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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去。他逐漸換上笑顏,溫柔地將方瑾枝的兜帽仔細(xì)給她戴好,仔細(xì)避免弄亂了她盤起的發(fā)。 “走吧, 馬車都備好了?!彼?。 “好?!狈借澲浑p眼睛,挽起他的手。 平平和安安在廚房里折騰了一天, 擺上來一桌子佳肴,沒有一碟不是兩個小姑娘的心意。她們兩個似乎格外看重方瑾枝的這一個生日,有些卯足了勁兒給方瑾枝慶祝一樣。 她們兩個因為身體相連的緣故,身上穿的衣服總是特制的,也正是因為如此, 她們兩個在穿戴上一向十分簡單。今天也難得精心打扮了一番,身上穿著粉白相間的襖裙,發(fā)間又配著紅翡翠的首飾,顯得格外可愛。 方瑾枝仔細(xì)打量兩個meimei,才驚覺兩個meimei這么一打扮是真的成了大姑娘。姑娘家十三歲就要開始議親了, 可是她們兩個…… “jiejie要先吃這個。”平平將一碗長壽面推到方瑾枝面前。 安安將筷子遞給方瑾枝,接話:“吃了長壽面jiejie就會長命百歲的!” “好!” 方瑾枝笑著大口吃著兩個meimei為她做的長壽面,好似這一碗面是她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 平平忙說:“jiejie別只吃面呀!第一口吃面意思意思就行啦!留著肚子吃別的!喏,jiejie嘗嘗這個松鼠魚,雕刀的時候, 我還差點(diǎn)切了手呢?!?/br> 安安也說:“還有這個奶汁魚片也好吃呢!我剛剛偷偷嘗了一口的,jiejie保準(zhǔn)喜歡!” “好好好,只要你們做的jiejie都喜歡……”方瑾枝笑彎了眉眼,在兩個meimei的陪伴之下把每一碟菜肴都吃了許多。 陸無硯靜默坐在一旁, 一直默默凝望著她??粗借﹂_心,他的嘴角便也帶了幾分笑。 不過陸無硯不與人同食的習(xí)慣并沒有變,即使是方瑾枝的meimei,他也不能吃。 方瑾枝知道他這習(xí)慣,也不管他。陸無硯留在入樓稍坐了一會兒,就起身去了出樓處理一些事情,走前答應(yīng)晚一點(diǎn)再來接方瑾枝。 等陸無硯走了,方瑾枝放下手中的筷子,望著平平和安安,問:“你們是不是有話要對jiejie說?是不是關(guān)于分開的事情你們已經(jīng)有了決定?” 平平和安安對視一眼,才對方瑾枝點(diǎn)點(diǎn)頭。 方瑾枝心里忽然收緊了一下,莫名有些緊張地望著兩個meimei。 “我們想要試一試!”兩個小姑娘完全一樣的聲音同時說出來,語氣中帶著nongnong的堅定。 方瑾枝攥緊了手中的帕子,問:“你們可當(dāng)真想清楚了?顧希和顧望的結(jié)果你們也是知道的。jiejie實在不想你們兩個人任何一個出事……” “可是jiejie,我們不想一直過著躲躲藏藏的生活……” 方瑾枝心里一痛,她也明白無論是讓兩個meimei搬去海島或是花莊,都是將她們兩個永遠(yuǎn)隱在暗處,不與人接觸。 兩個meimei缺少了太多普通人該有的生活,那些被普通人忽略甚至厭煩的生活。 方瑾枝望著兩個meimei,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如果她們兩個不分開,那么她們兩個人這輩子都不可能說親事…… 她們兩個缺少的東西已經(jīng)太多太多了。 可是一想到顧望的死、顧希的痛,方瑾枝這心里就是一抽一抽地疼。她真的很擔(dān)心兩個meimei出事,她舍不得她們兩個之中的任何一個離開。 方瑾枝之前暗地里向劉明恕打聽過,知道想要保她們兩個都活下來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是需要運(yùn)氣的…… 方瑾枝的心里一時之間涌滿了掙扎。 見方瑾枝如此,平平和安安慌了。兩個小姑娘急忙說:“今天可是jiejie的生辰,咱們不說這個了!” “對,暫時不說這個了,jiejie嘗一嘗這碗糯棗粥……” 方瑾枝收起心里的難過,勉強(qiáng)笑了笑,望著兩個meimei,說:“jiejie之前已經(jīng)說過了,這件事情由你們兩個自己選擇,jiejie不會干涉你們的選擇。只是在你們選擇之前,一定要清楚這件事情的風(fēng)險?!?/br> 平平和安安不由垂了頭,小聲說:“劉先生與我們說過的……” 方瑾枝恍然。 劉明恕那個人可不會哄騙平平和安安,想來早就把最壞的結(jié)果告訴平平和安安了。 方瑾枝就嘆了一口氣,她笑著說:“好,jiejie知道你們的選擇了。咱們的平平和安安一定會成功的!” 平平和安安忽然欲言又止起來。 “怎么了?”方瑾枝有些詫異地望著她們兩個。 平平小聲說:“平平不太好聽……” 安安也小聲說:“我們都長大了……” 方瑾枝愣住了,一時沒明白兩個meimei話中的意思。 平平抬起頭來望向方瑾枝,問:“jiejie,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的名字……” 安安也說:“我覺得瑾安比安安好聽……” 平平看了安安一眼,嘟囔:“知足吧你,安安總比平平好聽……” “是是是,是jiejie叫錯了。以后改回來,瑾平!瑾安!”方瑾枝笑著將兩個meimei一人夾了一塊金絲酥雀。 方瑾枝重新打量了一遍兩個meimei今日的穿戴,再想到她們兩個又是對名字不滿意,又是突然下定決心要分開…… 方瑾枝好像明白了點(diǎn)什么。 她不由輕笑了一聲,兩個meimei是真的長大了,看來是有了別的心思…… 方瑾枝又不由擔(dān)心起來,她這兩個meimei自打小就被她護(hù)在身后,心思不是一般的單純。方瑾枝不得不擔(dān)心起她們兩個來…… 方瑾枝正擔(dān)心著兩個meimei,入折匆匆上樓,稟告葉蕭來了,來找方瑾枝。 葉蕭是早就見過平平和安安的,方瑾枝也不想單獨(dú)見葉蕭,就讓入折直接將人請上來。 葉蕭先是祝賀了方瑾枝的生辰,才有些吞吞吐吐地說明來意。 ——靜憶師太病了。 “她這段時間病得厲害,時常發(fā)高燒說胡話,總是念叨著你的名字。不管怎么說她也是生母,你也不會忍心看著她就這么活活病死吧?更何況,當(dāng)年之事她也是受害者,你也不要再怪她了。再者說,拋開她是你生母的身份,你也是自小就與她相識,她對你也是不錯的。所以不管怎么說,你都應(yīng)該去看看她。” 葉蕭絮絮勸說的時候,方瑾枝一直含笑聽著。等葉蕭說完了,方瑾枝才開口:“我不去。” 葉蕭嘆了口氣,“你還是怪她……” 方瑾枝就一點(diǎn)一點(diǎn)收了笑,反問:“葉先生,您說她是無辜的。那么請問我就不無辜嗎?那些上一輩的事情與我何干?還是我有選擇父母的權(quán)利?” 葉蕭被方瑾枝問的啞口無言,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更加沒有責(zé)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你和她同樣都很無辜,可你們畢竟是母女,還是應(yīng)該重歸于好……” 方瑾枝垂眸,掩去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