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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的閨房之樂……” 穆泓玉聽的不像話,胳膊肘下狠勁抵了趙太太,“您胡說八道什么吶!都是姑娘家!” 南梔只當沒聽到,叫雁引去前頭遞話,“請王爺過花廳敘話,看看得不得空來。他若細問,就說我請他有事?!?/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莫名覺得這章很喜感哈哈哈!??! ☆、狠心 雁引領(lǐng)命去了,南梔同竇蔻也去花廳的隔間里候著。 趙府不算大,繞過月亮門再往里走,回廊下懸著幾盆剛發(fā)的吊蘭便是花廳所在,蕭玄撩簾入內(nèi),南梔正在煮茶,茶水沸騰,滿室生香。她的姿態(tài)從容嫻靜,落在心口暖意融融。 前頭賓客盈歡,絲竹悠遠,他含笑道,“偷得浮生,這是請我喝茶?” 南梔不好意思,“借趙大人家的茶葉器具煮茶請你,也太討巧了些,”斟了茶遞去,沒話找話,“宴上酒飲的多么?喝杯茶醒醒酒吧?!?/br> 自打開牙建房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很少有人這樣噓寒問暖,六王心里受用,笑意便顯得格外溫和,“不多,喝了幾杯,只是酒太烈,沖的頭疼。正好借你的光散散酒意?!?/br> 他是一派閑適信賴,南梔心里踟躕,無端竟生出一種愧疚來,坐立兩難,不大自在,沒有平常的怡然,一時吶吶倒接不上話。 六王往常體貼入微,又或許是對她的舉動太過關(guān)注,見她神情不自在,自然要開口詢問,“怎么?什么事情讓你為難?” 心口像是滴進了油水,燒灼的臉都紅了,他這朋友做的十分俠義,處處替她考慮周到,她這是在做什么呢!明知道他的處境和自己一樣為難,卻還是欺瞞著要給他添堵! 她局促的很,拎起茶壺給他續(xù)茶,胳膊肘一晃,袖子掃落一個青花脆瓷的茶杯,嘭的落在地上,轉(zhuǎn)瞬便四分五裂。 她嚇了老大一跳,手足無措的站著,反而是六王安慰她,“燙著沒有?壞了就壞了,你坐吧,叫人來收拾。” 變故就像是布匹撕裂出來的口子,忽然話就涌到舌尖上,她鼓足勇氣來坦白,“說出來慚愧,是我耳根子太軟禁不住勸,這下子又拉您下水?!逼鹆诉@個頭,反而好說了。 躲是躲不過的,只是她的神情里滿是慚愧,含著下巴咬著唇,眼睛都不敢朝他望,“趙太太的姨侄女兒,正值芳鄰,席上我見了,很是標致…… ” 屋里安靜極了,都能聽到不遠處戲臺上的咿咿呀呀,六王長久的不做聲,她話說一半,梗在喉間。心里紛亂,像是狂風過境,吹翻一道又一道霓虹。 局促下離席朝他施禮,規(guī)規(guī)矩矩的恪守禮教,“王爺恕罪。是我考慮不周,您別生氣,氣壞了自己不值當……” 這下子知道劃清界限了,考慮不周就能給他說媒了?六王無端怒火涌上心頭,無處發(fā)泄,恨恨抬頭瞧她!看到她低頭認錯的可憐樣,卻鬼使神差般磨牙道,“既然你都說好了,到底是什么樣的姑娘,請進來看看吧!” 峰回路轉(zhuǎn),絕處逢生? 南梔驚愕,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不可置信的瞧著他,他端了茶水飲一口,不耐煩道,“怎么?還看不看了?” “看看看?!蹦蠗d連忙去叫人來,裊裊婷婷的姑娘立在地心朝他見禮,聲音婉轉(zhuǎn)清脆,“竇蔻見過王爺,王爺萬安?!?/br> 他端坐上首,懶懶抬眼一掃,說免。日光斜落,他在迷離的光幕中做足了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 場面一時有些尷尬,南梔有心想要打圓場,可給人介紹對象這事她也是頭一回做,只怕比六王更生疏,插不上話,干站著也不對……… 正左思右想的出神,六王出聲打破尷尬,“坐吧,都站著干什么?!?nbsp;仿佛得了赦免一樣,她急急忙忙攙著竇蔻坐下,怕小姑娘不自在,有意緩和氣氛胡言亂語起來,“竇小姐行九,是家里頂小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久仰王爺美名,托我引薦到您跟前兒。是我不會辦事兒,您要怪罪就怪我,跟九小姐沒有干系。” 六王不動聲色,只是臉色的確不算好,也沒什么興趣,“竇將軍府上?既請來了,還說那么些做什么,”不知想到什么,笑意闌珊,“本王名聲在外,難得九小姐不嫌棄,今日一見,也算了了心愿吧?!?/br> 他話里的自嘲,聽得南梔心口一酸,以前都說六王蠢胖,的確是不該??伤缃裉崞疬@茬,是成心叫人不自在! 竇蔻果不其然漲紅了臉,嬌婷玉立的姑娘哪受過這些的風霜,連連擺手,“王爺恕罪!竇蔻沒有旁的心思,真的沒有!” 你叫人說什么好!沒法辯解,說我知道你長得不好想一窺究竟有多嚇人?還是說我聽說你長得玉樹臨風見色起意? 小姑娘皮薄面嫩,紅的快滴出血了,坐立難安,手足無措。南梔瞧著不落忍,悄悄在她臂上輕拍兩下以做安撫。 徐徐出聲道,“王爺您別打趣她了,比七殿下都大不了幾歲的姑娘,閨閣里聽多了家里人磨牙,仰慕您的風姿也不是什么不可饒恕的罪過。今兒個您既賞我這個臉兒,可不興叫人為難?!?/br> 她的話像茶上蓄起的清煙,慢慢的又飄散,一開始就替她開脫,害怕竇蔻給他什么壞印象,如今還替她辯解,生怕小姑娘受委屈。 蕭玄輕輕看她一眼,微微一笑,“我不過白說一句,哪就是要為難她了,”這才認真又打量竇蔻,“九小姐綽約窈窕,的確是難見的美人,又值芳齡,只怕說親的要踏破門檻了。既同本王有緣,就先道個喜,”說話間褪了腕上的一串珠子擱到幾上,“倉促之下也沒什么準備,這個伽木的鐲子送你吧。本王不常戴,但上頭這幾顆東珠還算名貴,你別嫌棄?!?/br> 他是一副長者的姿態(tài),送了東西還不忘特意解釋這不是貼身的,絲毫念想也不留,回絕的干干凈凈。 南梔一面惋惜一面又欣賞他這樣的態(tài)度,怎么說呢,狠心是狠心了點,總比那些處處留情的好太多了。拿了手鐲遞給竇蔻,還不忘添柴加火,“要說王爺大方可沒人能比得過了,尋常見了誰都要送一份見面禮,就連我在跟前伺候都沾光,得了不少好東西呢。九小姐別客氣,王爺賞的拿著就是,你要推脫可就便宜我了?!?/br> 竇蔻沒什么好說的,人家的意思聽得清清楚楚,也沒不依不饒的念頭,除了覺得羞赫外,反而大大方方謝恩告辭,名門世家出身的底蘊在這,就算歲數(shù)小,也是拿的起放的下。 送了竇小姐出花廳,南梔回過頭來要請罪,六王卻不給她機會,淡漠的神情冷若冰霜,見她來了也不開口,起身撣撣衣袖,揚長而去。 南梔立在當下,長長嘆了一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本來以為存稿箱還有昨天的一章的!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