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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神色冷淡像什么話,一天下來臉都笑僵了。 大宴小宴的能躲就躲,可是沒進宮前也有發(fā)小,嫁在京里的,必然要多走動的。認了一堆外甥干閨女,回來三嬸子問起來,她在興頭上,隨口就說,“付jiejie家的環(huán)姐長的雪團一樣可愛,也不認生,我昨兒去了扒著我腿叫‘姨姨‘,瞧著跟禮哥很能玩到一起。” 大伯娘正抱著禮哥喂點心,“那感情好,過幾天請過府里來頑,付家小姐沒出閣前我見過,很標致的人物。她養(yǎng)的閨女想來也不會差。” 二太太坐下首和丫頭一起給老太太扒核桃,接口道,“我看行,回頭定個娃娃親,這禮哥兒的媳婦是跑不了了?!?/br> 三爺?shù)匿伬镒罱樟艘惶资€的象牙團扇,三太太獻寶似的拿來給眾人挑,自己特意挑了把月白扇面繡牡丹的來給南梔,“真要過媒人癮吶,怎么不給三丫頭挑個好婆家!” 三嬸子是有意的,借這個話頭說出來。前幾天赴宴,張家太太把南梔好一通夸,“打小我就瞧著她有出息,我家姑娘跟那頑,她拿著書坐那認真看??刹痪徒形伊系搅?,宮里的女官不多,像她這一氣兒封了四品的更少見,不虧是太后跟前歷練過的,你瞧現(xiàn)在這通身的氣度…仙女下凡似的?!?/br> 三嬸子雖然護短,叫她這樣夸也覺得牙根發(fā)酸,“老jiejie太抬舉她了?!?/br> 張?zhí)B忙道不抬舉,拉拉扯扯一大通,終于說,“這般標致的人,配誰都不為過,只是年歲上有些大,可得認真尋摸。說起來我眼前這有一人,meimei你來聽聽看,瞧不上不打緊,要是真能成就一段姻緣也是功德一件。” 說是勇毅將軍的二兒子,二十五六了,以前性格叛逆不聽勸,非跑去塞外做武夫,倒也有些能耐,掙了功名在身,只不常跟家里聯(lián)絡(luò)。前段日子將軍夫人身上不好他才回京,一問才曉得還沒成家,眼下夫人氣的直吐血,他才松口說要娶妻生子安定在京里。 三嬸子心想倒也不錯,“聽著倒也是個好姻緣。” 張?zhí)胶?,“可不是嘛,這么些年沒成親,誰嫁去了還不得眾星拱月捧著,二公子又是個能耐人,將軍府門第高,配咱們?nèi)媚锟墒钦f不出的好。將軍府里放出話來要娶兒媳,我是頭一個就想到咱們?nèi)绢^。心里想來想去,還是張了這個嘴,不怕你怪罪,只怕錯過一段好姻緣?!?/br> 三嬸子心里笑,瞧這媒做的,好賴話都叫她說了,于是少不得打疊起精神頭來應(yīng)付一番。 回來左思右想一番,覺得還真是不錯。只是前兩回妯娌幾個湊一起給南梔敲缸沿她都糊弄過去了,這回這是實打?qū)嵉暮萌诉x,少不得她來做這個惡人了。 大伯娘很配合的說好呀,只是沒什么可靠人選。她便說我這有,說出來你們聽聽。于是添油加醋的把將軍府二公子一頓夸,末了還抵抵南梔胳膊,說“你瞧怎么樣!” 南梔正把著她方才拿的團扇,真是個好東西,象牙做的扇柄,還雕了盛放的牡丹花,扇面上的絹也是好絹,作畫不暈也不透,花朵的邊角上干干凈凈,很是好手藝……她們幾個一唱一和肯定沒好事,不想聽她們絮叨,還特意來問,這叫什么事,“您說什么什么怎么樣?要給誰說親呢?哎呀這話我可聽不得,我還沒出閣呢,聽這些像什么!我去園里摘梅花,回頭送您插瓶…走啦走啦?!?/br> 急急忙忙往外走,斗篷都沒穿,茱萸抱著衣裳攆出去,留下屋里幾個女人面面相覷。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漫長的相親之路~~~~~~~~~~~~~~~~~~~~~~ 小天使們,你們相過親沒?都來討論討論相親遇到的各種奇葩事? 不是我自夸,就我相過的親,沒有二十也有十五!就問你們服不服! ☆、春意 一次失敗兩次失敗,要總結(jié)經(jīng)驗吶。晚上吃了飯,老妯娌幾個把小妯娌兩個叫來,秉燭夜談。 幾日來雪下的大,此時雖停了,積的厚厚一層,反而映的月色更亮。 大房的屋里,丫鬟婆子在外間做針線,西次間里說話聲不斷,茶也得多喝幾杯,不時要去續(xù)一壺。 大伯娘很著急,“雖說是宮里出來的名聲好聽,可畢竟歲數(shù)在那,遇著好的也不容易?!?/br> 提起這個就來氣,三嬸子把炕桌拍的哐哐響,“你還別說,前幾天齊首輔家的太太差點沒把我氣個仰倒,說媒你就說媒,不咸不淡說什么沒到年歲就放出宮誰曉得是怎么回事,年紀又擺在這,她娘家侄兒不計較娶回去做填房,南北商行的買賣全握在手里,吃喝不愁還挑揀什么!” 周氏聽了忍不住笑,斟了滿滿一杯熱茶遞過去,“三嬸那你怎么不回她!不過就是個首輔太太,牛氣什么!” 三嬸子一攤手,“我倒是想說,可你三叔就是個做買賣的,我說不響嘴呀!” 說笑歸說笑,但不得不承認人家說的也是實話。不說別的,光是歲數(shù)大了,也真的不好說。二十多歲沒成家的也有,要么品行不端,吃喝玩樂不求上進,要么早有了心上人鬧得人盡皆知跟家里磨著呢,怎么看都不合適,再往里去翻檢翻檢,人品門第都不錯的,要么原配病逝了,要么和離過,也不是不行,就是舍不得。自家閨女在眼里那是如珠如玉的寶貝,嫁個二婚的,珍珠蒙塵。 這下連二太太都點頭了,“勇毅將軍的二公子的確很不錯,家世沒得說,自己也有功名,才剛我還問了老爺,說除了性子執(zhí)拗點,相貌人品也沒大毛病。我心里就同意了一大半,關(guān)鍵是南梔那里要怎么勸呢。那態(tài)度你們也瞧見了…” 尹蕊細聲細氣的,“我聽了這老半天,將軍的二公子倒是個好人選。只是您幾位太急進了,哪有當姑娘的面說這事的,底下還有一屋丫鬟婆子,她就是有個什么想頭,也不好當面說呀。要我說,哪天您關(guān)上門來悄悄地,三meimei倒也不見得就不應(yīng)?!?/br> 眾人猶如醍醐灌頂,是哦,外人說你家姑娘歲數(shù)大,自己家聽多了也火急火燎的,倒忘了這畢竟是個姑娘,面嫩。真要大喇喇跟你說鼻子道眼睛的才壞事。 幾人一商議,決定這事就交給尹蕊了,二太太拉著她,“你說的在理,是我們想的不周到。三丫頭平時愛跟你頑,就你去說吧,這一把柔聲細語的,條理又分明,她肯定聽?!?/br> 婆母把這頂高帽子扣上來,又是自家小姑,還有什么好推脫的,得,我去就我去吧! 等到第二天早上,剛喂夏哥吃了飯,特意去園里摘了好幾朵梅,抱著往玲瓏閣去。天寒地凍的,南梔才吃過早飯,又坐炕上看書去了,沒打算出門,只穿了家常衣裳,杏色的襖,月色的裙,裙擺繡了淡淡幾筆墨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