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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那香氣越來越近。 門外一股驟然的涼風打進來,打到我的臉上,驀然全睜開眼,我竟已經將他半推到在床上,他此時眸里帶笑,薄唇輕勾,半濕的發(fā)絲如帶水的海藻大大方方地鋪在床褥上,胳膊擋住我的手,言語里全是玩味,在我聽來卻更像是挑.逗“公主要做什么?” 今天這事情不對。 非常不對。 我狠狠咬了咬唇,血腥味在味蕾上彌漫,更加清醒了些,抽手退后兩步正好撞到木桶,冷聲道:“席長慕,你給我下藥了?” 席長慕緩緩坐起來,邊搖頭邊走過來,“沒有?!?/br> 誰信。 我拔腿欲跑。 席長慕伸手將我的腰一攬一帶,瞬間將我禁錮在他的懷里。 如果能自己見到自己的表情的話,如今我的眼睛大概是冒著綠光的。 席長慕的身子和香氣在我的感官里現(xiàn)在就是一塊兒早已經垂涎了許多年的好rou,恨不得現(xiàn)在就吞吃入腹,又狠狠欲咬唇,席長慕修長的手指擋住了我的動作,低沉惑人的聲音響在我的耳邊,“莫咬,流血了長慕心疼。” 我勉強保持著清醒避開他的手,側過頭,咬牙艱難道:“席長慕,早知道你如此卑鄙,如此算計我,就是死,我也不會跟你出來。” 席長慕低低笑了兩聲,“真不是長慕?!?/br> 又仿佛帶了些委屈續(xù)道:“是天知??垂骱苁窍矚g她的樣子,長慕本不想拆穿。其實長慕也沒想到她會做出這種事,不過,倒也很好?!?/br> 哪里好了。 一點兒也不好好么。 我不敢回頭,也不敢說話,怕一不小心就撲了上去,全部的注意力意志力都用來抵御那天知設下的無恥圈套。 席長慕卻不放過我,在我耳邊離了一個曖昧的距離,聲線嘶啞低迷,“公主能忍住么?” 禽獸! 縱然不是你也是個順水推舟的禽獸! 怎么會相信你! 還跟你出了宮! 怒急氣急心中的火急,竟生生逼下來幾滴一下子就串成行的眼淚。 席長慕若即若離的動作頓了頓,一頓就是許久,我實在受不住了,轉過頭,摟住他。 就這一次,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席長慕,我再也不會信任你了。 我狠狠地咬在他的肩膀,頓時出了不少的鮮血,舌頭舔了舔,席長慕的身子一震,摟住我,將我拉開,對上我充滿著排斥與冷漠的眼睛,那雙總是清清淡淡,要么就是幽深莫測的鳳眸里第一次掠過一絲慌亂。 莫名地,心中有些快意。 我還想再撲上去,又被制止住了,他的眉頭皺了皺,而后緊緊抱住我嘆了口氣。 意識越來越混沌,我卻還知道自己是勾起了一個冷笑的,踮起腳在他充滿著誘惑的唇上親去,卻意外地被避開了。 “還裝什么?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 不知從那里要來的力氣,一瞬間的爆發(fā),沖破他的桎梏,我冰冷地親上他的唇。 76.芙蓉帳暖春宵冷 他大概也是笑了的,即使怒極恨極, 也不得不承認, 那雙眸子在彎起來的時候最動人心, 他沒有動作, 定定地立在那里,定定地帶著笑望向我, 得了縱容, 我愈發(fā)無所顧忌,在他的唇上撕.咬著,牙齒一合, 漫出不知是誰的血跡, 隱約著聽他說了句,“也好?!?/br> 我掛在他身上,被柔柔一帶放在床上, 又絕然翻身將他壓在身.下, 毫無章法地在他身上汲取我想要的東西,他輕輕攬著我的胳膊, 過會兒, 又一下一下拍著我的背,從上自下,如同安撫,我瘋狂地撕.扯著他, 蹂.躪著他, 蹂.躪到肩膀時, 聽到一聲悶哼,變了調的低磁的音色撞在我的心上,微不可查地怔愣一下,抬眼正撞上他一雙淡笑著的眸子,令我憤恨,令我恐懼,令我情不自禁的眸子。 心頭一顫。 藥性制造的氛圍將我心中的所有負面情緒擴大了宣泄到他身上。 不該如此。 不該如此。 支起身子,喘著粗氣爬下他的身子,我狠狠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勁兒用的一點兒也不攙虛作假,實時地落在右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將那種莫名其妙的悸動稍微壓下去一些。 這種情況該走的,該逃的,可是我能走到哪里?逃到哪里? 意識越來越回復混沌,我的手又揚起,一只削瘦有力的手捉住了它,皺眉望去,席長慕正摩挲著那只本該帶給我清醒的手的手腕,他的手很漂亮,修長勻稱,即使是和我這樣的嬌慣著養(yǎng)著的手比也毫不遜色,反而更加惹人注目一些。 他一個使力,我跌撞到他的身上,鼻子正撞上他的下頜,酸澀的痛感,他另一只手捂住我的眼睛,吻下我的唇,“何必忍著,公主說的對,這正是臣要的?!?/br> 我的指甲緊緊扣入血rou,趁著這點通感與放在撞那一下的余威冒著冷汗,想要好好談談,剛張嘴,唇又被含上,含糊的音質從唇瓣與唇瓣之間的摩.擦漏出“疼也好,甜也好,開心也好,痛苦也罷,只要是公主,長慕甘之如飴?!?/br> 衣衫被控制著一件件解開,略微有些冰涼的身子貼過來,身體里的火完全地被撩撥出來,理智被拋棄到九霄云外,所有的想法,唯一的想法只有破壞,和占有。 一滴水落在我的眼睛旁,周圍炙熱,倏然睜眼,席長慕仍在我上方勤耕不輟地勞作,白皙俊秀的臉上布滿熱汗,眉目在昏暗中卻沉靜的緊,一點兒也不像在做這種事,外面天色已然大黑,屋里只靠著一盞油燈撐著所有的光明,我想要推開他,卻連手指也動不了,張張口,聲音像砂紙一樣粗礪嘶啞,斷斷續(xù)續(xù),一雙無奈的眼睛望向他,“席長慕,你夠了?!?/br> 席長慕見我如此眸子一亮,似死灰復燃,席卷東風,動作快速許多,一會兒,喘著熱氣趴在我身上,與我貼的全然契合“公主不怪長慕了?” 我不想回答,一陣沉默。 這事兒,聽他說的,始作俑者的確不是他。 但他確實也沒安好心。 何況,始作俑者是不是他還沒說明白呢。 藥效解了,藥效正濃時被拋棄的許多思路又重新找回來。 亂糟糟的攪和成一團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