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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制片人盯著特寫鏡頭,“我看傾夏這微表情表演水平,上大熒幕都沒問題了,是吧?李軍?!?/br> 李導(dǎo)正全神貫注的鎖著幾臺監(jiān)視器,無暇顧及他的問話。 大殿上。 西藩使者終于將李貞西推了出來。 “大宋皇帝,此女乃我西藩王敬獻(xiàn)給圣上的?!?/br> 語畢示意她跪下行禮。 不料,李貞西立著一動不動,殿上的氣氛霎時隨之冷凝。 邊上的宋庭禮官垂著頭,用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見的聲音低聲訓(xùn)斥她:“大膽!你以為你還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嗎?不過是件貢物,低如奴隸,見著我大宋的圣上竟敢不跪?” 李貞西并沒有搭理他,轉(zhuǎn)頭提聲問使者:“敢問此時此刻,我是夏國公主?還是西藩奴隸?” 她的聲音清亮,回蕩在紫宸殿內(nèi)不絕于耳。 使者壓根沒想到她會突然來這么一出,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公主……又怎么會成了貢物呢。然而敬獻(xiàn)給大宋皇帝賠罪的人,絕不可以是奴隸。 他硬著頭皮道:“當(dāng)然是……夏國公主?!?/br> “很好?!崩钬懳骰仡^問禮官,“你聽清了嗎?” 語氣不重卻有著十分的威嚴(yán)。 禮官一開始沒說話,等了一小刻卻遲遲沒等到龍座上那位出聲,他就心知壞了……趕忙跪下,把頭低得不能再低,諾諾道:“小人罪該萬死,還請公主殿下恕罪。” 那禮官跪到冷汗都浸濕了一背,李貞西竟也不開口叫起,只轉(zhuǎn)向正前方的御座,右手置在胸前,淡淡行了一禮道:“參見大宋皇帝陛下?!?/br> 矜貴到了骨子里……也因此讓人心疼到了骨子里。 殿內(nèi)燈火通明,將她的面頰映成了淡金色。 一直在上靜默旁觀的宋帝,望著她,半天沒出聲,李貞西的臉色不由的僵了去。 宋帝這才開了金口,聲音輕涼,“免禮,賜座。” 李貞西抬頭,正好撞進(jìn)他溫和又深不見底的眼。 她下巴微抬,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那瞬間她眼里的光芒,仿佛與日月同輝。 至此刻,場外一絲低聲議論的聲音都無了,眾人皆是怔怔的望著殿中央的女子,仿佛時空錯亂,將他們也帶進(jìn)了歷史的長流。 而那位西夏公主,正活生生的站在他們眼前。 “卡——”李導(dǎo)從監(jiān)視器后探出頭來,“禮官!抖得太過了!臺詞完了后就不要再動了。其他人都不錯,繼續(xù)保持。休息一下再來一條?!?/br> 完了他才回頭回應(yīng)制片人好久之前的問題,十分認(rèn)真,“真的是個好苗子?!边^了一會又補(bǔ)了句,“比我預(yù)想的還要好?!?/br> 傾夏幾乎在劇組里一戰(zhàn)成名。 * 這幾日的戲拍得格外順利,幾乎每一天都提早收工,今天也不外如是,夜戲八點(diǎn)就收工了,李導(dǎo)一開心,振臂一呼說請客,大伙兒收拾收拾器材就浩浩蕩蕩的包了十幾輛車趕赴拍攝地附近的一家酒樓。 路上連冀碰巧和傾夏一車,笑道:“咱倆的一飯之約只好延期到下次啦?!?/br> 冬雪奇道:“一飯之約?” 連冀也沒多想就說:“之前本來約了她吃火鍋,結(jié)果導(dǎo)演請客?!?/br> 冬雪看了傾夏一眼,嘴角勾了勾,“沒想到你們那么熟了?!?/br> 下車的時候,冬雪忽然對傾夏道:“我跟連冀認(rèn)識很久了,他人是真的蠻不錯的,圈內(nèi)少見的好?!?/br> 這沒頭沒尾的,傾夏聽得一頭霧水。 恬心跟在后頭跳下車,見了忙湊上來問:“她跟你說什么呢?神神秘秘的?!?/br> “她說連冀人很好。不知道什么意思。連冀好不好的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br> 恬心想了想方才車廂里的情景,眼珠子一轉(zhuǎn),“她不會以為你和連冀有什么吧?” 一語驚得傾夏剎住了腳步,“怎么可能?”她哭笑不得,“我前兩天才和他第一次正式對話好嘛?!?/br> “可她不知道啊,或者說……她就是希望你們有什么?!碧裥囊庥兴傅牡?。 傾夏聞言微微蹙眉,沒再接話。 恬心的話中之意她當(dāng)然聽得懂,如果冬雪真的是存著那樣的心思,那肯定不會是出于好意。 別說她現(xiàn)在還沒正式出道,如若沾染上緋聞,緋聞對象還是一個當(dāng)紅人氣小生,那下場會有多慘。就說她真對連冀有意好了,冬雪鼓勵她繼續(xù)下去,這是在鼓勵她拿前程來搏這一場很可能會無疾而終的戀愛嗎? 會是這樣嗎? 有些事是細(xì)思恐極,傾夏寧愿不去思。 只是晚上的這頓飯,多少吃得有些索然無味了。 吃這種飯,喝酒少不了,像傾夏這樣的后輩新人更是躲不過敬酒和被敬酒,紅換白,白換黃,酒量再好的人也撐不住這輪番的上。沒過多久,傾夏就成功的喝多了,趁著還沒失態(tài),她離席到外面吹風(fēng)。 昏昏沉沉的推開門跨步到露臺上,傾夏本來以為風(fēng)吹一吹,她酒會醒點(diǎn),沒想到起的是反作用,冷風(fēng)一過腦,她更暈了,沒多久連眼前都開始天旋地轉(zhuǎn)起來,在徹底失去平衡前,她下意識的伸手扶向眼面前的露臺欄桿,結(jié)果卻實(shí)打?qū)嵉淖采狭艘欢聼岷鹾醯膲Α?/br> 傾夏著實(shí)撞得一暈,半晌才雙手扒著這堵墻往上爬,爬著爬著發(fā)覺這墻有點(diǎn)軟啊,然后迷迷糊糊的抬起頭,認(rèn)真瞪眼看了三秒鐘,嗬!這堵墻竟然是個活生生的人!而且——越看越面熟,這不是…… 名臣哥哥嗎? 墻變成了名臣哥哥…… 嚶——真是美好的夢啊…… ?(??′?`??)? 她看到她的名臣哥哥那被東京少女們譽(yù)為最性感的嘴唇……棱角分明,薄薄的抿著,近在眼前……名副其實(shí)啊——這是她腦中唯一的想法。 “我真的……最喜歡你了……” * 第二天早上,傾夏在炸裂般的頭痛中醒來,恬心不知道從哪給她搞來了羊rou泡饃,一碗熱羹下去,酒醒了大半。 這才發(fā)現(xiàn)恬心一直一動不動的站在她旁邊,一臉的欲言又止。 看她這模樣傾夏有點(diǎn)方,把碗一放,問:“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嗎?” 恬心猶豫了一下開口,“你還記得昨晚的事嗎?” “昨晚?” “嗯,你喝多了……” “是啊,剛才醒來頭特別痛,昨天真的喝多了。對了,我怎么回來的?。吭趺匆稽c(diǎn)都沒印象?”她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恬心一臉的果然如此,“那你還記不記得你去了露臺?” 露臺…… “記得啊?!闭Z落腦中凌亂閃過幾個片段。傾夏漸漸僵住。 她慌亂的望向恬心:“恬心……” 別啊…… “看來你還有印象,要知道昨晚看到季老師把你送到我這來的時候,嚇了我多大一跳!” 傾夏坐在床上凌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