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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 月溪兒揚起一抹笑,眉眼彎彎,“因為你是我見過的長得最好看的人啊?!?/br> 司命認(rèn)真望她。 月溪兒毫無破綻。 司命抽了抽嘴角“哦” 小丫頭沒有和他說實話,不過他不在意,這丫頭比他之前遇見的任何的都有趣,尤其是那種明明很難為情卻偏偏要裝作什么也沒有的表情。 難得有個這么有趣的玩意兒,司命決定再在這兒多留一陣兒。 月溪兒漸漸同司命熟稔起來,見天兒地往這里跑,卻同其他的小丫頭不一樣,十分乖順,不吵不鬧,也不故意做一些事去博他的注意力,看他在做事就安安靜靜地待在一旁,偶爾端茶倒水,兩人相處的很是默契。只是一雙眸子越發(fā)地愛有意無意地往司命身上瞥,邊瞥邊傻樂,像只守著自己rou骨頭的小奶狗。 春秋眨眼,輪換之間,又是一年。月溪兒出落得愈發(fā)驚艷,每每來他這都會帶來更多的閑話,不過司命不在意,他早晚是要走的人,既然小丫頭舍得這份名聲,他也沒必要替她去珍惜什么。 “喂!咱們今兒個去踏青罷!” 月溪兒眸子晶亮,難得同他提起要求。 他望著月溪兒頭頂?shù)陌l(fā)墜兒發(fā)了會兒呆,半晌?!班拧绷寺?,月溪兒頓時露出個艷驚九天的笑,他習(xí)慣性地摸了摸她的頭頂。 蟄伏一年,到底不是真心的,今兒個大概就是回去的時候了,司命想。想著想著,沒由得還有些空落落的。 踏青的地方是月溪兒選的。一望無際的原野,青青草色,野花繽紛。月溪兒扯著他的袖子走在前面,絮絮叨叨地跟他說著各種不著邊際的話,有關(guān)這個王朝,有關(guān)她。 司命看得出來,月溪兒很緊張。 又走了一會兒,司命覺著走的夠了,輕輕回扯了扯袖子,走著的月溪兒登時停了下來,笑盈盈的眸光在回身的那一刻僵硬,透過她的眼睛司命看見飛速刺來的寒光與深沉的愧疚。 那一瞬間大約是解脫了的,終于確定了月溪兒是有目的前來接近,再不用在每一個無聊的深夜里想著,也許,這丫頭就這那么膚淺,真真的是為了一副皮相呢那司命反倒不想脫身了。這樣也好,司命認(rèn)命地閉上眼睛,由著那寒光迫近。 “不?。。 ?/br> 司命不知曉自己為什么要救月溪兒,就像他不知曉為什么這個小丫頭要救他。一息反轉(zhuǎn),溫?zé)岬难吹剿纳砩希K于見到了月溪兒眸子里從未明明白白表露過的深情,那股情意灼得他心肝一痛,等他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抱著月溪兒回了九重天。 他將昏迷了的月溪兒放在他的床上,給她心口的那把劍拔了出來,有血濺到他的臉上,他一揮手,傷口恢復(fù)如初。月溪兒仍昏迷著,司命沒有忍住看了她的記憶。 這一切果真都是一個局。月溪兒是月家這一輩兒的唯二的孩子,本該是眾星捧月的存在??赡鞘钦嬲脑孪獌?,眼前這個月溪兒只是一個從小在影樓里長大的暗衛(wèi),十年前,月太守決定謀反,將一雙兒女都好好地保護了起來,留下一對兒當(dāng)靶子也當(dāng)箭的影衛(wèi)。接近司命,是因為司命這次因為安逸了太久實在大意了,十年前見過月太守一次,十年后再見,竟然容色未變,太守設(shè)了個局,用來摸透他的真正實力。 床上的月溪兒似乎夢到了什么不好的東西,眉頭緊緊蹙了起來,司命不由自主地走過去,手指輕輕落在那處撫了撫,又忽然收回,青白色的袍子后退一步一個踉蹌。 完了,他想。 96、第九十六章 那些你不知道的【番外2】 司命怔愣片刻, 將從未有過的慌亂心思埋葬,抖著手,將月溪兒對他的情念從魂魄里抽離出來,捏在手里,水色的一條小絲在司命的手中痛苦地掙扎了一會兒, 灰飛煙滅。 司命木然將月溪兒放了回去,就放在那個草原的地上, 月溪兒的身底下還被司命細(xì)心地鋪上了一層青白色的軟墊,他知道她回去了不會好過, 但他必須這樣做。 他身為天命的使者, 得到了許多, 也必然失去許多,譬如, 他不可動情, 一旦動情,心有偏頗, 勢必引天道不容,給自己也給別人招來大災(zāi)禍。 至少, 在他有足夠的實力, 足以對抗天道的法則之前不能。 司命又隱身回了他的宅子, 宅子里被特地辟了一個院子, 里面錯落有致種滿了梨樹。雪白的花一朵一朵,簇?fù)碇缏斓母≡?,里面有最特別的一樹, 是她與他前兩天親手種的,如今還只是一棵小樹苗,在一眾開的爛漫的里面顯得特立獨行,心念一轉(zhuǎn),他回了九重天,手上拿著那棵小樹苗。 九重天的宅子里也被開辟過了,有一塊兒單單種的梨樹,司命將這一棵仔細(xì)地載種在了最中心的位子,用本命的法力護養(yǎng)著,不為了什么,他希望這梨樹開的好。 僅此而已。 一陣風(fēng)過,梨樹上的花落了幾朵,有一朵正落在司命的眼前,他抓住那花,隨手一點,面前出現(xiàn)一個大大的光圈,動蕩之后,月溪兒一身火紅的嫁衣出現(xiàn)在光圈里。 她上了妝,眉眼比之前更加成熟,也更加美艷。今兒個是她與她曾經(jīng)的哥哥大婚之日。 此時已經(jīng)是幾年之后。該謀逆的已經(jīng)謀逆,該上位的已經(jīng)上位,一切已經(jīng)真相大白。當(dāng)年那個從屋頂上蹦噠下來的少年就是真的太守之子,他一出生便被月太守的仇家如親王換過一次,月太守十多年前的一招偷龍轉(zhuǎn)鳳,陰差陽錯地給自己的親兒子扶上了位,不過親兒子并不知道他們的血脈相連,而是幫著如親王在太守成功之際害了太守,又通過自己暗中培養(yǎng)的力量反噬,得了皇位。月溪兒在當(dāng)中起了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因為她是月太守兒子心頭的白月光,也是支撐他走下去的唯一動力,今后,也會成為這王朝的一代妖后,在歷經(jīng)了太守的兒子的背棄之后,浴火重生,覆滅一個王朝。 這是天命,也是司命給月溪兒送回去的第二個原因。 洞房花燭夜,司命就這樣呆呆地站著,看著她的蓋頭被另一個注定了要辜負(fù)她的男人掀起,跳躍著的昏黃燭火映著她嬌艷的面容,她勾了勾紅唇,被那個男人壓在身下。 大紅的床簾被放下,司命能清晰看見床簾里的人的動作。如果他想,他甚至可以看見紅被里人的動作。但是他不想。 他不想看,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