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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 她抬頭一看,直撞上了許久不見的曹昂。 他這段時日里曬黑了不少,整日里在校場上風(fēng)吹日曬,定然是下了苦功夫。變成小麥色的面龐掛著疲憊,卻蓋不住英姿勃發(fā)的光芒,好像□□點鐘的太陽,永遠(yuǎn)充滿活力。 “阿兄回來了?”她笑著打了聲招呼,曹昂早就退得遠(yuǎn)了些,與她保持一個適當(dāng)?shù)木嚯x,方才縈繞在身邊的清香也不見了。 他應(yīng)是從軍營里回來,沐浴更衣之后就來了。 “晌午才回來的,我以為阿丕在這,卻沒想到會看見你在這里睡覺。”曹昂指了指一旁的木案,上面攤著幾卷未看完的書,還有一杯溫?zé)岬乃?,散著裊裊熱氣。 原來他一直在這,只是沒吵醒她罷了。 被戳破之后的任昭容不禁一哂,略微一頓后才道:“二公子今日還未來過?!?/br> “那就是去習(xí)劍了?!辈馨鹤匝宰哉Z道。 “阿兄去看過姨母了?” “看過了,”曹昂苦笑,看他的面色也能知道,他定然被丁夫人拉著說了好半天:“現(xiàn)在躲到這里來,也是為了等阿丕,交代他些事情?!?/br> 任昭容聞言,沒有多問,她正躊躇著說下一句,就聽得書房的門被“砰”地一聲推開,她的心也跟著一跳。 定睛一看,是曹卉一人穿著鵝黃色的衣裙,嬌俏地站在門前,一雙靈氣十足的眼睛正怒瞪著,憤憤的目光在曹昂與任昭容之前巡回了數(shù)次,還不等她上前,就聽曹昂輕斥道:“阿卉,父親的書房是能容你這樣隨意闖入的嗎?!” “那也不是讓阿兄你與她私會的地方!”曹卉一臉不服氣,上前拉住曹昂的手,就要將他向外扯。 曹昂哪里是她一個小小女童就能拉得動的?不僅如此,曹昂的臉色登時難看起來,他壓抑著怒氣,先是回頭看了一眼任昭容,見她面色無異,才對曹卉說道:“母親叫你來的?” “才不是!”曹卉委屈極了,也不管任昭容了,小拳頭攥起來狠狠捶了曹昂大腿一下,控訴道:“阿兄你這么多天都不回來,我都近一月沒見著你了!我還以為你再也不回來了,不要我和母親了,嗚哇——” 曹卉說到最后,眼里的淚水越蓄越多,最終猶如崩堤般嚎啕大哭。縱使她再天資聰慧,也不過是個八.九歲的孩子,對生離死別還沒有明確概念時,就已經(jīng)知道恐懼。曹昂平時對她再兇,她也能感受到長兄對她的好。畢竟,他是她唯一的胞兄啊。 經(jīng)曹卉這么一鬧,曹昂也不氣了,但擰著的眉仍舊沒有展開,他蹲下來摟住曹卉小小的身子,面露歉意地望了任昭容一眼,滿目無奈。 “阿兄只是和夏侯叔叔去練兵了,這樣才能早日同父親打場勝仗。阿卉不想看為兄打場勝仗嗎?”曹昂拍了拍曹卉的背,她伏在他肩上抽噎個不停,斷斷續(xù)續(xù)地應(yīng)著:“想……阿卉想……想看阿兄大勝仗,阿兄是……是英雄?!?/br> 曹昂松了口氣,卻是重重地長嘆一聲。 就是這一刻,任昭容覺得眼前的青年活得太累了。 他無時不刻不在盡著一個兄長的責(zé)任,對曹卉,對曹丕,甚至還有她。他也想盡一切辦法,周旋在曹cao和丁夫人之間,守護著這個家的安寧。 而他住到軍營去,也絕非是因為丁夫人要為他說親這么簡單;他去軍營,也不只是為了躲著丁夫人。 任昭容靜靜看著曹昂把曹卉哄好了,再一抬眼時,剛好看見曹丕靜靜地站在門口,默然看著他們,一聲不吭。 他身上僅穿了一件薄衫,入了秋的時節(jié)里,他束起的發(fā)尾還微濕著,無力地垂在頸邊。他像是才練完劍,換了身衣裳就直直地趕來了,卻不想目睹了一場尷尬的混亂。 他的眼眸平靜無波,淡淡地看了看任昭容,眼底晦澀難明。 “阿兄?!弊罱K,他啞著嗓子喚了曹昂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阿瞞育兒園][群聊] [家有傻哥]曹卉:我早就說幫忙放書的是大哥 [家有傻哥]曹植:我也是這么說的 [家有傻哥]曹彰:排 [曹家二傻]曹丕:排你妹,你們根本沒有一個不是這么說的 [家有傻哥]曹植:……我是三哥他弟不是妹 [匿名成員]A:曹二,我們都相信你的身高 [匿名成員]B:排 [匿名成員]C:排 [匿名成員]D:排 ☆、足風(fēng)流十 曹昂聞言抬頭,沖曹丕打了個手勢。 門前的少年腳下一頓,終是抬步走來,不再看任昭容,低首對曹昂說道:“母親說阿卉不見了,我就來這找,不如阿兄回去跟母親說一聲,這里交給我。” 不僅如此,怕是丁夫人也在找曹昂。 曹卉還伏在曹昂肩上,摟著他的脖子抽噎,兩只眼睛通紅,長長的睫毛上也掛著淚水。曹昂偏頭一看,只好應(yīng)了曹丕的話。 帶著這樣的曹卉回去,少不了被丁夫人一通好問。 他再次拍了拍曹卉的背,將她交給曹丕,自己去尋丁夫人了。 頓時,房間里只剩下沉默不語的任昭容、抽抽搭搭的曹卉,和肩負(fù)重任卻面無表情的曹丕。 “好了,莫哭了?!彼麩o奈地蹲下身,不知從哪變出一條絹帕,給曹卉擦著滿是淚痕的臉。方才曹昂光顧著哄人,也沒注意到這些。 任昭容也不知在何時取了些水來,遞上前讓曹丕蘸了蘸,這才讓曹卉的小臉變得清爽了些。 然而曹卉模糊著淚眼,看見面前的任昭容似笑非笑,還當(dāng)她是在嘲笑自己哭得丑,比不上她明眸皓齒的模樣。眼見曹丕已無意識地被身邊人頻頻吸去目光,給自己擦拭面龐的力道都輕了幾許,曹卉聽著自家兄長低聲道:“有勞女君了?!?/br> 這話自然是對著任昭容說的,曹卉愈加覺得自己是被看了笑話了。 “阿兄,我們走吧!阿姜做了紅豆酥,我們給長兄送去!”曹卉撥開曹丕的手,瞪著兩只紅腫的眼睛,嬌聲道。誰知原本對她百依百順的曹丕拒絕得不假思索,他道:“莫整日貪嘴了,你也到了讀書的年紀(jì),隨為兄一起在此用功吧?!?/br> 他是要鐵了心留在這了。 曹卉聽了不可思議,她瞥了一眼轉(zhuǎn)回去收書的任昭容,少女身姿綽約,怪不得兩個兄長都待她不一般。再看看自己幼小圓潤的身子,實在可氣!可氣! “整日貪嘴的分明是阿兄你吧?!辈芑苤敝钡囟⒅茇Э矗遗桓已?。 誰知這會兒任昭容又走了回來,剛好聽見曹卉的抱怨,一時忍俊不禁,但也沒有笑出聲來。 可曹丕眼神好著呢,余光一偏,就看到任昭容勾起的唇角,渲染著落英一樣的粉紅。被meimei揶揄也就算了,還被……任昭容聽見了。 他尷尬地輕咳一聲,暗想自己可從未在她面前胡吃海喝過,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