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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名。 郭照聞言笑笑,不置可否。 “公子,公子——”一道輕柔的聲音從郭照身后傳來,透著些許的急切。曹植微微一眺,露出幾分無奈之色。 郭照一早就聽著這聲音熟悉,一回頭,見到久違的芙華,仍是一身粉裙打扮,卻出落得更加可人。芙華沒想到會在這見到她,臉色微微一白,差點忘了與曹植說話。 “公子,你又去斗雞了,”芙華看了一眼曹植肩上的雞毛,還有地上也落了幾根,她柳眉微蹙,很是憂心:“我今日怎么也找不到你先前寫的那篇賦,偏偏夫人今日問起,你又不在……” “還有節(jié)女君,今日也問起你去了哪里……”芙華越說越小聲,興許是被卞夫人責(zé)問了兩句,有些委屈。 “唉,真笨?!辈苤矡o奈地瞪她一眼,沒說什么狠話,卻讓芙華紅了臉。 果然每個任性瀟灑的公子哥背后,都有一個替他都奔西走,忙碌善后的婢女。斗雞是時下貴族子弟最喜愛的娛樂項目,曹植現(xiàn)在又是愛玩的年紀(jì),曹丕與他一樣大的時候,也常常出城狩獵,每每到了傍晚才知道回家。 郭照一想起那人,就皺了皺眉頭,她朝曹植點頭示意,變了個方向走開,走了沒兩步,又見一個穿戴講究的妙齡少女走了過來。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才跟著卞夫人拜見了丁夫人的曹節(jié)。她與郭照打了個照面,客氣地點了點頭,便循著曹植而去了。 “阿植,你又貪玩!父親昨日還說過,就要給你和二兄分別找些讀書的先生了,你怎么……”曹節(jié)比曹植大上一點,當(dāng)姊姊的氣勢卻足得很。郭照走得遠(yuǎn)了沒聽全他們的對話,只斷斷續(xù)續(xù)地聽到曹植說:“阿姊……和母親一樣……確實……是時候嫁人了……” 之后便是曹節(jié)羞惱的斥責(zé)聲。 曹節(jié)剛剛及笄,還未許下夫婿。許是因為卞夫人遲遲未定,或是曹cao另有打算,不止曹節(jié)未嫁,比她大上兩歲的曹卉的婚事也沒有著落。 “阿母,你去與父親說說吧,把子林許給我,我不要嫁丁儀!” 郭照路過丁夫人的房間,湊巧聽到了曹卉在央求。 這位大小姐十幾年來順風(fēng)順?biāo)ㄓ懈星橐皇律蠈以饽ルy。曹卉苦苦念著夏侯楙,卻一會擔(dān)心她會被曹cao送給皇帝,一會又擔(dān)心曹cao給她選了別的夫婿。 聽聞丁儀越來越得曹cao的賞識,有著丁夫人這一層關(guān)系,他在仕途上也未受丁點挫折。曹cao興許以為,把自己中意的臣屬許給女兒,讓他們這對名義上的表兄妹在一起,是親上加親,沒有什么不好。 郭照僅聽到這一句,她未作停留,也不知丁夫人是如何說的。待曹卉走了沒多久,她便被丁夫人喚了過去。 “近日為你們這些小輩cao透了心?!倍》蛉丝吭陔[囊坐著,一見著她,第一句就是無奈的嗔怪。 郭照默然,看來“你們”當(dāng)中,也包括了她。 果然,丁夫人說道:“方才丕兒也來過。” 他來是為了誰,不言而喻。 郭照走到她身旁坐下,緩緩問道:“姨母,您怎么看他?” 從前,她總能看出曹丕的真實想法。他不善于表達,真正的意愿總是隱藏在一個個隱晦不明的字眼當(dāng)中,許多人都覺得他悶,可她卻樂于一點一點猜中他的心思,喜歡看他在被揭露之后,冷峻的面上浮現(xiàn)出羞窘卻愉悅的神情。久而久之,她對他的了解越來越深,直至陷在了他的世界里。 然而,她看著現(xiàn)在的曹丕,就像看著一個霧人,模模糊糊,看不懂他。 丁夫人凝神片刻,認(rèn)真地思忖了她的問題,隨后搖搖頭,嘆道:“不論那孩子在想些什么,總不能就這么輕易地便宜了他。” “我……現(xiàn)在已理不清這些事了。依照我的性子,早該與他一刀兩斷了,可是現(xiàn)在一見到他,就控制不住地心軟、動搖?!惫沼行┌脨?,有些憤懣,但更多的是沮喪:“我是不是只能被他牽著走了?” 神色嚴(yán)肅的丁夫人一下子笑了,她道:“依我看,倒是他被你牽著走。照兒啊,你不必氣惱,現(xiàn)在心里最煎熬的人,一定是他?!?/br> 郭照垂眸不語。 “近來宮中征召女史,”丁夫人見她久久不言,遂換了個話題,她道:“子魚亦向我提起過,說你在江東時已顯露出不同于尋常女子的才識,應(yīng)當(dāng)借機仔細(xì)培養(yǎng),才不枉你’女中之王’的名號?!?/br> 丁夫人停頓了一會兒,循循善誘道:“子魚還道,若你有意,他可以薦你入宮。我頗為贊同他的意見,這是個不可多得的機遇。” “何況,我也可以不用繼續(xù)住在這里,也不會再見子桓了?!惫拯c點頭,算是應(yīng)了。 見她答應(yīng)得這樣爽快,丁夫人反倒欲言又止了。 “如此,你回房去吧。我差人給你做了新衣裳,放在你榻上了。回去試試,若是合身就過來告訴我一聲。”丁夫人拍拍她的手,目光閃爍。 郭照應(yīng)聲回房,她推門一看,衣服沒見著,屋里倒多了個人。 曹丕抵著木案,坐在地上,安靜得像個房中的擺件。他聽見開門的聲響,才緩緩抬頭,他鬢角的白發(fā)變回了黑色,郭照一怔,心中有疑,不知她那日見到的曹丕,是不是一個幻影。 “是夫人準(zhǔn)許你進來的?”她冷聲問道。 曹丕站起身,緩緩走上前來,微微低頭看著她,啞聲道:“現(xiàn)在是白日,我總不會翻窗進來?!?/br> 他的一句話,喚起了他們年少時,每個夜晚里悄悄萌動的情意。那抹微酸的悸動重回郭照心頭,她后退一步,正想著如何趕人,不料曹丕伸出他負(fù)在身后的手,在她面前攤開,一只瑩潤細(xì)膩的紫玉珠串就躺在他的手心。 “東西被我找到了,你還要如何否認(rèn)?”他死死地看著她,手上的東西仿佛是她無法抵賴的罪證,他強勢的目光就像逼她就范的酷刑。 須臾,郭照定了定心神,道:“誰知你是不是尋了個莫須有的東西套我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阿瞞幼兒園][群聊] [曹家四聰]曹植:二哥你是屬倉鼠的嗎,到處扒拉東西 [曹家二霸]曹丕:你情商真低,我是費了老大的勁找人做了個一模一樣的,兵不厭詐懂不懂 [曹家四聰]曹植:…………………………然而還是被揭穿了 [曹家二霸]曹丕:- - [曹家大帥]曹昂:- -但是某人的主角光環(huán)好像一下子全開了,見妹子之前都知道染染發(fā)了 [曹家二霸]曹丕:我都已經(jīng)這么可憐了你們還這樣損我,還是親兄弟嗎! ☆、燕歌行卅六 “你竟敢說它是’莫須有的東西’?!”曹丕驚愕地看著她, 手上攥緊了珠串, 質(zhì)地堅硬的珠子個個磨得吱吱作響。 這樣的輕響令郭照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