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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打算?” 月風城一笑, “皇姐快些出去罷, 席長慕在外邊兒等著, 大約要著急了?!?/br> 他越來越像懷遠帝了。 當年那個說著一定要將母后阿姐接到宮外去的孩子已經(jīng)漸漸在權(quán)謀的浸染下無聲無息地走丟。 “風城,” “嗯?” 你還記得當年你最想做的,只想做的事么? 到底沒有問出口, 我面無表情,“你放心,阿姐定不會辜負你!” 也不會辜負席長慕。 月風城露出一個溫和的笑,“風城最相信阿姐了?!?/br> 我點點頭,權(quán)當相信了,往門口走去。 這修月需要一個帝王,懂權(quán)謀善人心的帝王。 那個孩子被月風城摒棄了,也被我摒棄了。 所有人都是兇手。 打開殿門,外面已然昏黑許多,四面八方有許多視線盯著我,我走到席長慕跟前兒,神色淡淡“走罷” 而后側(cè)身側(cè)過席長慕徑直走了。 這是相信了弟弟的卻又有幾分猶疑的大公主最正常的做法。 我在前面走著,有一個腳步聲不急不緩,始終跟在我身后,是席長慕,大概也只有席長慕。 到了轎子里,席長慕也跟著鉆了進來,他向外“回府!” 轎子晃晃悠悠被抬起來,平穩(wěn)地走著。 他湊過來,“怎么了?月風城與溪兒說什么了么?” 我望向他,心如春水攪亂,“回去再說罷。” 一直被抬回席長慕的院子里,讓轎夫們下去了,關(guān)上門,我在凳子上坐下,喝了一口茶水,涼的,涼的水順著食道滑過五臟六腑,詭異地略微讓我稍稍鎮(zhèn)定下來。 席長慕在我旁邊兒坐下,“到底怎么了?” 我放下茶杯,在桌上碰出一聲輕響,“逼宮的那件事兒,是不是你與席丞相的手筆?” 席長慕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微僵“是” “溪兒,你會恨我么?” “你那日去宮里是為了?” “為了給懷遠帝補刀。若是月鳳竹婦人之仁,我就會直接動手,取了他的性命。溪兒,這是我能想到的,對我們來說,唯一一個,后果最小的法子了。若是不被發(fā)現(xiàn),” 我截道:“不被發(fā)現(xiàn)怎么了?不被發(fā)現(xiàn)你就沒有想要親手殺了我的父皇?!” 席長慕的眸子倏然緊縮一下,露出一個令人心疼至極的悲涼眼神,“是…” “那我再來問你,皇后的事兒,是不是與你真的一絲一毫關(guān)系也沒有?” 席長慕一愣,目光澄澈“是!長慕用性命擔保,長慕從未做過,不,是我與父親都從未想過,也從未做過謀害皇后的事兒?!?/br> 我暗暗舒出一口氣。 方才提到懷遠帝的事兒,就是怕席長慕不跟我說實話,在皇后這件事兒上有所隱瞞,刺激他一下,順便暗示他,人家的父皇都已經(jīng)要害了,若是也害了人家的母后,還是早點兒坦白,左右也不差什么了。如今看來,皇后的藥的真相還是像席長慕說的那樣,他是在保護皇后,而懷遠帝已死,席長慕這邊兒對于修月皇家,也是真的沒有怨念了。 “溪兒,” 席長慕將我輕而易舉攬到他的懷里,讓我背對著他,“不是說好了,最喜歡長慕的么?” 我欲轉(zhuǎn)過去說話,被攔住了,同時被捂住了嘴。 “為什么還要恨長慕呢?” 他捂得很緊,我?guī)缀跬覆贿^氣來,死命地掙扎幾下,換來更緊的禁錮。 一會兒,他松了手,我大口地呼吸幾下。 終于活過來了。 怒視他,他一笑,將我抱起來,“挑明了也好?!?/br> 他將我溫柔中帶著說不清地瘋狂感覺放到了床上,像是瀕死前野獸的盡歡,我望著他的狀態(tài)手心滲出一些冷汗。 “席長慕,我沒有” 他吻上我的唇,再度奪走我可以用來呼吸的所有氣體,我被放開時真的有一種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的感覺,全身無力,只想喘氣,再吸進去一些呼出去一些氣體。 “公主,咱們誰也不要說話了,好不好?” 不好。 我還說不出連續(xù)的話,只怒瞪他。 這人委實有些過分,解釋還不讓人解釋了。 他的發(fā)絲落在我的臉上,癢癢的,我的目光軟了軟。 “我方才不是那個意思。” 他居高臨下地瞅著我,眉目含情,“那是什么意思?” “風城對你與你父親有一些誤解” “所以公主才相信了他,過來試探長慕?” 他的修長的手指輕點在我的心口。 點的我心頭一堵。 無話可說。 我確然是存了試探他的心思,也確然是不完全信任他的。 他突然笑了笑,“溪兒,你答應(yīng)了的,大婚那夜,你答應(yīng)了的,要喜歡長慕,也要相信長慕的?!?/br> 忽然又道:“不過也是,到底長慕得與溪兒的父皇為敵,溪兒又怎么能真正相信長慕呢?” 他俯身下來,慢慢地解開我的衣扣。 這衣服大約是席長慕趁著我睡著時給我換上的,月白色的長裙,大體簡單儒雅,只扣子看似簡單,實則繁瑣,即使是席長慕解開一個,也用了很長時間。 我沒弄懂這人要干什么。 一言不合就開解衣服是什么習慣? “席長慕,父皇的事兒,我知道不能怪你與席丞相,因果有報。我這次不信任你,對不起。” 席長慕的手一頓,顫了兩下,解了許久的第二顆扣子還沒有解開。 他沒有說話,繼續(xù)專心致志地解著。 又過了許久,席長慕才將那外裙全然解開,又開始解我的中衣。 我看著他的狀態(tài)有些害怕了。 不對勁。 十分不對勁。 他怕是還對我心里有個疙瘩,狀態(tài)才會變成這樣。 誤會終究還是得開解的。 我拉住他的手。 他抬眼看我。 “席長慕,我今后真的相信你了,再也不會”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