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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眼前的曹卉只是他年少時一手描繪的鏡花水月罷了。 “哦,那兩個人倒是般配?!辈芑茑咧粗麄冞h(yuǎn)去,終于被一對“有情人”感染了好情緒,也悠閑地拿起一旁的團(tuán)扇搖了搖。她側(cè)頭看看郭照,道:“昨日我收到了子林的信,愿我早日回許都去。可是阿兄這事不定下來,我是斷不會走的——回去等著豈不是更難熬?” 夏侯楙給她寫了信,盼她回去,足以令曹卉欣喜非常了。怪不得一提到情之一事,她的笑容都舒心了許多。 “我想通了,既然我已等了他那么多年,都不曾視之為錯付,那便是愛他、非他不可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知道你們前天才感嘆完郭奕喜歡的居然是曹卉但是啊——也好喜歡郭奕和賈如啊——啊—— (明明還不曾寫過兩人對手戲) ☆、建安夜其六 芙蓉池邊一對“有情人”卻不似曹卉所想的那樣濃情蜜意。 夏季還未結(jié)束, 正午時分烈日炎炎。賓客們無論男女都坐在背陰處納涼飲酒, 十分愜意,只有郭奕和賈如兩人, “悠閑”地在炎陽下散步。 大庭廣眾之下,郭奕也需維持風(fēng)度,碰到賈如怎能落荒而逃。于是, 他當(dāng)下只能若無其事地逛園子, 賈如跟在他身后半步遠(yuǎn),乍一望去,他們二人倒像一對情竇初開的佳偶。 兩人都穿著里外三層的禮服, 郭奕尚可,他本就體寒,此刻也不覺得有多么灼熱。只是他腳步一頓,回頭看看賈如, 她穿著與池中芙蓉同色的衣裙,額頭上已顯露薄汗,正似芙蓉出水。但她仍無所知似的, 神色鎮(zhèn)定,緩步走著, 亭亭玉立。 郭奕無法,只能走到一處廊檐下站定, 無奈道:“女君這是何苦呢?” 賈如便是再有耐性,也該覺得委屈了。況且她雖然有些見識、深諳人情世故,可到底也是個正值妙齡的少女, 比郭奕要小上許多,在心儀之人面前總是按捺不住的。 她定住腳步,忍不住打破兩人之間毫無進(jìn)展的局面:“莫非我不是好心?不忍見你獨(dú)在那一棵樹上吊死,其實(shí)你自己不是也明白?這樣的愛慕不過是一顆苦果,既然舍不掉……就只能吞下。”可是那滋味苦的很,她揚(yáng)了揚(yáng)唇角,掩蓋住同樣的苦澀。 郭奕看著她成竹在胸的模樣,似是已打定主意要守著他這棵鐵樹開花,一顰一笑都表露著她的堅持。他沒有猶豫,回絕道:“你雖有心救我于苦海,我卻不能抓住你這塊浮木?!?/br> “為何?” “會兩個人一起下沉的?!惫鹊偷涂粗?,目光相對,賈如無法無視他眼中不容拒絕的堅定。 賈如看著他,和他臉上欲揚(yáng)卻抑的微笑,琥珀一樣的眼眸慢慢籠上一層瑩澤水霧,長睫顫了顫,沒有使淚落下,反而令水光更加明澈。 縱使見了此情此景,郭奕眸中的堅定仍沒有松動一分,雙唇緊抿,不動如山。 而賈如偏偏侵掠如火,只一瞬間,她雙目中的水光已了無痕跡,同時駁回他道:“沒有用了,我已經(jīng)與你同在苦海之中了,你拒絕我,不如你我同舟共濟(jì)?!?/br> * “她當(dāng)真這么說?”曹丕系著衣帶的手一頓。 郭照在一旁描著眉,一聽也怔了一下。 這時的宴會通常是要舉行一整日的,現(xiàn)下是傍晚,酒過三巡,曹丕夫妻二人一個回來更衣,一個補(bǔ)妝,順便聽了聽百靈匯報的郭奕與賈如的進(jìn)展。 “是這樣沒錯?!卑凫`雖然什么都沒說,神情卻已流露出對賈如的欽佩之情。 一般女子被那樣拒絕,能維持了姿態(tài)便是很好的,尤其郭文學(xué)可從未展示過那樣無情決絕的神色??少Z如不但沒有退縮,反倒迎難而上,一套說客口吻將郭奕堵了個啞口無言。 百靈實(shí)在忍不住多嘴了一句:“百靈本來是為賈女君抱不平的,可是看到郭文學(xué)束手無策的模樣時,又不禁同情起他來了?!?/br> “伶牙俐齒終有報。”曹丕輕笑一聲,同時換好了衣裳。他側(cè)首瞥見郭照妝還未補(bǔ)好,遂上前親自拿起胭脂,點(diǎn)到了她的唇上。 余光瞄見百靈已退出門外,郭照抬頭問道:“那伯益和賈如的事就算定了?” “不然呢?”曹丕直起身俯看了一眼他的作品,又抬了抬眉,低頭湊近,用拇指輕輕粉飾了一下不甚完美的邊緣。最后嘴角才勾起一個滿意的弧度:“你也看到聽到了,他們兩人想要找到比彼此更相配的人,恐怕不太可能?!?/br> “那過幾日我問一問伯益,若是他不反對,我便向父親提?!?/br> 這會兒曹丕倒是不急了,他道:“再等等。” 他緩緩解釋道:“父親似乎還沒有打算放過崔琰,我猜他這幾日還會派人去崔府查探。雖然我也曾勸誡崔琰,先躲過一時,只怕他生性耿直,不愿屈服,仍會做些惹怒父親的事。而這使我十分憂慮?!?/br> 知父莫若子,曹cao以前也沒少干過派人去某人家中暗訪這事。譬如司馬懿就沒少吃苦頭。他之前以稱身患重疾不肯出仕,曹cao屢次三番使人去他家里核查真相,始終沒有打消疑慮,最后還是以司馬懿“病愈”出仕的結(jié)果告終。 若是崔琰這事還未結(jié)束,他們確實(shí)還需忙碌一陣。 何況他與賈如,還需要時間。 宴會尚在進(jìn)行,郭照送走曹丕之后,轉(zhuǎn)身去了反方向接曹征。 白天多是成.人.之.間的游走與應(yīng)酬,到了晚上才算真正的熱鬧。曹家的孩子們領(lǐng)受的也算精英教育,每日功課是不能落下的。因此,曹征一整日都在書房里聽陳群講課,還沒機(jī)會露面。 “今日有些拖累長文先生了。”郭照微微一揖,她指的正是陳群因授業(yè)而無法參加壽宴一事。 “無妨,郭夫人不必與我客氣,現(xiàn)在去也是來得及的?!标惾簩@些場面早已司空見慣,少些應(yīng)酬也好。他道:“如此,我先去更衣了?!?/br> “請?!惫招α诵?,請他先行。不想陳群走到門口又停住了,轉(zhuǎn)過身欣慰地分享道:“對了,我與伯益那孩子談過了,他早日成婚的事。他終于肯松口了,想必郭夫人不日便可聽到好消息?!?/br> 松口了? 郭照看著陳群很快消失在夜幕中,一時沒來得及細(xì)問。 既然松口了,那為何今日還如此果決地拒絕賈如? 她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想必是應(yīng)付陳群的。 “咦,四嬸母?!惫兆咧咧?,忽然聽得身旁的小人兒悄聲說道。 她抬頭一看,果見崔嫻走在斜前方,她左手邊還有個女子,是甄氏。 兩人正交談著,郭照也沒想上前湊熱鬧,只不過曹征對曹植格外關(guān)注,連帶著也記住了崔嫻。 她們說話的聲音很輕,只是倏地,崔嫻突然有些激動,音調(diào)也高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