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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兩晃,我瞅著挺有意思,站起來還想再推一下。 眼前一黑。 “公主此番并無大礙,只是普通的著涼發(fā)熱,調養(yǎng)幾天就好了。以后這種小事兒就不要叫我來了?!蔽乙槐犙劬鸵粋€寶藍色離去的背影,身后還跟著一個與他同一色系同一款式的小童子。 “溪兒,你可算醒了!你要是再不醒就是皇上再攔著我也要將那個小賤人送到宗仁府!” 床邊的皇后望著很是憔悴,我有些驚訝“什么?” 皇后嘆了口氣“當年浮曉在皇上身邊做奉茶宮女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兒,好不容易說服皇上把她給調到你這里,沒想到還是沒能擋住她趨炎附勢的心思,可這也就罷了,昨夜她竟敢唆使你喝酒,還故意讓你著了涼!溪兒,這事兒都怪母后,是母后當時考慮不周。你放心,這口氣母后一定好好地給你討回來!” 我掙扎著坐起來,有些吃力。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軟聲道:“母后~昨夜是溪兒自己好奇才醉倒在外面的,后來應該是浮曉撿到了我。浮曉現(xiàn)在怎么樣了?” 皇后哼了一聲,“溪兒,你可不要故意為她說情,你還小,不懂……” “溪兒還小,不懂什么呀?” 隨著一聲低沉的問句,跨進來一個人,卓絕不凡,著明黃色的朝服,衣擺上的九爪金龍栩栩如生。 那人進來了,停在床邊,對著皇后道:“皇后,朕就說你心思太重,浮曉怎么會成心害溪兒。既然如此,朕就讓外面的浮曉趕緊起來了。跪了一晚上了。” 一旁的王公公會意,出去宣旨了?;屎罄浜咭宦?,沒有阻止。我心里舒了口氣。 然而這口氣還沒有舒完,懷遠帝又道:“溪兒!你是怎么回事!堂堂一個公主,在外面自己獨自一人醉得不省人事,你的奶娘就是這樣教你禮儀的么!” 我眨眨眼,不知該怎么應對突如其來的帝王之怒。就聽床邊的皇后道:“溪兒的臉色是我的奶娘教的,怎么了?” 懷遠帝明顯是隱忍的,“皇后,你不要跟朕胡攪蠻纏?!?/br> “現(xiàn)在說我胡攪蠻纏了?!” “皇后……” 我往床里縮了縮。 “皇后?你還知道我是你的皇后呢?” “不可理喻!” 懷遠帝甩袖子走了,屋子里頓時空蕩下來。 皇后將我攬在懷里,一會兒,一滴一滴溫熱的液體落在我的肩膀,我聽見她在耳邊說“溪兒,莫怕?!?/br> 隔日。天將將亮,旭日高掛。深秋的天色有一些泛黃,浮云淡得看不見,風愈發(fā)的涼。 休養(yǎng)了兩天,我才被批準再上學堂。走在常走的石板路上,我一會兒想著浮曉現(xiàn)在怎么樣了,一會兒又想著一定要盡量加快拆散進程,早完事兒早脫身,也許還能來得及纏著司命給席長慕改一改可悲的姻緣命格。想著想著,眼前突然多出來一個人,穿著緋紅帶花的繡鞋,大紅色的長裙,順著長裙往上望去,赫然是浮曉一張滿是擔憂的臉。 “公主,這幾日浮曉不方便去看你,可算把你等著了。公主怎么悶悶不樂的?身體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這不方便的原因必然是皇后了,心中嘆息一聲,我搖搖頭,“沒有不舒服,只是正在想事情?!?/br> 浮曉柔聲道:“沒有不舒服便好。那,浮曉陪公主去學堂吧?” 想起從前浮曉還在我身邊的時候,我露出一個笑,勾住浮曉的胳膊,歡喜道:“好~” 在浮曉的目送下進了學堂,我的心情仍是歡喜的。 然而,世事教誨世人,不要總是太過歡喜。喜極是要生悲的。 只見原本我的座位上明晃晃地坐著一個人,穿粉羅裙,梳雙環(huán)髻,明眸善睞,正與一旁的席長慕語笑嫣然。正是孟易水。而月風城在前面依舊沉靜地練字。 這一幕似曾相識,我心尖兒一抖,頓時產生一種滾滾東逝水,努力談笑空的不良預感。 見我來了孟易水也不與席長慕說笑了,湊過來,扯住我的胳膊笑道:“公主你今兒可來了,我們都可想公主你了~對啦,這兩日長慕哥哥同易水說,他還是比較希望同易水一座,于是我們倆與三殿下商量著,易水就兩個位子換著坐,一輪一天,今日正好輪到了易水與長慕哥哥一座,公主你今日先坐在風城哥哥旁吧~明日就可以換到長慕哥哥旁邊兒了~” 我的笑徹底僵在臉上。望了望月風城,他正一臉情意地望向孟易水。 我又望了望席長慕,這人更是一臉情意地望向孟易水。 預感成真了! 我繼續(xù)盯著席長慕,十分不明白他為何突然改變態(tài)度。明明練武場上和狩獵林中都答應地好好的,玉扣白送了?!血白流了?! 席長慕被盯著似乎毫無所覺,只繼續(xù)安然坐著,情意綿綿地望向孟易水。 見我不表態(tài),孟易水想是著急了,又使勁兒搖了搖我的胳膊“公主~求求你了,可以嗎?” 一雙晶瑩剔透的大眼睛帶著懇求望著我,時間久了,仿佛能感受到月風城與席長慕紛紛向我投來的刀子般冰冷的威脅目光。于是我僵硬勾出一抹笑,僵硬道:“自然可以。只是這樣換委實有些麻煩了。我就不參與了?!?/br> 伸手指了指坐在最后頭的那個身穿絳紫長袍的小少年,我道:“不若今后我還是與長景一起坐罷。” 孟易水聞言低垂著頭,一雙充滿活力的眼睛也瞬間黯淡無光,好似很失望,戀戀不舍道:“好罷,真可惜。不過既然公主嫌棄麻煩也只能如此了?!?/br> 另兩人再沒有說話,我順利地與席長景坐到了最后面。 前面兩人聊的正歡,我將頭放在桌子上想剛才這事兒。月風城,孟易水我都可以理解了,席長慕突然叛變真是始料未及。努力了這些天,一時之間什么都變了。我心里有些難過。 一會兒又進來兩個人,領頭的是二皇子,紙折扇,青玉冠,一襲白衣,文雅風流。另一個我從未見過,穿著一身兒淡藍長袍,身子骨一看就不好,跟在二皇子身邊坐下了。估計是打我來的那一天起就沒來過的孟易嶺。 我對他們沒什么興趣,聽見動靜兒望了一眼就又趴回桌子,就感覺右邊的衣袖被拽了拽。往旁一瞅,席長景正眨著一雙狐貍眼一臉渴慕地望著我道:“公主jiejie,你能與長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