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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出來了,外面冷。” 柳純穎看著墨桃,半晌突然輕聲問,“你是做什么的?” 墨桃愣了一下,并沒有回答。依稀記得,他曾經(jīng)跟柳純穎提過,自己是一個殺手,看樣子當時她并沒有相信。 走過去,攬著柳純穎的腰往里走,一邊走一邊笑著說,“我是無業(yè)游民。” 劉春英沒有說話,卻隨著墨桃的腳步一道往里走去。 房間里,墨桃看著柳純穎說,“我這幾天,可能要出去一趟。” 柳純穎并沒有訝異,只是點了點頭,說,“什么時候走?” 墨桃輕咳一聲,“明天早上?!?/br> 柳純穎又點了點頭,并沒有問他什么時候回來,只是說,“睡覺吧?!?/br> 一邊說一邊上床,拉過被子躺了下來。 墨桃看著柳純穎的樣子,半晌上前,隔著被子擁著她。這是許久以來,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第一次這么和諧,即使距離那天墨桃跟柳純穎表明心意做下承諾已經(jīng)過去了好幾天,可是柳純穎一直對他愛答不理的,這真的是第一次她主動過問起自己的事。 墨桃看著柳純穎,嘆了口氣,如果不是必要,他真是不想在這個時候離開柳純穎。 可是周文澤是自己的雇主,上次的事還沒有完,梁鈞韜能逃走,跟他懈怠有很大的關(guān)系,做這一行有這一行的規(guī)矩,他得負責。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這一夜過得漫長而又短暫,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墨桃走的時候柳純穎還沒醒,他輕手輕腳的起床,穿衣服,收拾行李,然后在床前蹲下來,在柳純穎的臉上輕輕一吻。 然后開門離開。 外面的門開了又關(guān)上,本來應(yīng)該躺在床上熟睡的柳純穎卻突然睜開了眼,眼中一片清明,哪里有剛醒的樣子。 她一夜未睡,一直在擔心,擔心什么,連自己都不愿意承認。 這天,林靡終于把雜志的樣稿從出版社拿了回來,給黃主編送了過去。 黃主編隨手翻了翻,然后滿意地點點頭,說,“不錯,林靡,我果然沒有看錯你?!?/br> 林靡笑的謙虛,“哪里哪里?!?/br> 黃主編看了一眼林靡,狀似無意的說,“你跟梁總,最近關(guān)系挺好的吧?” 林靡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還是點了點頭。她跟梁伯承當然好了,簡直好的不要再好了。 這個男人,自從上次的誤會之后,幾乎是每天都把她看得很緊,上下班接送都不算什么,中午都要跑來跟她一起吃飯,而且,涼涼一直很黏他,天天跟著梁伯承上班下班,每天中午看著他舉著孩子來接自己,林靡都會有一種男神夢碎的幻滅感。 可是梁伯承不在意,而且相當堅決的駁回了林靡的各種訴求,最近梁伯承一點都不言聽計從,林靡表示這樣的男人她有點心累啊。 黃主編的意思林靡猜測不透,也沒有再問,林靡離開之后,黃主編才打開電腦,繼續(xù)盯著那個頁面看。 頁面上是一個很多年以前的新聞,網(wǎng)頁的設(shè)計都有些落后了,但是新聞中央方方正正的擺著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林靡。 新聞的標題也很驚悚,“裸貸女子榜上市長公子,為錢還是為權(quán)值得深思”。 黃主編再次將那個新聞從頭到尾的瀏覽了一遍,仔仔細細的,半晌關(guān)掉頁面,卻依舊壓不下心中的震驚,林靡以前竟然是身陷裸貸風波中的女人,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這么多年還跟梁伯承在一起,也許是真愛。 雜志社最近新合作了一個公司,這個消息還是那個公司的公關(guān)經(jīng)理告訴她的,而且還發(fā)給了她網(wǎng)址,要不然黃主編怎么也想象不到,林靡竟然還有這樣的故事。 雜志社,說白了也是新聞人。擦一個新聞的邊緣而已。她想要重用林靡,將林靡推到一本雜志社的前面,讓她負責這本公司很看重的雜志,到時候如果成功了,那林靡在外面代表的就是公司的形象,公司的形象不容的半分損失。 可是依照林靡現(xiàn)在的身份,到時候很多事勢必要被扒出來,那那個時候,裸貸的新聞萬一重新起來,雜志社可就是顏面掃地了。 可是她確實現(xiàn)在需要林靡背后那個人的身份,梁伯承的身份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用的,有幸能夠借著林靡用這一次,說不定會是雜志社的福音。 黃主編糾結(jié)的敲著桌子,想起那個公關(guān)經(jīng)理跟自己說的話,“黃主編是聰明人,這種人能不能用,自己一想便明白。我也只是做個提醒?!?/br> 她說是做個提醒,可是黃主編總覺得,那個女人應(yīng)該跟林靡認識,而且還是冤家,不然依照自己跟她剛剛合作,素不相識的關(guān)系,她怎么可能多此一舉的跟自己說這樣的話呢。 可是林靡……黃主編嘆了口氣,現(xiàn)在如果把林靡撤下去,恐怕會激起梁伯承的怒氣,最近梁伯承天天接她上班下班吃中午飯,她都看見了,這種情況下,一旦林靡受了委屈,梁伯承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收回贊助只是小事情,如果將雜志社一窩端了…… 黃主編嘆了口氣,如今騎虎難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無論如何,現(xiàn)在雜志社都不能出事。 第351章江南邊陲 江南的一個小邊陲,某縣城。 梁鈞韜和何芬芳下了火車,邁過那些丑陋老土裝的很滿的大袋子,邁過沒有座位只能在地上倚著行李睡覺的蒼老中年男人,從骯臟不堪的出站口出來,梁鈞韜的頭發(fā)油膩膩的立起來,原本帥氣利落的發(fā)型變的邋遢不已,一身名牌衣服也因為擁擠而皺巴巴的,在火車上待了三天多,他沒洗過臉,每一刻都在擔心后面會有警察追上來,終于從火車上下來的時候,他狠狠的松了一口氣,即便是看著火車站外面這些沒素質(zhì)的旅客和這個落后的連公交車都沒有的小縣城,他都沒有在意。 可是何芬芳就不一樣了,在火車上三天多的倉促生活讓她本來挽起來高貴典雅的發(fā)髻早就散了下來,發(fā)絲凌亂,上面還沾了一些土,她一身緊身性感的旗袍也亂七八糟,看起來就像是廉價的地攤貨,走之前專門換上的高跟鞋早就擠掉了一個跟,她卻舍不得脫下,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這一路上她靜心呵護的妝容也早就脫的七七八八,臉上油膩膩的,黑色的眼線和紅色的嘴唇都浮了出來,很丑陋??墒撬龔幕疖囌纠镆怀鰜?,還是嫌這嫌那,甚至從一個行李包上邁過去的時候,還狠狠的踢了那個行李包一下,從火車站出來,望著窄窄的小馬路和在路邊一個勁的拉著火車站出來的旅客講價的小電動車司機,何芬芳忍不住反胃,用手在臉頰旁邊輕輕的扇動,有些不屑的說,“這地方,怎么連個出租車都沒有呦,你看那是些什么車!” 梁鈞韜恍若未聞她的話,徑直的走向一個小電動車司機,然后問,“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