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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浸濕了,你也不知道給朕換一件!” 陸佳蒲明白楚懷川這是心里又不痛快了,她告了罪,轉(zhuǎn)身去拿了一件他的衣服,回來給他換上。 看著陸佳蒲臉上永遠不變的嫣然淺笑,楚懷川嘆了口氣。 “佳蒲,朕恐怕不能給你后位了?!?/br> 陸佳蒲給楚懷川系衣帶的手微微頓了一瞬,又繼續(xù)將他的衣帶系好,才說:“臣妾知道了?!?/br> 楚懷川笑了,也不知道是因為覺得有趣還是被氣的。 他戳了戳陸佳蒲的頭,“陸佳蒲,你會演戲嗎?” 陸佳蒲有些茫然地望著楚懷川,問:“唱戲嗎?臣妾沒學過……” “蠢!”楚懷川瞪她一眼,“演戲很好玩的,騙人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來來來,朕教你!” 陸佳蒲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陛下的演技也沒好到哪里去……” “陸佳蒲你什么意思!”楚懷川就收了臉上的笑。 陸佳蒲拉了拉楚懷川的袖子,小聲地勸:“陛下,您怕臣妾有危險將臣妾遣回來。那……那公主也會因為怕您有危險才不讓您參與呀!” 楚懷川睜大了眼睛瞪著陸佳蒲。 他楚懷川也有被看穿的一天! 他憋了半天,才使勁兒敲了一下陸佳蒲的頭,“那么蠢還敢猜朕的心思!” 他的力度的確比往常大了一點,敲得陸佳蒲的頭有點疼。陸佳蒲偏著頭,一邊揉著頭,一邊小聲說:“雅和病著,臣妾今晚去陪她了……” 帶著點小小的埋怨。 看著陸佳蒲果真往偏殿走,楚懷川大喊:“陸佳蒲!你給朕回來!” 陸佳蒲的腳步一頓,她狠狠心,又繼續(xù)往前走,反而加快了步子,一股腦疾步走進偏殿里。 楚懷川在空蕩蕩的大殿里一個人立了好一會兒,才豎著眉、瞪著眼追到偏殿。 他女兒病了,他這個當父皇的當然得去陪著。 哼,才不是去找那個蠢得要死的女人。 …… 楚懷川離開御花園里的宮宴之后,長公主命令宮女將端到荊國人面前的青瓷海碗打開。 蓋子被掀起來,嬰兒臉大小的海碗里是被剁碎的rou,蛇蟲鼠蟻,拌著野草和一些泥土。不過遼國御膳房的廚子們還是花了些心思的,端上來的碎rou上澆了一層油湯,還撒上了一些蔥花調(diào)料。 端這些東西過來的小宮女們雖然之前已經(jīng)見過這里面裝的是什么了,可是將蓋子打開以后,當他們重新看見青瓷海碗里的東西時,她們一個個還是臉色煞白,雙腿打顫。 不過,這群十三四歲的小宮女們也是松了口氣,終于不用再端著這些東西了,她們疾步退下,比進來時的腳步快了許多。 “呵,你遼國人這是何意思?”荊國的六王爺質(zhì)問。 比起五王爺來說,荊國的這位六王爺性子也急躁一些,五王爺只是沉著臉,而他已經(jīng)忍不住大聲質(zhì)問出來。 荊國的五王爺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示意他不要多言。荊國的六王爺顯然心有不甘,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的五哥一向比他有主意,這個時候只好悶哼了一聲,轉(zhuǎn)過頭去。 荊國的六王爺笑笑,望向?qū)γ娴拈L公主,笑道:“我們這次來遼國是帶著誠意的。我大荊若是沒有誠意,也不會讓兩位王爺親自前來,更何況又帶著我大荊掌上明珠來和親。可是今日貴國處處刁難,又是何意?難道對于你我兩國簽訂永世不戰(zhàn)的協(xié)議有意見?要反悔不成?” 他先是語速緩慢,說到最后話語之中就帶著幾分憤怒。 這一邊遼國的臣子都緊張起來,他們將目光投到長公主的身上。平日里,他們鄙夷一個女人當政,而此時卻寄希望于一個女人站出來拿主意,來為他們的國家撐臉面。 “本宮的意思很明顯。兩位王爺遠道而來,我大遼自然盛情款待。這蟲蛇鼠蟻之宴就是我大遼的誠意?!?/br> “好好好!”荊國的五王爺連說了三個“好?!?/br> “我大荊知道你們遼國的意思了,我們走!”他起身,帶著荊國的一行人往外走。 人影重重疊疊,拔刀之音相疊,在這夜色里顯得格外清脆。 荊國的六王爺望著包圍整個御花園的侍衛(wèi),他冷哼一聲,轉(zhuǎn)過身來,怒視長公主:“你這是什么意思!” “在我大遼有一個詞叫做入鄉(xiāng)隨俗。主人的宴請,若客人不食,便是對主人的不滿。既然你大荊誠意滿滿,為何不能入鄉(xiāng)隨俗食用我大遼為你們精心準備的食物?”長公主嘴角掛著一抹近似濃烈的笑意,只是這笑意太過冰冷,冰冷中帶著一抹危險的訊息。 荊國的六王爺還想說話,站在他身邊的五王爺攔住了他。荊國的五王爺瞇著眼睛盯著長公主,問:“若本王不食,公主又奈我何?” “讓本宮想想?!遍L公主輕輕勾唇,真的假意做出思考的神色來。 “兒子的確很多年沒吃過人rou了?!标憻o硯望著那些讓他仇恨的荊國人,忽然開口。 長公主點點頭,笑道:“好。若荊國人沒有誠意,便讓我大遼子民嘗嘗荊國人rou的味道?!?/br> 立在遠處的陸申機接了一句:“還是王爺?shù)膔ou,嘖?!?/br> “你敢!”荊國的六王爺想要拔腰間佩刀,才想起來進宮時,他們這一行人已經(jīng)被收去了武器。他一咬牙,直接赤手沖向了長公主。 “啊——”荊國的六王爺痛苦的大喊一聲,整個人朝前栽去。 在他還沒有靠近長公主的時候,一把銀色的重刀飛出去,直接劈在他的后腦。他只來得及痛苦的大喊一聲,就倒地而亡。 鮮血汩汩從他的后腦涌出來,他的身體原本還一下一下地顫抖著,可是沒過多久就一動不動,徹底死透了。 此次前來的荊國一行人都是大驚失色,立刻警惕并驚恐起來。 荊國的五王爺憤怒地轉(zhuǎn)過身,瞪著立在遠處的陸申機,咬牙切齒地問:“陸將軍這是什么意思?” 陸申機笑道:“啊,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手滑了?!?/br> “你!”荊國的五王爺大怒,“本王明白了,這就是你遼國的意思?哼,本王會將你們遼國的意思轉(zhuǎn)達給我國陛下。既是你遼國挑起戰(zhàn)爭,我大荊自然不會再心慈手軟!” 站在陸申機身邊的封陽鴻冷哼了一聲,道:“你以為你還能回去?” 荊國的五王爺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才說:“今日本王若是死在你遼國的皇宮里,明日我大荊的兵馬必踏平你遼國的土地!” “王爺何必動那么大的肝火?不若坐下來陪本宮喝上一杯,再嘗嘗我們遼國廚子的手藝。”長公主上半身向后倚,帶著點輕松隨意地說道。 荊國的五王爺瞇著眼睛看了長公主好一會兒,才慢慢移開視線,將視線落在桌子上依次排開的青瓷海碗里剁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