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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假如愛有天意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9

分卷閱讀49

    八十保不住命,用了藥,百分之百孩子出問題,我自認為,保住你的命,再把孩子引產(chǎn),是我當(dāng)時能做的最好的選擇?!彼D了頓,眼中的嘲諷加深,笑的格外可笑,他說,“我現(xiàn)在覺得我錯了,我當(dāng)時應(yīng)該讓你死的,不去管你的死活,任憑你一尸兩命死在醫(yī)院里,那樣你就會滿意了吧?!?/br>
    他冷冷的看著我,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我緊緊的抓住被單,看著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淚流滿面,我說,“為什么,不告訴我?”

    梁伯承好笑的看著我,直起身來,聳了聳肩,他說,“我以為,你會相信我的,至少問問我前因后果再去怪我?!?/br>
    說完,他轉(zhuǎn)身出了臥室,我聽到外面的開門關(guān)門聲。

    他走了。

    我攥著被子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掉,我不知道事情發(fā)展到這樣的局面應(yīng)該怪誰,事到如今再說什么似乎都沒有了意義,梁伯承有了芥蒂,而我也有。

    我的身體緩緩地滑下去,我鉆進被子里,緊緊地包住自己,抱著被子哭了很久。

    這一晚,梁伯承沒再回來,而我抱著被子,睜眼到天明。

    第54章除了認命,別無他法

    第二天早上,我從床上坐起來,走進浴室開始洗漱。

    鏡子里映照出我的狼狽,一夜未睡,又哭了那么久,兩只眼睛就像是核桃一樣高高腫起來,臉色憔悴,就像一塊干枯的樹皮。

    洗漱完,我換了件衣服,連早飯也沒吃,就出了門。

    李姐非得跟著我,我也就隨她去了,腿腳不靈便,我走的又心急,沒一會就覺得兩腿隱隱的疼痛,但是被我竭力的忽略。

    我不知道你你們有沒有那種感覺,明明是在身體承受范圍之外的事情,明明可以放緩一點,可是心中的那個事必須要去做,它催促著你快一點,再快一點,哪怕筋疲力盡也要快點去做。

    我現(xiàn)在就是這種心情,昨天晚上梁伯承的話我翻來覆去的想了一個晚上,我想也許我是真的錯了。

    孩子拿了這么久以來,我一直活在自己給自己編造的一個故事里,這個故事,梁伯承是負心男,我理所當(dāng)然的把自己放到受害者的地位。

    可是不是受到了傷害,就應(yīng)該是受害者的。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傷害,它在你看不見的地方,我想,也許在那個我看不見的地方,梁伯承的痛苦,并不比我要少。

    這就像是我當(dāng)年任性扔下梁伯承逃離學(xué)校和家里。所有人眼中,包括梁伯承,我都是一個自己犯賤的婊子,為了錢可疑陪男人睡覺,犯完賤被發(fā)現(xiàn)了甩掉自己的男朋友就跑了,他們都覺得我沒有心,我為錢不擇手段,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是。我的傷害在任何人看不見的地方,比任何人都大。而我固執(zhí)的不愿意去求一個諒解。

    也許現(xiàn)在的梁伯承就像那時候的我一樣,有著一樣的倔強,等別人的信任和體諒。

    我想我有很多話要告訴他,孩子的事,我要跟他說我明白了,我不怪你了,我知道你只能做那樣的選擇,孩子沒了你也很難過,我相信你,我還要告訴他,當(dāng)年的事是我的錯,我要一五一十的跟他解釋清楚,他不相信,我就在解釋一遍,直到他相信。我是這樣想的,兩個人如果此生注定糾纏不休,那何必讓彼此相互折磨而不是相互愛下去呢?

    我懷了這樣的心思,到了荼蘼珠寶公子們,門口,特地讓李姐在樓下等我,一個人,深吸了一口氣上了電梯。

    就像是即將做完一件大事的英雄,雄赳赳氣昂昂的,帶著絕對的自信和期待。

    所以當(dāng)我推開門,看到梁伯承和許如清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身體的時候,我才會呆愣了那么長時間,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他們兩個人衣著凌亂,許如清的上衣甚至都已經(jīng)掀了起來,親的如膠似漆,渾然忘我,我推開門好一段時間,他們才微喘著分開來。

    許如清面色酡紅,衣衫半褪,在一個絕妙的角度對我露出不屑的笑容。

    梁伯承清了清嗓子,他的西裝有些皺,白色的襯衫打開了一個扣子,性感而誘惑,只是那雙眸子看向我的時候,平靜無波。

    他看著我,說,“有事?”

    我的腦子斷了一下,頓了頓說,“沒,沒事。我走錯了?!?/br>
    下意識的就要往外走。

    梁伯承卻叫住了我,“等等?!?/br>
    我的腳步微頓,就聽到他在我身后用一種聽不出來情緒的聲音說,“總裁辦公室的門不是隨手就能推開的,我希望你不要再有下一次。”

    我背對著他,眼淚差點掉下來,我拼命的點頭,說,“我記住了,梁總?!?/br>
    就走了出去。

    關(guān)上門,我靠在門邊的墻上,再也忍不住,淚水洶涌。

    多么可笑的一件事。

    上一秒,我滿心歡喜的趕過來,想要告訴他我的心意,我想把我的整顆心拿出來給他,讓他檢驗,我不是昨晚他所說的該死的那種女人。

    下一秒,卻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上翻滾,到處都是曖昧的痕跡,冷著臉告訴我,他辦公室的門不能隨便推開。

    就像一個天大的笑話,它嘲笑我之前的想法是多么天真,多么可笑。我竟然幻想著能跟梁伯承把話說明白,我竟然幻想著跟梁伯承重修舊好。

    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我覺得自己都快喘不過氣來了,我把嘴張得很大,拼命的往外呼氣,想要將心里的那股悲傷傾吐出來。

    好久,我都沒有平靜下來,陳助理抱著一疊文件回來了。

    她似乎沒看見我,只是將文件放在許如清的桌子上,自言自語了一句,“奇怪,剛剛不是還在呢嗎,這么會功夫去哪了?!?/br>
    她抬頭四望,很快就看見了我,正要開口,我將食指豎在嘴邊沖她做了個“沉默”的手勢,然后迅速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淚,勉強的沖她一笑,就要下樓。

    陳助理輕聲叫住我,“林靡,你怎么了?”

    我轉(zhuǎn)頭,笑了笑說,“沒事,眼里進沙子了。”因為哭了太久,聲音有些沙啞,這種屁話說出來連我自己都不信,我也沒指望陳助理能信。

    橫豎,不過是個借口。

    陳助理動了動嘴唇,看了一眼辦公室緊閉的門,又將目光落在許如清空蕩蕩的桌子上,欲言又止。

    我終究是不想在任何人嘴里聽到安慰或者同情的話,所以主動開口,我淺笑著,看著陳助理,緩聲說,“陳助理,有時候生活必須得給你重重一擊,要不然你就會忘了自己是誰。我不怨天不怨地,只怨自己,偶爾得到的多一點就覺得自己能夠改變,卻不曾知道,有些命運早就在一開始就注定好了,誰也改不得,除了認命,別無他法。”

    這些話說完,心里也是驟然一輕,我笑的更加開懷,鼻子卻是猛地一酸。

    陳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