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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開個鋪?zhàn)?,隨意往那鋪?zhàn)永镆蛔?,日日都得賺個盆滿缽滿。便是什么都不做,她們都得沖本王撒錢。” 蘇一聽他這話,不禁笑了一下,撂了那送飯的事不再提,接他這話道:“您便是不出門,不開鋪?zhàn)?,日日得的錢也不是小數(shù)目。你們這樣的人,還出來開什么鋪?zhàn)??沒得跌了自己的身份。不過您要是真開,我就給您當(dāng)伙計去。橫豎我都欠著您的恩呢,這樣還也使得?!?/br> 王爺嘴角呷上一絲笑,“這話我也記下了,總有你兌現(xiàn)的時候。別到時與我打哈哈,說這時說的是玩笑話?!?/br> 蘇一笑笑的臉上又生出懵意來,忽覺得與王爺說話,字字句句都有坑……那么多坑,躲得了上一個也躲不了下一個,而她是一個也沒躲過去……腦子呢…… 他們自坐在桌邊說話,陶師傅便獨(dú)自招呼客人。沈曼柔幫不上什么忙,自個兒坐在交椅上瞧熱鬧。她畢竟與蘇一熟一點(diǎn),也與她說過王爺?shù)拈e話,膽子便較別個大一些。她不時瞧著王爺和蘇一,總覺得兩人間互動的感覺十分微妙。 有其他的姑娘,不好往王爺和蘇一那邊去,瞧著沈曼柔自若的模樣不像尋??腿?。又是不時拿眼看蘇一和王爺熱鬧的,自過來與她說話。沈曼柔原也是這些姑娘小姐堆里的人,攀談些首飾衣裳,時下流行什么之類,都談得上。說著就給她們推薦起首飾的樣式來,又端摩著人的模樣,給人配些襯得上氣質(zhì)的首飾。 陶師傅招呼人是最簡單的法子,人問什么答什么,人要什么給打什么。姑娘們問好不好看,他自是王婆賣瓜一頓夸,不管是真好看還是假好看。這與沈曼柔這種極通穿衣打扮的法子不同,自然沈曼柔更得人歡喜些,因而人都丟下陶師傅,往她這邊湊來了。 陶師傅在柜臺邊落了閑,嘖嘖兩聲,心道這沈家姑娘也還有些用處。沒白叫她呆這兩日,還給她吃了頓飯。這會兒竟也幫他招呼起客人來了,可比他做起來自如許多。瞧著都是女兒家在一處閑說,然人說的都是恰恰好的。其中的門門道道,他也不大清楚。他知道的,只是些工藝的好壞,簪子鐲子等的樣式材料。只說這些首飾好看不好看,那自然都是好看的。但什么人配什么首飾,他就瞧不出了。 而沈曼柔與這些人說起首飾來也是面色發(fā)亮,話說不盡。細(xì)細(xì)端詳下每個人的樣子,都給推薦了首飾,便省了陶師傅許多事。這話說完了,人又與她小聲說起一旁的王爺和蘇一,推著她想叫她搭上些話。她搭上了,她們自然也就有了機(jī)會。 沈曼柔不愿做這打擾人興致的事兒,卻耐不住陶師傅也給她遞眼色。心里想著說句話應(yīng)沒什么要緊,便轉(zhuǎn)了頭往蘇一那邊,問她:“一一,能來給姑娘們說說首飾么?” 她怎么也叫起一一了呢,大約是經(jīng)過這兩日的閑說,這會兒又在鋪?zhàn)由险泻羝鹆丝腿耍乱庾R覺得已是親近的了。蘇一也沒對這稱呼起什么反感,自應(yīng)了她一聲,起身過到交椅這邊來。 那些姑娘們見她過來,都下手拉著她,好像她能飛了一樣。先是佯裝問她首飾上的東西,比如那累絲鏨刻的工藝等。然說不過幾句,就開始小聲問她,“王爺是日日都來嗎?” 昨兒他帶她出去溜了一圈,說的好像是以后都會來鋪?zhàn)由稀?商K一真?zhèn)€摸不準(zhǔn)王爺?shù)囊馑?,只好搖頭,“我也不知呢,不好相問,王爺也不該跟我們交代這些?!?/br> 姑娘覺得她說得有理,有些失望。再要問什么的,忽聽到小桌邊傳來一句,“沒什么要緊的事,會日日都來。” 眾人俱是一怔,包括在柜臺邊靠著的陶師傅。這話是替蘇一回了那會不會日日都來的話了,且還是這么個叫人意外的答案。陶師傅腿下生軟,險些靠著柜臺滑下去,手扒上柜臺邊才穩(wěn)住了。他似乎已經(jīng)瞧見了,自己即將賺得盆滿缽滿的樣子。只要王爺過來,他鋪?zhàn)舆€怕沒生意么?還怕生意少么? 蘇一只知道他不喜叫人當(dāng)猴兒般的堵著看,卻不知這會兒怎么又說出這話來。她也愣著,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倒是人群里不知哪個開了口,忽又問了句:“那咱們能來么?” “你們是客人,自然是能的。若因?yàn)楸就醵荒軄恚M不是本王壞別人的生意?”王爺?shù)f罷這些,抬頭瞧向蘇一,“一一,過來這邊,一樣說話。” “誒。”蘇一應(yīng)了聲過去,矮著身子坐下。那些姑娘們有些松了神經(jīng),到底也不敢太造次,沒跟過去,只在站在交椅那里。卻都轉(zhuǎn)了身看向蘇一和王爺,心里思量著話。這會兒便又換了另一個,聲音嬌嬌怯怯,問:“那咱們能與您說話么?” 王爺轉(zhuǎn)回頭去,“要說些什么呢?” 各人皆踟躕,突突問她們這個,還真是不好說什么。難道與他說,叫他說自己的事情?那不敢,人家是王爺。那說些什么呢,沈曼柔替這些人解了圍,輕輕道了句,“譬如,王爺喜歡什么樣的首飾呢?” 王爺偏又拉蘇一往上墊,輕聲問她:“一一,你說呢?” “我?”蘇一愣了愣,“您玩笑,我哪里知道呢?!?/br> 王爺說:“那你便猜一個?!?/br> 王爺叫猜就猜吧,想著他雖也穿些寶藍(lán)暗紋深深的衣袍,但終歸素色居多。要說喜歡什么首飾,瞧著他通身上下,除了玉冠,也就是腰間掛著的一個燒藍(lán)香囊,那還是她打的,也不知道他喜歡不喜歡。這般艷麗的顏色,應(yīng)不是他心意所屬。再想了想,蘇一便答了個,“玉首飾罷?” 是不是玉首飾呢,她也不知道,王爺也沒正面答了這個問題。只不過這話說過兩三日,渭州城就興起了玉飾風(fēng)潮。原來那些個金銀彩飾,都要往后靠。一時間各家金銀鋪玉首飾賣了許多,尤數(shù)陶家金銀鋪,幾度脫銷。 而在往下的日子里,王爺和沈曼柔都成了陶家金銀鋪的常客,日日都到。沈曼柔多幫陶師傅招呼客人,只賺一餐晌飯來吃,似乎也樂在其中,日日滿面紅光。原覺得她們這些富貴人家的小姐,放不下身段做這些事,沈曼柔原也當(dāng)自己如此??烧孀銎饋砹?,也沒覺得有多跌份兒。不往那上想去,只賺個自己心里痛快,也便沒了那低賤不低賤的事。 王爺也沒了那般高高在上叫人望而生畏的感覺,他每日里多少也能答上幾句話來,雖都是拉著蘇一墊在前頭答的。這般的配合,叫沈曼柔看得心生甜意。后瞧著兩人搭那些姑娘的三言兩語,她會坐在交椅上笑,說:“你瞧他們,像不像一對?” 陶師傅也瞧過去,附和這話,“別說,瞧著還真登對兒。咱們一一,不輸那些富貴人家的小姐?!?/br> 而那一日三餐的飯,王府上的小廝仍是堅持送著,一頓不落。先時蘇太公還說道幾句,后來也不說了。吃就吃吧,不吃白不吃。只當(dāng)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