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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上面還覆著些灰土。 “沒事,大概是被里面的瓷磚劃到了?!?/br> 男人無所謂的甩甩手。 冷心摸了摸口袋,里面剛好有一包紙巾,她掏出一張,二話不說的就抓過顧夜清的手,照著傷口輕輕擦拭。 巷子里沒燈,顧夜清憑借微弱的月光看著面前的女人,面容雖一貫清冷,卻在月色下添了一份難得的嬌柔,忽然起風(fēng),墻外飄來幾朵零散的梔子花瓣,飛舞在空氣中,混合女人身上的味道。 這種奇特的暗香充斥在夜色里,分分鐘讓一個男人失去理智。 如果不是傷口發(fā)出的疼持續(xù)刺激著顧夜清保持清醒,他大概真的會控制不住低頭吻下去。 “去醫(yī)院清理傷口吧?!崩湫暮唵螏退亮撕蟛虐l(fā)現(xiàn),傷口割得還挺深,必須得去醫(yī)院清創(chuàng)。 “這點傷就去醫(yī)院?” “會感染的?!?/br> 顧夜清抽回手,恍若未聞,找出手機(jī)給祁遠(yuǎn)打過去,問了兩句后就掛了。 “你那朋友被祁遠(yuǎn)帶走了,我們也走吧?!?/br> “真…不去醫(yī)院?”冷心猶豫著開口,的確有些擔(dān)心他的傷。 靜了幾秒,顧夜清盯著她的臉,忽然目光狡黠,饒有興致的調(diào)侃:“如果你是護(hù)士我就去?!?/br> …… 半小時后,禧匯公寓。 顧夜清看著冷心從柜子里搬出一個碩大的醫(yī)藥箱后,目瞪口呆。 他長這么大,最討厭的事就是聞醫(yī)院那股消毒水味道,年輕那會沖動又輕狂,沒少打架,經(jīng)常去醫(yī)院報道,不是送自己去縫合就是送別人去縫合,每次酒精抹在傷口上的那酸爽滋味,回味無窮。 原以為隨便編個不可能的理由把冷心應(yīng)付過去,沒想到,她當(dāng)真是個移動的護(hù)士站。 “伸手?!?/br> 冷心cao作熟練的真跟個護(hù)士似的,從箱子里掏出消毒酒精和棉簽。 顧夜清嘴里咬了根沒點燃的煙,盤算著怎么躲過這場“浩劫”,念頭剛冒出來沒幾秒,煙就被人從嘴邊不容拒絕的拿走。 “房內(nèi)禁止抽煙?!?/br> 顧夜清皺皺眉,哼哼兩聲,沒反抗。 回來后就忙著翻箱倒柜找東西,冷心還沒來得及脫掉身上那件牛仔外套,直到覺得有點熱,她才把酒精棉簽放在一邊,隨意脫了衣服,丟到旁邊的沙發(fā)上。 她里面穿的是一件正常的U型背心,只是對于冷心性感的D罩杯來說,再普通的衣服到了她身上,都自動染上了惹火兩個字。 …… 白嫩的膚色下映著深凹的曲線,隨著手臂的動作而輕微晃動。 顧夜清感覺眼睛很熱,鼻腔很熱,全身都跟著火了似的,口干舌燥。 眼球正被某處風(fēng)景吸引,他手背猛地傳來一陣爽到骨髓里的酸麻刺痛,低頭瞪眼一看,喊道: “你——” 冷心用酒精就跟不要錢似的,嘩嘩往他傷口上倒。 顧夜清倒抽一口涼氣。 “眼睛老實點?!?/br> 冷心面無表情,聲音聽起來云淡風(fēng)輕,卻暗含著某種警告,邊說還又用力的把棉簽來回掃了掃。 …… “我怎么不老實了?”顧夜清覺得自己很無辜,他只是偷偷多看了兩眼而已,怎么就被這一直低著頭的女人發(fā)現(xiàn)了? 她頭頂長眼睛了? 冷心嗓子里默哼了聲,頭都沒抬,手里的力道卻不露痕跡的又加重了些。 “誒!老實老實老實——” 顧夜清氣得咬牙切齒,雖然不那么情愿對一個女人低頭,卻架不住那噬骨又**的痛一波又一波襲來。 酒精消過毒,冷心又用棉簽挑開傷口,仔細(xì)清理里面的灰塵雜屑,直到rou眼看著干凈后,才認(rèn)真的貼上創(chuàng)口貼。 她從箱子里掏出一盒沒拆封的創(chuàng)口貼遞給顧夜清,一本正經(jīng)的囑咐:“傷口別沾水,創(chuàng)口貼每天都要換。” 顧夜清終于拿回了自己的手,大松一口氣,頓時又來了興致,瞇眼笑笑,身體后仰往沙發(fā)上靠,不正經(jīng)的吐出仨字—— “我不會。” …… 冷心瞪著他,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卻拿他這種無賴模樣沒辦法。 “不會拉倒。” 撂下一句話,她再也不搭理面前這個臭男人,彎腰開始收拾醫(yī)藥箱。 看他生氣的小模樣,顧夜清覺得特別帶勁,他心滿意足的拍拍沙發(fā)邊角,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喊住她。 “孟川之前找你干什么?!?/br> “誰是孟川?” “上周三來場子里找你的那位,Rex的老板,孟川。” 冷心想了半天,“哦,他?!?/br> 顧夜清靜靜的等下文,半晌,卻看到她嘴角輕輕笑了出來,挑著眉,眸光閃動:“你想知道?” …… 顧夜清終于發(fā)現(xiàn),這女人吧,有時候真有點壞壞的,比如剛才故意用酒精淋他,比如現(xiàn)在,故意吊著他的胃口不說,還要逼自己承認(rèn)。 可誰讓自己就他媽的想知道呢。 好半天,顧夜清還是艱難的點了個頭。 冷心眼尾揚著好看的弧度,有一絲笑轉(zhuǎn)瞬即逝,仿佛終于扳回了一局,這才慢悠悠的回答:“那位孟總出Venus雙倍的薪資讓我跳槽去Rex?!?/br> 都是同行,顧夜清早就猜到這種可能,只是沒想到孟川竟然真的張狂至此,明目張膽的在自己場子里挖人。 他聲音冷了幾個度:“所以呢,你怎么想?!?/br> “拒絕了?!?/br> “Rex出雙倍都挖不走你……”顧夜清著實有些意外,整個人側(cè)向她來了興致:“是什么理由讓你對Venus死心塌地?” 兩人的距離因為顧夜清的前傾而靠近了些。 視線對接,光線透亮到能從對方的瞳孔里看到自己。 冷心忽然扯扯嘴角,“顧總,你是不是想聽我說……是因為你?” “哦?!鳖櫼骨謇砹死硪骂I(lǐng),“我很榮幸?!?/br> …… 她明明是一個反問句,怎么到了這個男人的思維里就成了肯定句了? 冷心想笑,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