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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丁夫人回去,她沒有兒子,曹cao也沒有嫡子,卞夫人是否為妾,并不重要。相反的,若是卞夫人被扶正,他在幾個兄弟之間的勝算反而又小了。 “我說過,現(xiàn)在能勸得動姨母的,只有阿兄。可他……”任昭容象征性地捏了捏他的下巴,道:“我們就不要想了?!?/br> 曹丕當(dāng)即沉下了臉,不再言語。 “二公子,你拿來的葡萄放哪兒了?我尋遍了也沒找到?!狈块T“吱呀”一響,裹得臃腫不堪的郭奕蹭了進(jìn)來。他見房中一對男女正依偎在一處,也不靦腆,徑自走了進(jìn)來,一本正經(jīng)地打擾旁人談情說愛。 曹丕的臉色本來就是黑的,此刻也沒有因郭奕的闖入改變多少。他松開任昭容,自己站了起來,一聲不吭地走了出去。 任昭容猜想他是去給郭奕拿葡萄了,松了口氣。 郭奕軟綿綿地靠在榻上,愜意地瞇了瞇眼。 “人和人真是不同,”突然間,郭奕端正了神色,雋秀的面容瞬間變得成熟穩(wěn)重,他道:“我拼命想逃過家里安排的婚事,二公子卻始終得不到家里的認(rèn)同?!?/br> 任昭容停了停才問道:“這話是何意?” 郭奕嘴邊又漾起笑意,眸中卻是一片清冷明澈,他道:“曹公遲遲不表態(tài),而卞夫人也不想他娶你?!?/br> 他說的前一句內(nèi)容,眾所周知。而卞夫人對此究竟是怎樣的態(tài)度,她也無從而知。郭奕不怕她知道似的,全都直白地說了出來:“像卞夫人那樣的溫婉柔順的女子,都直言道’曹門不娶任氏女’了,你說她的立場該有多堅定?” 郭奕說完后,就縮在他的厚氅里,靜靜地等著任昭容反應(yīng)。他看戲的樣子令任昭容既不想生氣,也不欲失落,而是驀然失笑,撇撇嘴道:“即便如此,這些事又豈是她說了算的?” 對面的郭奕彎了彎唇,道:“想不到女君如此囂張,不過,你也要在二公子面前如此囂張才好。這樣他才會高興,才會覺得你在意他。” 任昭容甫一聽,覺得他滿口胡言。 “郭小公子方才也說了,人與人是不同的。你從小在蜜罐里長大,而他到現(xiàn)在都是滿肚子的苦水?!彼瓜卵鄄€,不認(rèn)為郭奕真的懂曹丕的心思,但……仔細(xì)想想,又覺得他說的在理。 每當(dāng)她表現(xiàn)得稍顯隨意時,曹丕的情緒便極為不佳,好像她不在意他似的;若是對他霸道些,他反而很樂意。 作者有話要說: [阿瞞幼兒園][群聊] [曹家大帥]曹昂:我們曹家怎么會有你這樣的抖M @曹丕 [曹氏一姐]曹卉:我們曹家怎么會有你這樣的抖M @曹丕 [曹家三癡]曹彰:我們曹家怎么會有你這樣的抖M @曹丕 [郭二代]郭奕:你們曹家怎么會有你這樣的抖M @曹丕 [曹家四聰]曹植:不然你們以為他寫了那么多的怨婦詩是為了啥,攤手 ☆、燕歌行廿二 又一日, 任昭容上街時, 見到城中百姓都在議論紛紛。他們不知從何處聽來了風(fēng)言風(fēng)語,得知北方最大的諸侯袁紹對曹cao下了戰(zhàn)書, 朝中兩股勢力膠著不下,保皇一派人多勢眾,逼壓曹cao不戰(zhàn)自降;而主戰(zhàn)派以尚書令荀彧為首, 據(jù)理力爭, 毫不讓步。 真正拿主意的人,卻在此時猶疑不定了。 “打不打?qū)实郾菹聛碚f又有什么區(qū)別呢?曹司空亡了,可我們又有了袁大將軍, 誰知他會不會是當(dāng)年董卓那樣的亂臣賊子?”飯攤邊兒上坐著幾個人,他們正坐在一處憂國憂民,任昭容站在一旁的水果攤子上挑挑揀揀,耳邊時不時聽進(jìn)他們的議論。 其中一個中年人說道:“那倒不會, 袁大將軍的祖上畢竟是三公名門,斷不會做出大逆不道之事?!?/br> 馬上又有人反駁他:“你這話說得未免太過武斷了!袁大將軍是出身于名門望族,可曹司空也不差???他二人昔日里還好得抱作一團(tuán), 現(xiàn)在不也打起來了?你怎知道他袁紹就不會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被反駁的人一時訥訥不言,此時又有第三人插了進(jìn)來, 他道:“那你們希望他們打起來不?” “打得打不起來,哪里是我們說了算的!不過只怕曹司空真的要折在他這位發(fā)小手上嘍!” “……說起來, 我突然覺得怪可惜的。曹司空當(dāng)年討伐董賊的時候,還是個什么都沒有的小校尉。辛辛苦苦四處征戰(zhàn)了多年,好不容易穩(wěn)下了兩個州, 眼下又要被袁紹奪去了,還怎么重頭再來?” “重頭再來?哼!若是曹司空敗了,你以為袁大將軍會留他一條命?” “就是就是,不然為何曹司空遲遲沒有做出決定?!” “……所以說早點投降就好了嘛!不廢一兵一卒,也不用我們受苦。” 他們七嘴八舌地議論了半天,任昭容連一個中意的果子都沒挑出來。她隨意拿了幾個付了錢,這期間又聽見幾個人在思忖,說是要到南方去,許都現(xiàn)在一點也不安全,說不定就像當(dāng)年的洛陽、長安之亂,在戰(zhàn)火中毀于一旦! 她沒有多做逗留,回到家時,毫不意外地見著了丁儀。 他近日里來的頻繁,卻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面色凝重。 丁夫人一如既往,神色淡淡地聽著他說。 “荀令君、荀尚書,還有郭祭酒三人今日給曹公下了劑猛藥,曹公已下定決心,非打袁紹不可。”丁儀言語間難免激動,他疾聲放出這個消息,聽得丁夫人一愣。 任昭容放下東西,丁儀也沒來得及與她問好了,只是匆匆一頷首,便接著說道:“即便是司空署里的同僚,也深覺此事最好從長計議,只是兩位荀先生和郭祭酒一言既出,他們也無力再駁了。” 丁夫人斂了淡漠,寒聲道:“他們說了什么?” 丁儀正色:“盡可能地列舉了曹公的優(yōu)勢和袁紹的劣勢,這一戰(zhàn)的利害關(guān)系,無人比曹公更能知曉。不過……他似乎很需要一顆定心丸??!” 面臨強大的對手,即便抱著必勝的決心,也時有缺乏信心、意志不堅的情況發(fā)生,不可不謂是人之常情。 梟雄曹cao,亦不例外。 “好了,我知道了。”丁夫人點點頭,恢復(fù)了溫和的神色,對丁儀說道:“你這些日子為此忙碌,也辛苦了?!?/br> 丁儀時常來此,也不是為了和丁夫人說閑話的。任昭容早就發(fā)覺,他會將朝中和司空署的新聞帶過來,說給丁夫人聽,并將其中局勢一一剖析給丁夫人看。 每在這個時候,丁夫人也不避諱任昭容,就叫她在一旁聽著,令她受益匪淺。 曹丕所討厭的這個丁儀,確實有幾分真才實學(xué),果然曹cao也不會無緣無故賞識無用的人。 臨近戰(zhàn)事,丁儀來丁夫人這里跑的次數(shù)便頻繁了些,只是他來的次數(shù)越多,帶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