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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堅(jiān)定。 河面濺起一圈不大不小的水花,兩個人已沒了蹤影。 黑衣人搜尋良久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兩人的去向只得離開。 河流下游,一男一女躺在河岸邊,衣衫盡濕。 河岸邊,一紅衣男子負(fù)手而立,定定望著二人。 這人一雙鳳目,發(fā)若月華,一身紅衣不顯陰柔,反而多出幾分貴氣。 掃過許君長時他不禁微怔,隨后將目光移到楚似身上,望著那張略顯蒼白的小臉兒紅衣男子眉心微皺,面露疼惜之色。 在她身邊蹲下,男子細(xì)長的手指慢慢撫上楚似的臉頰,眼中飽含不忍。 紅衣男子輕柔道:“小楚......” 感覺到有人在叫自己,楚似艱澀睜了睜眼,怎奈視線有些模糊,看不真切。 朦朧中,一紅衣男子正溫柔望著自己,雖看不清他的模樣,但楚似覺得這個人似曾相識。 迷糊中,楚似又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是近黃昏。 空中祥云繚繞,紅云漂浮,晚風(fēng)一吹,花濃似酒。 抬眼望向四周,楚似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茅屋外。 這是怎么回事兒?之前明明見過一紅衣男子,現(xiàn)下卻尋不到半個影子,難不成是她在做夢? 勉強(qiáng)站起身來,這才發(fā)現(xiàn)許君長也躺在一邊。 她都險些忘記,她是同許君長一同跳的河。 許君長面上毫無血色,嘴唇干裂,眉心皺作一團(tuán),看起來分外難熬。 想背他進(jìn)屋,無奈身材矮小力氣有限,她只好將許君長拖了進(jìn)去將他置于榻上,而后她又跑出去找吃的。 茅屋外是一片深林,夜色漸沉她也看不清路便撿了根樹杈摸索著前進(jìn)。 這林子雖大,卻什么吃的都沒有。 轉(zhuǎn)了半個時辰,什么都未找到,楚似有些泄氣,悶悶坐在一塊兒木樁上嘆氣。 月落夜沉,風(fēng)亦微涼,只是當(dāng)下靜得有些詭異,直覺涼風(fēng)嗖嗖鉆入衣領(lǐng)她下意識拉了拉披風(fēng)。 不經(jīng)意回頭,就見一只巨蟒張著血盆大口向她爬來,那速度快得駭人,楚似嚇得僵在原地。 天哪!沒被砍死,要被咬死!忍不住絕望。 倏忽間,一片紅云刮過,卷起漫天落葉。 風(fēng)靜葉落,楚似才看清,面前站著的是名紅衣男子,這男子生得一頭銀發(fā),竟是白日里見過的那人!他面相高貴,舉止端雅,一雙鳳目溫柔如水,卻讓人看不出真正的情緒,似是深淵中的漩渦,深邃不可捉摸。 未待楚似詢問,紅衣男子淺淡一笑:“小楚,萬事皆要小心?!?/br> 這人怎的知道自己的名字!還有小楚?這稱呼不免讓人有些想入非非。 楚似干笑兩聲:“啊哈,這位大俠,白日里楚似好似見過您,想問一句您可是認(rèn)識我?” 紅衣男子笑而不語。 少頃,他才開口:“我與你,既是舊識又非舊識,你只當(dāng)我們有緣便可?!?/br> 這回答未免太過牽強(qiáng),好在她年齡小也并未在意:“方才多謝大俠救命之恩,敢問大俠姓名?” 男子道:“鳳羽。” “鳳羽?真是個好聽的名字?!背频﹂_。 忽然想起什么,她面色一白拽住鳳羽的胳膊緊張道:“對了,那只巨蟒怎么樣了,他不會還在附近吧?” 鳳羽望了一眼楚似,安慰道:“小楚放心,那只蟒蛇妖已被我打回原形,不會再出來作惡。” 她拍拍胸口,長長松了一口氣。 下一刻,一陣“咕?!甭晜鱽恚P羽疑惑看向楚似。 楚似難為情低下頭:“不好意思,我已經(jīng)一整日沒有進(jìn)食,所以......” 鳳羽淡淡道:“我倒是忘了,你如今是需要進(jìn)食的?!?/br> 什么叫“你如今是需要進(jìn)食的”?難不成鳳羽不需要進(jìn)食? 隨即,楚似又將這一想法否定,怎么可能,定是曲解了鳳羽的意思,他的意思應(yīng)該是現(xiàn)在夜已深,應(yīng)該進(jìn)食。 還想再說些感激的話,倏忽間瞥見鳳羽手中多出一物,那是一個熱氣騰騰的烤鴨,rou香濃郁,饞得楚似直吞口水。 鳳羽將烤鴨遞過來,善解人意道:“快些吃吧?!?/br> 接過烤鴨就要啃,下一秒楚似卻停住動作。 “這烤鴨是你變出來的?!” 鳳羽點(diǎn)頭。 “連蟒蛇妖你都能打跑,莫不成你是神仙?!” 鳳羽只笑不語,算是默認(rèn)。 楚似的爹爹自小便告訴她這世間是有神仙的,專門懲戒那些不聽話得孩子,所以現(xiàn)在遇到她倒也沒有多么震驚。 楚似怔訟片刻之后抬頭望他:“鳳羽,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br> 鳳羽道:“快些吃吧,不然就要涼了?!?/br> “鳳羽,我要拿回去同朋友一塊兒吃,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br> 向鳳羽拱手道謝后楚似便朝原路返回。 竹榻上,許君長緊閉著雙眼,一張清秀的臉白得幾近透明。 楚似心疼望著,將鴨rou一口口塞進(jìn)他的嘴里,自始至終自己都沒舍得吃上一口。 長這么大,他是第一個舍身救她的人,望著面前的男子,小小的孩子眼中流露出一抹害羞的神情。 翌日,晨光欲曉,東方露白,喜鵲喳喳叫個不停。 日光和暖,透過縫隙,照在榻上。 陽光有些刺眼,許君長以手遮目,坐起身來。 看到他身上蓋著的略微偏小的外褂兒,他的手頓了頓。 昨日看這姑娘的穿著就知道她出身富貴之家,年紀(jì)這樣小的姑娘卻如此懂得照顧人他不禁有些意外。 竹榻旁,楚似正甜甜睡著,小小的身體不安地蜷作一團(tuán),秀麗的小臉上沾了些許灰塵。 伸手將她臉上的灰塵抹去,他淡淡笑了,笑容似雪山冰花般好看,耀眼。 躺了一整天身體又僵又乏,許君長欲起身,不料剛有動作,便扯到身上的傷口,登時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聽到有動靜,楚似伸了伸懶腰坐了起來。 瞧見許君長醒了,她喜出望外,忙拿起一邊吃剩的烤鴨遞給他:“你再吃些東西吧。” 不動聲色笑了笑,許君長道:“多謝,不過在下暫時不餓。” 突然想到什么,他又道:“這烤鴨是哪里來的?” “是別人送的,他......”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他匆忙打斷楚似的話:“雖暫時避開,但此處仍不安全,我們需盡早動身離開此地為好?!?/br> 楚似點(diǎn)頭,又急急問道:“那些人為什么要追殺你,你和他們有仇嗎?” 有仇?他與那人血濃于水怎會有仇?只是被權(quán)勢熏紅了眼而已。 “一個人的出身注定了此生的命運(yùn),即使無仇亦成仇。” 說得如此悲慘,看來許君長也有自己的難言之隱,楚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