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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實坐的不自在,自己不過是個遠親,而且這里人來人往的,男女終究有別,有些大膽的男子盯著她瞧,瞧得她渾身難受,還不能發(fā)脾氣。 畢竟上了歲數,坐久了乏,丫頭舉著美人捶給老太君捶腿,她一瞧正好,接過來靠坐在腳踏上伺候人??ね蹂埔娭t讓了幾句,她說些自己是小輩,伺候老太君應當的之類討喜話,郡王妃倒也不強求了。 正捏的起勁,冷不丁聽小廝高聲報,“淵王爺到~~送楠木金絲屏風一座~~” 六王封號淵,南梔曾想:略茺裔之地,不如保殖五谷之淵。先皇大約很是疼愛他的。 郡王親自出府迎接,領著人已經到了堂上,穿常服,玄青色,更顯得身形偉岸,抱拳朝上道賀“老太君大喜,祝您王母長生,璇閣長春?!?/br> 雖同屬天家,鐘旭郡王府那是襲了多少代的爵位,不比淵親王這嫡親的皇子,這回親自上門賀壽,多大的臉面吶,老太君喜氣洋洋,連忙抬手,“多謝多謝,勞動王爺大駕,實在是蓬蓽生輝,一路辛苦,宴上還請多飲幾杯。” 六王爺笑的平易近人,說您客氣“本都是一家人,沒那么講究。往常只是少了走動,您今兒大喜,晚輩來給您祝壽是理所應當的?!?/br> 這話叫人聽的心里格外舒坦,可說歸說,誰敢不拿你當回事。一眾女眷和前來賀壽的都給王爺行禮,六王抬手叫起“今兒是老太君的壽辰,本王也是來賀壽的,諸位且不必多禮?!?/br> 眾人起身一陣叮叮當當,南梔站在老太君身邊,去留都不是。認真論起來,一屋里估計就屬她跟六王最相熟。但是如今身份在這,她先開口,怕人覺得她有意套近乎,但要是不開口,似乎也說不過去。 正踟躕的當口,六爺像是才瞧見她,微微笑,“久不見了,宋姑姑可好?” 南梔忙福了福,說“勞您記掛,都好。臨出宮走的急,沒來得及去給您磕頭?!?/br> 六爺壓壓手,“沒事兒。倒是七殿下,曉得你家去哭了一宿。你得空給她寫封信,我替你交給她?!?/br> 七殿下這實心腸,真叫人心疼。但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南梔連聲說好。六王也轉過身,隨郡王去入座了。 都說六爺性子好,卻也是高不可攀的人物。聽兩人這話音倒像很有交情,還有七公主…喲,這宋南梔還真不是凡人。 眾人嘰嘰咕咕都去入座了??ね蹂磺疲@都快開席了,再喜歡也不能不讓人吃飯,忙叫了丫頭領宋南梔去后頭入座。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是親媽,迫不及待讓六王出來見人。O(∩_∩)O~ 喜歡您就點個贊?留個評?收個藏? 聽說晉江寫文得會賣萌,作者太蠢,也可能是太正直,看著可憐巴巴的數據很惆悵啊~~ ☆、梅香 來的人多,單是女客就擺了頭四十桌,幸虧郡王府地方大,園子、花廳都坐滿了人。老太太跟老姐妹在一處說話,太太們也有自己的去處,南梔只好跟著嫂子們坐一桌,歲數都差不多,人家?guī)拙湓挷浑x孩子,她也插不進嘴。一時開席,菜流水似的上,郡王府上的女眷挨桌敬酒,推杯換盞間女人家喝的也不比爺們少。 酒足飯飽不能立時就走,這一行人去陪老太君說話,那一行人去院子里賞梅,三三兩兩的,總有交好的人。南梔想去找付jiejie,大太太跟前的月亮來請她去花廳,到了一看滿屋子人,當中那婦人保養(yǎng)得宜瞧不出歲數,鬢發(fā)抿的一絲不茍,還沒細看,大太太拉著她上前一一介紹,“中間這位是勇毅將軍夫人,這位是張夫人,這是劉夫人……” 南梔只管行禮,口中道好。宮里女人也多,卻好認,不像這個,她跟她親戚,她又跟她妯娌。分不清,也就不去分了。 張夫人端詳她,“好標致的姑娘,還是府上會養(yǎng),您瞧這水靈勁兒,春天的花似的?!边@夫人夸人很直白,說明是個直來直往的人,南梔不由對她有好感,揚唇遞去一個笑。余光瞄到勇毅將軍夫人,離得近了才看到氣色不太好,看她的目光帶著審視,叫人討厭。 南梔不由挺直脊梁,轉頭去和劉夫人說話。眾人說的熱絡,將軍夫人卻始終冷淡。叫她來了,顯而易見,是讓將軍夫人過眼的,可她這是什么神情,八字還沒一撇就想把人踩在腳底,顯得高高在上嗎? 大伯娘也察覺了,悄悄拉她衣袖,南梔會意,遞給她安撫的眼神。 又坐會兒子,郡王府的四小姐來了,說起話來脆生生的,“我們姐妹在園子里結詩社,聽說宋家jiejie是宮里出來的大才女,叫我來相邀,請您去做評吶。” 這漂亮話說的,南梔捂著心口連說不敢當,“難得您小姐妹幾個賞臉,我也不推辭,只是詩詞有百解,春花秋月都是意。好壞不能只由我說了算,不僅失了公允,更沒了詩詞的雅韻?!?/br> 四小姐拍手稱好,“光憑您說的這幾句話我就服您,不是懂風月的雅人說不出這話來?!?/br> 南梔巴不得趁機出去,綿綿笑著跟太太們告辭,將軍夫人沒說話,她也只是淡淡一福。 小丫頭們有雅興,在郡王府花園的亭子里擺了筆墨紙硯。一路行來假山奇石,各色梅花,景致很是漂亮,只是這天實在冷,連賞景的意頭都消減許多。 亭子置在梅林中,幽靜安逸,三面有墻,窗上鑲了透明玻璃,往外看去,紅梅迎風,很有意境。 進宮前,閨閣姐妹們也組過詩社,春頌百花秋頌菊,夏贊荷來冬有梅。鮮煥的青春,明媚的日頭,光陰在握筆的皓腕間游走……想起來,恍如隔世。 眼前的姑娘們豆蔻年華,正是花朵般嬌美的年紀,跟她說話,雖然帶著些莫名的崇拜,但是一口一個宋jiejie,這讓她不開心,不想承認自己真的老了。 請她命題,但這是現(xiàn)成的,南梔撫著凈瓶里的梅花,聲音如珠落玉,“就以梅花入詩,格律不限,一炷香為限如何?” 這個不算難,眾人都說好。大家心知肚明,今天不過是圖個熱鬧,都是適婚的年紀,太太公子們來那么多,博個好聲名,傳出去有益無害。 筆墨已擺好,南梔四下一環(huán)顧,“既要評比,總得有個彩頭,我方才來時見園里有難得的珍品梅花,雪海宮粉,不如我去摘了來,誰若拔得頭籌就以此花相贈如何?” 這主意妙,既有了爭頭又不落俗套,四小姐就要吩咐丫頭去。南梔搖頭,“別,還是我去吧。難得你們小姐妹眼里有我,我親自去摘了也是我的一片心意,況且又是難得的珍品,別糟蹋了?!?/br> 認認真真挑了一支梅,開的烈烈如霞,南梔站在梅下想了一回,問丫鬟,“這園里還有旁的什么珍品梅?” 領路的丫鬟是個伶俐人,比手叫她看,“宋小姐您瞧,那里還有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