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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說:“你們在聊什么?聊的這么開心?!彼难凵衩噪x,濃郁的香水味混合著酒味。 陸澤皺眉,他話少,茹顏也不是話多的人,但是他喜歡聽她說話,軟軟糯糯的,聽的心里舒服,便讓她繼續(xù)講故事。此時,最不希望人打擾。 陸澤站起來,拉起茹顏的手,“餓了吧,我們?nèi)コ燥垼@里也沒什么東西可吃?!?/br> 茹顏點點頭,跟著他走。 倆人都沒看高雯。 高雯頓時尷尬了,他們一走,成了大家恥笑的對象。 “高雯,你追陸澤追了好幾年了吧,可真夠癡心的?!?/br> “人家都結(jié)婚了,癡心該收就得收,別討人嫌?!?/br> “人家一眼都沒看你?!?/br> 高雯低著頭,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她何時受過這種恥笑,都是因為茹顏。她雙拳緊握,她恨透了她。 回去的路上,陸澤問:“想吃什么?” “水煮魚?!鄙匣鼐蜎]吃成。 “不行,你頭上的傷還沒好,吃清淡一點兒?!?/br> 明明你問的想吃什么,茹顏撇了撇嘴,“回家吃吧,阿姨的手藝挺好。” 結(jié)果倆人又回了家,正好趕上陸老太太和陸老爺子從醫(yī)院回來,一家四口一起吃了午飯。 知道陸澤帶著茹顏出去玩了一圈,陸老太太心道原來你也會帶女孩子玩呀。 陸家每年的春聯(lián)都是陸老爺子寫的,今年也不例外。阿姨拿來筆墨紙硯,擺好桌子,又拿來事先買好的紙,大紅色的宣紙,看起來特別漂亮。 茹顏一時興起,拿起了硯臺看,“這是端硯嗎?” 陸老爺子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對,你認得?” “恩,我爸爸以前教過我?!襾沓幠!比泐伒沽艘稽c兒水在硯臺里,細細研磨起來。 老爺子其實才起了個興頭,想問問她爸爸的事,看她不愿多說,也就收了心思。拿了一根狼毫,沾飽了墨寫字。 以前硯墨這活是陸老太太干的,現(xiàn)在她跟陸澤在一邊看著,心想以后不用再研磨了。研磨這活看著好干,實則要求高,力道重了不行,力道輕了也不行,磨久了,手腕還疼??慈泐伒臉幼?,像是樂在其中,嘴角還有笑。 陸澤坐在沙發(fā)上翻雜志,“爸爸,茹顏也會寫毛筆字?!?/br> 陸老爺子抬起頭來,“真的嗎?來來來,你也寫兩張,咱們家門多,這么多的對聯(lián)我一個人寫不過來?!?/br> “……”其實也沒幾張好嗎。 茹顏掃了眼陸澤,拿了一根毛筆,沉吟片刻,寫道:“天增歲月人增壽,春滿乾坤福滿樓,四季長安?!?/br> 她寫的行楷,行云流水一般,柔中帶剛,又透著從容灑脫,于一勾一筆中見功力,沒個十幾年,寫不成這樣。 陸老爺子拿起其中一張,從頭看到尾,止不住的點頭,“你幾歲開始寫的?” “三歲。……也就寫著玩玩?!彼龑懽诌€是爸爸逼的,起先不愿意,天天發(fā)脾氣,還鬧過絕食。想著爸爸一向疼她,一定不會逼著她學,誰知道爸爸自始至終都沒松口,她也只好耐著性子學,后來竟學上癮了,一日不寫手癢癢。 陸澤已經(jīng)放下雜志,也拿了一張看,他上次見她畫的仕女圖,也看到她寫的字了,只是沒細看,本想讓她陪著老爺子玩玩,沒想到還被夸了。他家老頭兒因為喜歡字畫,對這個要求高,可沒有夸過人,她是第一個。 當年他就因為受不了老頭子三天兩頭的貶斥,才不寫了。 陸老爺子又拿來一幅空白的紙,“繼續(xù)寫。” 茹顏又寫:喜居寶地千年旺,福照家門萬事興,喜迎新春。想都沒有想。 陸澤問:“你經(jīng)常寫春聯(lián)?” “我賣過春聯(lián)?!?/br> “賣?” “現(xiàn)寫現(xiàn)賣,最多的時候一天能賣兩百多副呢,”茹顏一邊寫一邊說:“春節(jié)前幾天賣春聯(lián)好的話能賺個七八千?!彼呛切ζ饋怼D悄晁难獊沓?,想著培訓班放假,不用上班,便買了空白的春聯(lián)紙,帶上毛筆、硯臺,去街上寫春聯(lián),小天在一旁硯墨。 大家看一對姐弟在賣,又都長得漂亮的不像話,字寫的也好看,紛紛過來買。第一天就賣了一百多幅,天黑了才回家,有的人還問她來不來。 茹顏說來,一連幾天都在,直賣到了除夕晚上。 賺了五千多塊,姐弟倆的臉凍得通紅,笑容卻掩不住,倆人頭一回在餐館里過的除夕,點了好幾個硬菜。自那開始,她連續(xù)賣了好幾年春聯(lián)。 覺察到三人都看著自己,茹顏停了筆,“怎么了?”一臉不解。 作者有話要說: 周六的加更來了~~ ☆、第二十六章 陸老太太和陸老爺子相互看了一眼,陸澤心中如被利刃劃過,疼的呼吸停了一瞬。他拉著茹顏的手坐在了沙發(fā)上,“你還有傷,別寫了。陪mama看電視吧,剩下的幾張爸爸寫就可以了?!?/br> 陸老太太站起來,走到陸老爺子身邊,小聲說:“好端端的為什么賣春聯(lián)?” 陸老爺子搖搖頭,看了眼陸澤,陸澤正抱著茹顏看電視,臉貼在茹顏的頭上。 除夕夜,吃團圓飯,看春晚,雖然春晚年年被吐槽,但也是年年看。 茹顏走到角落給mama打電話,順便拜早年。 陸老太太踢了陸澤一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沒跟我們說?哪有人上街現(xiàn)寫現(xiàn)賣春聯(lián)的。”除了陸老爺子這種玩票的,真心喜歡寫毛筆字,誰會大冬天在外面寫春聯(lián)。 陸澤低聲道:“茹顏十三歲那年,父母出車禍去世了?!?/br> 陸老太太啊了一聲,“那她現(xiàn)在的mama?” “不是親的,是……以前的鄰居。” “那小天?” “小天是親弟弟,當時只有三歲?!?/br> 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帶著三歲的弟弟,父母突然去世……陸老太太的眼圈紅了,這怎么過呀?她使勁捶了陸澤一下,“你怎么不跟我們說?小顏怎么過來的?她家親戚呢?” 陸老爺子也搖頭嘆息,看她平常一副笑模樣,完全想不到會有這樣的身世。 陸澤當時看到那份資料的時候,完全不相信,他不相信那個姑娘會有這樣的身世,那么漂亮,眼睛清澈,嘴角一直含著笑,要是換成別人,早就被壓垮了吧。她還把茹天教的那么好,茹天已成了圍棋國家隊的選手。 “她父母去世后,親戚的關(guān)系就斷了。那些人都盯著她家里的財產(chǎn),雖都爭著撫養(yǎng)他們姐弟,但都目的不純。茹顏大概知道,就沒有答應(yīng),索性斷了關(guān)系?!苯Y(jié)婚那天,她這邊的親屬就只有鄧春芳和小天,他心中疑惑便查了下。只是她年紀那么小就有主心骨,讓人憐惜,“你們就當不知道好了,她什么時候想說了自然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