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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的身上隱隱有些疼痛的地步。 回想方才那兩人的話,我先往寧月殿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借著樹木隱著身影,再加上有雨幕的遮蓋,竟然沒人發(fā)現(xiàn)我,找了個合適的角度飛在房頂上,鋪了一層水膜的瓦片很滑,小心往前走了幾步,再過一個大檐的正面就圍了許多士兵了。 我緩緩蹲下身掀開一片瓦,殿里燈火通明,皇后與懷遠帝站在一起,正與一個人對峙著,那人一身白衣,仿佛纖塵不染,身旁跟了一個穿著藍袍的公子,藍袍公子手里拿了一把寒光錚錚的銀劍正架在懷遠帝的脖子上,看著像是二皇子月鳳竹與孟易嶺。 我心回電轉(zhuǎn),逼宮! 那席長慕呢! 視線又在那屋子里掃了一圈兒,確實沒有席長慕的影子。 “父皇,你信這賤人的話竟然讓母親在那冷宮里活得生不如死,識人不明,昏厥肆意的皇上我們修月的百姓不需要!事已至此,既然父皇在這高處不勝寒的位子上待久了累了,那就讓兒臣替父皇分憂罷!” 白衣的人緩緩從懷里掏出一樣?xùn)|西,展開來攤在桌上點了點,“父皇,過了今夜,兒臣就是這修月的新皇了,父皇放心,兒臣一定會好好治理修月,不辜負(fù)父皇對兒臣的期望。” “孽子!” 懷遠帝指著月鳳竹高聲喝道。 月鳳竹冷笑兩聲,“罵就罵吧,父皇心里有氣兒兒臣知道……” 這時從門外匆匆進來一個人,手里托著一個墨綠色錦盒,低著頭,戴著今晚這些士兵們統(tǒng)一的大檐帽,嘶啞的聲音從那半遮不遮的地方急急傳來,“二皇子,李哥讓小的把從御書房里搜出來的東西拿來!” 月鳳竹轉(zhuǎn)頭,聲音不悅“怎么讓你來!李凱呢!” 他走過去,伸手將那錦盒接過,目光打量在那人身上。 “李哥那邊兒出了些事兒,駙馬不知為何竟然進了宮,帶了一隊人突然出現(xiàn),正跟那邊兒纏斗,李哥讓小的先把這重要的東西給二皇子送來,他說不用擔(dān)心,再過一會兒駙馬就也是咱們的囊中之物了!到時候就不怕席丞相不服了!” 月鳳竹打開錦盒,拿出一塊兒同樣墨綠的方玉,那方玉看起來沉甸甸的,他沉吟一下,“等會兒本殿跟你看看。” 他盯著那塊兒方玉許久,突然哈哈大笑,快步走到桌前,向那玉哈了一口氣,鄭重印在桌上的大概是個偽造的圣旨上。 “父皇,多謝傳位,哈哈哈,本殿給父皇獻上本殿奔波許久才找出的延年益壽的補藥!父皇,你可得喝的干凈些!” 說著,他從懷里掏出兩個小瓶子,向懷遠帝和皇后走過去,“哎,也便宜這個賤人了,竟然沾了父皇的光,也能喝到這樣大補的東西。來,喝罷?!?/br> 我一急,加上蹲久了腿麻,一個大晃從房頂上掉了下去。 “啊!” 所幸反應(yīng)不算太慢,落地的時候借了一個輕巧的力,沒有受重傷,一隊士兵迅速圍過來,一圈兒的銀.槍綴著紅纓將我困在里面,月鳳竹也打了一把傘緩緩走過來,一眼認(rèn)出了我,“昭月公主?!” 82、第八十二章 這一夜皇城染血 月鳳竹勾起一抹令人厭惡的笑, 平日里裝作淡色的嘴唇因為興奮變得猩紅,目光陰狠毒辣,充滿說不清的恨意,偏偏面上還要顯出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哈, 你竟然也來了” 在我周身掃視一周,他顯得饒有興味, “本想看在席丞相的份上放你和席長慕一馬,可既然你自己送過來了, 就不要怪我這個弟弟無情了?!?/br> 他抽.出隨身的佩劍, 示意圍成一圈兒的士兵們散開一條道路, 走路時迸濺的泥水將他純白的衣角玷污成泛黃的顏色暈染開來,我趁機站起來挺直了腰板, 他走過來, 站在我的正前方。 “你說,你想怎么死呢?” 劍緩緩抬起, 輕落在我的喉嚨,“是割喉” 落在我的心臟, “穿心” 落在我的小腹, “還是剖腹?” 他的尺寸把握得極好, 令人充分感受到了劍氣的陰涼, 卻暫時并沒有傷我分毫。 又忽然將佩劍插回劍鞘,一聲脆響,他大笑著, 手中的傘隨著他的笑飄飄搖搖,不少的雨飄在他的臉上,可他毫不在意。 這個人瘋了。 他晃眼過一周,目光又定在我的身上“你可是我們最珍貴的昭月公主啊,多么榮耀的一個人,怎么能死得那么簡單呢!”俊逸瀟灑的面容更加猙獰,“本殿要你,哦不,朕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哈哈!” 猙獰的表情又恢復(fù)冷靜和緩,他露出一個平常席長慕常露出的那種笑,及不上席長慕的弧度的一角,向那些士兵溫聲道:“庸庸碌碌糙活了那么久,你們還沒有嘗過公主的滋味兒吧!今兒個既然跟朕來了,朕也不能虧待了你們!見者有份,論功行賞,這就是你們的第一個賞!” 士兵們聽完了一陣哄笑,就要過來,我腦子里極速想著一個又一個周旋脫身的法子卻又一個又一個地否定,眼見著士兵們靠過來,我要用最愚蠢的法子以死相博的時候,他又道:“不要在這里,去屋子里?!?/br> “是!” yin.笑聲此起彼伏,不堪入耳的話一句接一句。 他們在謝月鳳竹的賞。 我握拳,指甲狠狠摳入血rou,眸光一狠,突然間,一個人沖入這個包圍圈,將我一帶帶了出去,卻被月鳳竹迅速拔劍攔下停在半空纏斗。 是剛才那個給月風(fēng)竹送玉的人,他的大檐帽被甩下,露出一張陌生的臉,然而在接觸的那一剎那,我便肯定了,這是席長慕。 只有他會放棄一切救我,只有他。 他們纏斗著,加入纏斗的人數(shù)越來越多,漸漸地席長慕落了下風(fēng),我欲推開他亦想加入戰(zhàn)斗,卻沒推開,被他死死地護在懷里。 即使一半一半的內(nèi)力,能不能使出來,能不能使出極致,使得我倆的實力如今終究還是差了不少。 劍割破血rou的聲音在耳邊炸裂,席長慕隱忍的一聲悶哼,雨水迷了我的雙眼,痛的我心如刀絞流下更多的雨水。 第二劍。 第三劍。 我極力地推他,卻因為我的掙扎又是他挨了第五劍。 手足無措。 眼見著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