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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她一把抱住阿澤,用力的閉著眼睛,讓眼里的淚掉下去,才敢抬起頭來直視著阿澤,沉默了良久,林靡才咬了咬嘴唇,說,“阿澤,媽她……” 阿澤伸手捂住了林靡的嘴,想到來之前,梁伯承找到自己說的話,他嘆了口氣,梁伯承說的沒錯,jiejie太敏感了,她會將所有的事都往自己身上攬,梁伯承擔(dān)心他會怪林靡,給林靡造成壓力和傷害,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林靡是自己的jiejie啊,他怎么會怪自己的jiejie呢?母親的死訊傳到他的耳中的時候,阿澤是痛苦的,可是卻沒有一刻想要去責(zé)怪林靡。 他不能因為自己進(jìn)了監(jiān)獄,把母親托付給林靡,等到母親出了事就怪林靡,那樣,他成了什么人。 阿澤心里有些疼,疼死去的楊婉,也疼抱著自己落淚的林靡。半晌,他對著林靡搖了搖頭,說,“姐,你別這樣,我知道這不怪你。媽她這一輩子希望能夠過安穩(wěn)日子,可是從來沒有如愿過,她遇上的人,遇上的事給她的永遠(yuǎn)都是痛苦。其實,死了也好,最起碼,她不用再繼續(xù)在這紅塵中掙扎下去,那樣的苦,她再也不用受了。車禍來的突然,我想,媽她一定沒有受很多苦?!?/br> 林靡緊緊的咬著嘴唇,幾乎快把rou皮咬破,她不敢松開牙齒,她怕一放松,就會沒出息的哭起來。 今天放著媽,當(dāng)著阿澤,她不能哭?!敖o媽磕個頭吧,”林靡勉強的平靜下來,聲音哽咽,眼圈通紅,輕聲說,“媽火化的時候,我沒敢告訴你,現(xiàn)在,給她磕個頭,以后,就連最后一面都見不著了?!?/br> 阿澤點了點頭,走到遺像的前面,跪了下來,匍匐下身體,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林靡在阿澤低頭的瞬間抬起頭看了看門口的警察,心里又是一陣刺痛。阿澤磕完了兩個頭,正要低頭磕第三個頭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林靡和梁伯承側(cè)頭去看,大開的門前站著一個拿了花圈和花籃的快遞員,他的手還未來得及從門板上收回去,看到里面的人看過來,連忙將東西放下,說,“這是一位先生給你們訂購的東西,我先放在這里了?!?/br> 林靡和梁伯承不約而同的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疑惑?!耙晃幌壬??” 梁伯承沉聲開口,看著那個快遞員,問,“什么樣的先生?”快遞員搖了搖頭,禮貌的說,“不好意思,因為那位先生是打電話預(yù)訂的,所以我們工作人員也沒有見過他。”梁伯承點了點頭,走過去將花圈和花籃拿了進(jìn)來,說,“麻煩你了?!?/br> 快遞員離開之后,林靡和阿澤走到梁伯承身邊,花圈做的色彩鮮艷,上面沒有寫挽聯(lián),并不符合一般花圈的樣子。而那個花籃,做的中規(guī)中矩,上面放了一張紙,紙上寫了一行字。 “我回來了,你們該還債了?!?/br> 第365章梁啟明出獄 林靡心臟突的一跳,下意識的看向梁伯承,雙手不由自主的握緊,顫著聲音說,“這是什么意思?”阿澤也皺起了眉頭,昨天梁伯承找到他的時候,他才知道母親出車禍的消息。 本以為車禍只是一個單純的意外,可是沒想到今天居然發(fā)生這樣的事。 難道……車禍?zhǔn)侨藶橹圃斓模慷瓦@個花圈和花籃的人,就是兇手?林靡顯然跟阿澤想到了一塊,她的身體也不由自主的發(fā)抖起來,看著梁伯承,又問了一句,“這是什么意思?” 回來了,該還債了,這是什么意思?梁伯承眉頭深深的皺起來,他看著那張紙條,紙條上面的字跡很熟悉,和他查到的線索和推想的結(jié)果一致??粗置液桶审@慌詫異的臉,梁伯承遲疑了一下,緩聲開口,說,“其實,車禍那天,我讓大韓去調(diào)查過那個肇事逃逸的車輛?!?/br> 林靡緊緊的盯著梁伯承,皺了眉頭,說,“可是你跟我說,你沒有查到。” 比起剛剛的慌亂顫抖,林靡的聲音已經(jīng)冷靜了許多,她看著梁伯承,又問了一句,“難道,這中間還有什么你沒有告訴我的事?”梁伯承看著林靡,半晌艱難的點了點頭,說,“本來是打算葬禮之后告訴你的。 這段時間你壓力太大,我怕你會崩潰?!绷置业难壑虚W過難言的光芒,梁伯承看著這樣的光芒就嘆了口氣,輕聲說,“我答應(yīng)過你的,不會再瞞你。這件事,我本來就想告訴你的,只是時間的問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晚上我就會在書房里跟你討論這件事?!笨墒且粋€陌生人的花圈卻打斷了梁伯承的計劃。 在此之前,他至少沒有想過,在楊婉的葬禮上告訴林靡背后的真相??墒乾F(xiàn)在也沒有選擇了。梁伯承微微嘆了口氣,說,“你跟阿澤先坐下,我長話短說?!笨粗置液桶勺诹艘慌缘囊巫由?,梁伯承拉了個椅子在他們對面坐了下來,沉吟了一下,才開口說,“撞倒你媽之后逃逸的那輛車,我其實查到了?!?/br> 梁伯承的話音一落就感覺到林靡的目光凌厲起來,他苦笑了一下,連忙拍了拍林靡的手以示安撫,說,“你別激動,我不是有意要瞞著你,可是當(dāng)時查出來,那輛車是報廢了的破車,早已經(jīng)沒有主人,就相當(dāng)于是個死線索,我即使告訴你也是讓你干著急,什么都對不上?!?/br> 林靡眼中的凌厲才微微的退下去一些,她的心里有些難過,又有些驚恐,她總覺得,楊婉的死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簡單,這背后,也許會有很嚴(yán)重的事。 說不上來的那種感覺,讓她整個人都處于一種精神緊繃的狀態(tài),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梁伯承?!翱墒?,這至少能夠說明,我媽的死,”林靡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啞聲開口說,“不是意外。” 梁伯承點了點頭,嘆息道,“沒錯,你媽的死不是意外。因為之后我偶然發(fā)現(xiàn),在你媽出事的前一天,本應(yīng)該判處死刑在監(jiān)獄里的梁啟明,出獄了?!绷翰械脑捯魟偮?,林靡就猛的抬起頭來,不敢置信的看著梁伯承,說,“你說什么?梁啟明出獄了?可是他不是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掉了嗎!” 梁伯承點點頭,說,“當(dāng)初判決結(jié)果是死刑沒錯,可是后面有一條,緩期兩年執(zhí)行。很多事,一緩期,就變了樣子。 政治上的撥弄,你明白的。”林靡一下子就委頓了下去,坐在椅子里,喃喃的說,“緩期兩年,哈哈,我居然這么天真,我以前梁啟明已經(jīng)死了?!眲倓偹牭搅翰姓f肇事車輛是報廢車的時候,已經(jīng)猜到是有人故意做的,當(dāng)時她的腦子飛快的運轉(zhuǎn),篩選出了好多人,可是唯獨沒有想過梁啟明。 一個已經(jīng)進(jìn)監(jiān)獄兩年多的男人,已經(jīng)下了臺的市長,還能掀起來什么風(fēng)浪? “昨天收到大韓的消息,梁啟明被關(guān)押期間,他的黨羽不斷的活動,”梁伯承看著林靡,說,“多方走動,兩年多才把梁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