子,那個小矮子有什么好看的。黃瀨見到,有些委屈地撅起嘴巴。 桃井往黑子的身上靠了靠,怎么辦,吉田同學(xué)好像看上了黑子君。 “我們走吧。” 還是赤司出聲,千幸才回神,她有些抱歉地朝著黑子笑了笑,“你好。” 黃瀨見到千幸露出微笑,心中警鈴大響,心中的嫉妒油然升起。他認(rèn)識了千幸這么久,很少看見她笑,多數(shù)笑的時候都是跟著水樹打鬧。 走在黃瀨旁邊的青峰自然是察覺到黃瀨身上的冷意,他有些苦惱地抓了抓臉,隨后低聲道:“放心吧,阿哲對女生不感興趣。” “他是gay嗎?”黃瀨嗤聲道。 青峰有些囧然,“倒不是,只是阿哲心里只有籃球,五月對他獻(xiàn)殷勤都當(dāng)做看不到?!?/br> 那可不一樣啊,雖然桃井經(jīng)理長得也漂亮,可是比起小幸子還是差一大截啊。 黃瀨是想跟千幸走在一起,可是千幸退到了后面,她跟這群少年少女不太相熟,而且總覺得她自己會毀掉氣氛。 千幸是一個安靜的人,平時也只有銀時才能逼得千幸破功,從淑女變成母暴龍。只要銀時他們不鬧的話,千幸仍是喜歡呆在自己的小天地里面,發(fā)著呆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 松陽說她就像是一只烏龜,喜歡躲在龜殼里,只有靠近溫暖的火源時,才會伸出腦袋去湊近。 只有熱情耐心的人,才能打開她的心扉,所以,她真正交心的朋友很少。 來到這個世界,水樹是一個,黃瀨也是一個。平心而言,千幸還是把黃瀨當(dāng)作朋友,因?yàn)樗矚g黃瀨的笑容,即使知道黃瀨是一個外熱內(nèi)冷的人,可是跟自己在一起時,他的熱情卻是騙不了人的。 “千幸在想什么呢?”跟千幸一起走在后面的赤司問道,很多次,他都看見千幸在走神,只是,這一次,他看到千幸是盯著黃瀨的背影在走神,這讓他很是在意。 “沒什么?”千幸回答道,她看向赤司,見到他依舊是溫柔地看向自己,才猶豫問道,“赤司君是什么時候該稱呼的?” 赤司一愣,“是指對你的稱呼嗎?” 千幸點(diǎn)了點(diǎn)頭。 赤司微揚(yáng)的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目光更是柔和,如同包含著無數(shù)星辰的天空搬浩瀚,卻又讓她覺得僅僅只裝下她一個。 這樣的眼神,她在哪里見過,是在清晨的庭院里,她打著水,轉(zhuǎn)角就看見那個人眸中帶笑地看著自己。是在她跌跌撞撞地在煙火祭的人群中穿梭著尋找著,然后從面具下面看到了那雙獨(dú)一無二的溫柔。也是在被按倒在地上時哭喊著,那個人回頭對著她溫柔地笑讓她安心。 記憶排山倒海地向她襲來,一直塵封在心中不敢再去觸碰的溫情重新被挖了出來,她的心里一陣抽搐,一直強(qiáng)壓住無法釋放的空寂感孤獨(dú)感再次卷向了她,逼迫著擠壓著令她難以呼吸。 千幸失態(tài)地看著那雙眼睛,她癡癡地看著,直到赤司輕拉住她的衣袖,她才回過神來。千幸有些狼狽地別過頭,不再看向赤司。 “只是想拉近距離而已?!?/br> 迷糊中,她聽到少年清潤的聲音含著的暖意,讓她心里一直都努力砌起來的心墻瞬間傾塌。 ☆、第八章 吉田千幸被人稱為冰山美人,赤司是知道,不止一次,他曾聽過籃球部的部員議論她的性向是不是有問題。僅因?yàn)樗桓畼鋪硗?,對于其他的人并不太熱衷,甚至,她連二軍里面一個部員的名字都叫不出。 如果現(xiàn)在問她青峰的全名是什么,赤司想她一定也不會記得,哪怕青峰曾正式地向她介紹過自己。 有些人天生熱情,可有些人又是天生寡淡,恰巧,吉田千幸就是這樣的人。 即使是再冷淡的人也是有感情,這種人在沉默的表面下大多數(shù)掩藏著一顆比大部分人還要炙熱的心,他們的感情往往是深沉沉重。 以前的時候,赤司覺得吉田千幸是性轉(zhuǎn)版的黑子,可后來接觸多了,才發(fā)現(xiàn)她不是。黑子是鮮少有情緒外露,永遠(yuǎn)都是安靜又禮貌,可黑子還是會跟人交往打鬧。吉田千幸是永遠(yuǎn)地安靜,跟人之間的交往也是平淡如水,不會逾越。她對于什么也不熱衷,所以當(dāng)時赤司問她對籃球部有什么看法,只是想單純知道為什么她會選擇進(jìn)入籃球部。 直到那一天赤司送她回家,面對著霓虹燈五光十色車水馬龍的夜晚時,那雙紫晶色的眸子罕見地露出了寂寞的色彩。鮮艷濃郁的夜色在她眸子中流轉(zhuǎn)著,可她卻是靜靜地看著,透過這些色彩斑斕像是在看向什么地方,觸不可及的遠(yuǎn)方。 明明她就在身邊,赤司卻覺得兩人根本處于不同的空間,似乎,只要下一秒,她就會在自己眼前消失。 那一剎那,赤司明白了她為什么對于什么都不熱衷,她融不進(jìn)去,或者說她在排斥著這個世界。這一切似乎都跟她格格不入,可她只能無可奈何地接受,然后小心翼翼的活在邊緣之中,不敢再邁進(jìn)一步。 是因?yàn)槟赣H的突然離世嗎?所以在冷淡的性格下,更進(jìn)一步把自己的心封鎖???只是,為什么會露出那種陌生的神色,赤司想不明白。 赤司看著她小心翼翼地看著來往的車輛,露出苦惱的神色,看著她面對著空無一人沒人亮起燈光的家悵然失色,然后禮貌地向自己道謝。 真是孤獨(dú)啊,赤司看著她家里的燈光亮起,一個人很辛苦吧。 只是,現(xiàn)在,吉田千幸冷淡的偽裝徹底卸下,紫晶色的眸子裹著癡狂的思念排山倒海地向他襲來,她失態(tài)地看著自己。赤司仿佛看到了她眼角水光漣漣,她在想念誰嗎,是她的母親嗎? 赤司心里頭有股道不清說不明的嫉妒,嫉妒著能讓她有如此炙熱感情的人。 “你?!背嗨鞠蚯耙徊剑胝f些什么,卻又說不出口。 “小幸子,我給你買吃的吧?!绷粢獾角腋嗨驹诤竺娴狞S瀨開口道。 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便利店,從黃瀨的角度看,千幸現(xiàn)在以著炙熱的目光看向赤司,赤司也沒有說話,面容溫柔,這樣的畫面相當(dāng)刺眼。 千幸從無盡的回憶中回過神來,她迅速地別過頭,快步向黃瀨走去。 她低著頭,用力地把心里的翻滾的心緒給壓下去,即使再怎么懷念,那個人已經(jīng)不在了啊,赤司再溫柔,也不是那個人。她早就喪失了一切,甚至是失去了曾經(jīng)跟那個人相處過的世界。她已經(jīng)徹底地被拋棄,被神拋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披著一樣的皮囊掛著吉田千幸的名字茍延殘喘地活著,然后在夜晚的時候,翻來覆去地品嘗著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回憶。 活著不如死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