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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到了九月初,電視劇也籌備得差不多了。 不過只要一天不到開機時,她們就依舊呆在培訓班,做著形體舞蹈臺詞表演等各種訓練。由于至今為止,他們這些人會在劇里分配到什么角色都還是未知數(shù),所以沒人敢掉以輕心,暗暗較著勁,就算只是上課,也都表現(xiàn)出考試的態(tài)度。 這一日表演課,外面忽然起了一陣sao動。大家很好奇,但因上著課不能出去,再抓心撓肺的也無濟于事。 加上這段時間里光顧的明星有很多,他們多少有些見怪不怪了。分了一小會心便又都安心的上起課來。 恬心忽然貓著腰戳了戳她,傾夏敏感的條件反射一縮,扭頭氣聲道:“干嘛?” “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我跟你說過的,我們的劇可能會有個很大牌的人來客串?!?/br> 傾夏偷偷瞅了眼上頭,今天是她們中戲自己的老師,葛老師的課,她可沒膽子在這課上開小差。不過有時候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她剛想隨口敷衍兩句,就被點名了。 “傾夏,恬心,上來,把這段演一遍?!?/br> 兩人對視了一眼,四眼倒霉,然后—— 毫不怯場的上去了。 演戲? 她們是不怕的。 老師要她們演的一幕是手握重權的年輕太后醉臥美人塌的姿態(tài),兩人琢磨了一番,恬心先上。 恬心長得本身就很有女人味,只不過平時是小女人的味道,眼下刻意施展,那女人味像化開了般,更濃烈了。一句臺詞也沒有,僅憑幾個動作和神態(tài),她就將年輕太后身上那股子驕奢yin逸中熏陶出來的妖媚感,演繹得恰到好處。 下來時底下的同學們都不由自主的鼓掌,一時沒有人注意傾夏。 就在這時,傾夏動了。移步的瞬間,她就進入狀態(tài)了。 傾夏身姿窈窕,步伐中自有一股風流味道,幾步下來,底下漸漸的靜了下來。就見她往貴妃榻上一倚的那瞬,整個人的氣場微微一變,眼眸半瞇,嘴角似笑非笑,眸光流轉(zhuǎn)間,除了魅惑感,更泄露出星星點點的野心和欲望。 生生將一位手握重權的年輕太后,從外到里演繹得入木三分。 教室里安靜了一瞬。 “不錯。非常不錯?!备鹄蠋煹故遣涣哔澷p,“你們注意到了嗎?什么是嫵媚?嫵媚不是搔首弄姿,而是從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來的女人味,剛才恬心就做得不錯?!闭f到這里,他頓了頓,“而傾夏對人物深層次的理解和處理,更是到位?!?/br> “梁太后這個人,她不僅年輕貌美,還手握重權。對于這樣的女人,什么才是她最重要的東西?權勢!把她內(nèi)心深處的東西,挖掘出來,再演繹,人物的層次也就更豐富了。這一點你們都好好琢磨琢磨。” 倆姑娘嗨森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心剛放下,上頭葛天勝出其不意的又點了她們的名—— “你們兩個,別以為自己基本功扎實上課就可以開小差了,再被我發(fā)現(xiàn)你們說話,我就跟制片人說提前把你們逐出去?!备鹛靹賴绤柕恼f。 臥槽! 這可真是她們的親老師??! 傾夏和恬心對視一眼,兩張小臉齊齊皺成了苦瓜臉。 寂靜無聲的時刻,教室后頭忽然傳來一聲輕笑。 老師殺雞儆猴的關頭,誰敢在這時候笑?大家紛紛扭頭朝后看去,一聲驚呼響起,隨后兩聲,再然后便是—— 驚聲尖叫! 季名臣! 感情戲 全班都沸騰了,只有傾夏一人凝結(jié)成冰。 他怎么會在這里? 他為什么會在這里? 在大家震驚又驚喜的目光迎接下,季名臣坦然的從后門進來,“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上課了?!?/br> 大家繼續(xù)目瞪口呆的盯著他。 上頭的葛天盛老師仿若大隱于市的高人,早知道真相,卻到此時才冷不丁的說出來:“名臣會友情出演一個角色?!?/br> 友情出演? 那豈不就是說—— 季名臣也要參演了?! 天啦嚕! 教室里又是一陣拍桌炸! “季老師,是真的嗎?”有人忍不住發(fā)問。 季名臣笑著點了點頭,“我對歷史劇不在行,來補補課?!?/br> 笑話! 他不在行,還有誰在行? 季名臣笑笑不再說了,只挑了個最后一排的位置坐下,擺出一副要認真聽課的姿態(tài)來。 這是來真的? 大家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怎么都想象不到有生之年還能和季名臣做同學。 這世界太玄幻了! 葛天勝清了清嗓子,端正氣氛,繼續(xù)上課。 可是大家……太激動了好嗎?要跟影帝合作,和傳奇合作,根本消化不了好嗎? 這一堂課大概是開班以來上得人心最浮動的一堂課,好不容易熬到下課,十幾二十個腦袋齊齊轉(zhuǎn)向季名臣!仿佛想確認這不是夢。 季名臣也沒什么架子,站起身來對大家說:“我和你們一個一個認識下吧。” 不要說大家聞言有多誠惶誠恐、興奮難耐了,一涌兒的過去,瞬間把季名臣身邊圍得水泄不通。 只有一個人在這熱潮中悄悄的退到了外圍。 傾夏虔誠祈禱季名臣不會那么認真的真的和每個人都認識一下,她低著頭,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可是—— “你好?!鳖^頂傳來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那么多次在耳機里聽到過的聲音,跨過音頻,到了現(xiàn)實里,到了她耳邊。 傾夏狠狠的閉了閉眼,然后緩緩抬起頭,平靜有禮的伸手,“季老師,您好!很高興見到您,我叫傾夏。” 手懸在了半空中,沒人回應…… 傾夏的心從本就高懸的空中,直墜入谷底。就在尷尬快要彌漫開來的前一刻,他終于握住了她的手,“傾夏?” 不知道是不是她聽錯了,他在重復她名字的時候,咬字似乎像在回憶什么、確認什么,可也就她恍惚了一下的工夫,便又聽到了他客氣的聲音,“你好?!?/br> 熱度從手掌心被他觸碰的部位彌漫至手臂,幸好在爬上耳根前,他撒手了。 季名臣被一群人簇擁著呼啦啦的離開教室。 傾夏垂頭望著自己空蕩蕩的手,被握著的感覺還殘留在上面,如夢似幻。 恬心溜到傾夏身邊,“你行啊,還挺爭氣,一臉假正經(jīng)的連我都沒看出破綻?!?/br> 換在平常傾夏早反擊了,可今天恬心等半天沒等來她的回應,稀奇的回頭,喝!目光遲滯。 看來剛才的鎮(zhèn)定自若全是條件反射。 這出息! 恬心又好氣又好笑,還真以為她那么能呢!男神當前,面不改色。原來全是假象。 幾秒種后,傾夏的手有氣無力的搭在恬心的胳膊上,“快,快扶扶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