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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無硯重新打量方瑾枝。 小姑娘的身量早就長開了,尤其是最近幾個(gè)月,她的成長仿若雨后春筍。她就這樣坐在他的腿上,將臉貼在陸無硯的胸膛,右手微微蜷縮拽著陸無硯的衣襟。從陸無硯的角度可以看見方瑾枝半垂著的眉眼,濃密的睫毛投下兩彎月影。再往下,還能從她云紋歸鶴圖的月白色交領(lǐng)短襖衣襟處,瞧見她玉脂般的鎖骨嫩膚,鎖骨之下的美好藏在衣襟里。在她淺淺的呼吸間,胸脯微微起伏。 陸無硯能聽見自己的心跳,一聲接著一聲。 “三哥哥,我好像還能再喝一杯!” 方瑾枝突然說話,使得陸無硯身子微微顫了一下。他以為她已經(jīng)睡著了,猛地聽見她的聲音,將他從思緒里拉了回來。 他柔聲說:“一點(diǎn)一點(diǎn)加量就好,今天已經(jīng)喝了不少。下次再加量。” 方瑾枝揉了揉眼睛,低聲說:“三哥哥,我現(xiàn)在特別想做一件事情?!?/br> “嗯,你說。” 方瑾枝在心里掙扎了一會(huì)兒,然后才抬起頭來。在陸無硯的唇上蜻蜓點(diǎn)水一般親了一下,又迅速移開。 陸無硯愣了好半天,才失笑道:“你想做的事情就是親我?” 方瑾枝有些苦惱地說:“三哥哥,有一件事情讓我很苦惱,我又不能說出來……” “沒事,你喝醉了。喝醉了什么都可以說。我愿意為你解惑。”陸無硯道。 方瑾枝瞇著眼睛,舔了一下嘴唇,讓她本來就嬌艷的唇又添了一層蜜意。她的目光凝在陸無硯的唇上,說:“為什么三哥哥親我的時(shí)候和書上說的不一樣呢?” 陸無硯沉默了一瞬,才問:“你究竟看了多少那種書?那你在書里看到的親吻是什么樣子的?” 方瑾枝仔細(xì)回憶了好一會(huì)兒,才癡癡地笑:“那些書上說就像是有兩條小魚……糾纏,什么是魚?唔……” 陸無硯捧起她的臉,重重吻下去。 他將她嬌嫩的唇輕吮重咂、舔咬相替,又捉住她小巧的舌尖,抵死纏綿。 方瑾枝慌張地推著陸無硯的肩,可是她的動(dòng)作不由遲緩下來,整個(gè)人宛若一汪水化在陸無硯的懷里。 許久,陸無硯才微微喘息地松開方瑾枝。他的唇還貼在方瑾枝的唇畔上,他低低地問:“知道什么是魚了嗎?” 方瑾枝睜大了迷茫的眼睛望著陸無硯,她使勁兒點(diǎn)了一下頭。隨著她的動(dòng)作,她嬌嫩的唇在陸無硯的唇上輕輕劃過,又引得陸無硯身子繃緊了一瞬。 “三哥哥,我要小魚兒!”方瑾枝璀然一笑。她朱唇輕啟,小巧的舌尖舔過陸無硯的唇,又從他唇逢間滑進(jìn)。 陸無硯閉上眼睛,陪她沉淪。 燈花炸響了一聲。陸無硯有些不舍地從方瑾枝的唇瓣挪開,他望著懷里酣眠的方瑾枝,哭笑不得——他的小姑娘被他親得睡著了。 陸無硯將她抱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陸無硯可以叫鹽寶兒進(jìn)來伺候,可是他不想。他猶豫了一瞬,還是去解方瑾枝身上的衣服,將她的外衣盡數(shù)除去,只留一身雪白的里衣。 當(dāng)然,其中不小心碰觸到某些地方時(shí),陸無硯是又苦又甜。 “瑾枝,好好歇著?!标憻o硯為她蓋好被子。 “三哥哥……”方瑾枝的手還攥著陸無硯的衣襟,不肯松開。 陸無硯立在床邊彎著腰猶豫很久,終究還是脫了鞋子躺在她的身側(cè)。方瑾枝滿足地?fù)P起嘴角,往陸無硯的懷里鉆了鉆。 陸無硯從十歲回來以后的十二年里,每一日臨睡前必要洗澡,就連在軍中的那五年都不曾改過??墒谴藭r(shí)此刻,他離不開。他一刻都舍不得離開。只想留在方瑾枝身邊陪著她,望著她。 寸步不離,片刻不離。 方瑾枝睡覺的時(shí)候并不老實(shí),尤其是醉醺醺的現(xiàn)在。她的小腳一會(huì)兒塞進(jìn)陸無硯的兩腿之間,一會(huì)兒又抬起來搭在陸無硯的腿上。而她的手更是由始至終緊緊攥著陸無硯的衣襟不曾移開。 看著方瑾枝嘴角的那一抹滿足的笑意,陸無硯卻苦笑。 她心滿意足地睡著了,可是他卻完全睡不著。 他的心里一直在發(fā)癢,雖然方瑾枝就在他的面前,就在他的懷里酣睡,可是陸無硯還是覺得自己被思念包圍。 “瑾枝?瑾枝?”陸無硯喊了她兩聲,方瑾枝毫無反應(yīng)。 過了一會(huì)兒,陸無硯又輕輕彈了一下方瑾枝的眉心,方瑾枝蹙了一下眉頭,依舊沒有睜開眼睛。 睡得真熟。 陸無硯放在被子里的手試探著抓住方瑾枝的小酥手,又小心翼翼地將她的小酥手拉過來,放在唇畔仔細(xì)吻了吻。眼中帶著無盡的溫柔。 方瑾枝向來醒得早,這回大概是因?yàn)樽砭频木壒?,醒得要比以往遲了一些。而陸無硯又因?yàn)樽蛞沟氖虑橛行┬奶?,醒得竟是比方瑾枝還要早。 “三哥哥?”方瑾枝揉了揉眼睛,她望著身邊的陸無硯,有些迷迷糊糊的。 就算她如今長大了,這犯困和剛睡醒時(shí)總是反應(yīng)遲緩一些的小毛病一直都沒改。 陸無硯抬手,將從她肩頭滑下去的被子拉上來一些,為她蓋好,說:“小心著涼?!?/br> 方瑾枝眨眨眼,這才一點(diǎn)一點(diǎn)反應(yīng)過來。她慢慢睜大了眼睛望著陸無硯,驚訝地說:“三哥哥!你對(duì)我做了什么?” 陸無硯側(cè)躺在她身邊,望著她笑問:“昨晚的事情不記得了?” “我、我……喝酒了,還喝了兩杯!然后……面前就出現(xiàn)了兩個(gè)三哥哥……”方瑾枝努力地回憶了一番,“然后呢?” 陸無硯沉默。 方瑾枝心里有些急,她焦急地去拉陸無硯的胳膊,追問:“然后呢?我是喝醉了嗎?應(yīng)該是喝醉了吧……可是我喝醉以后又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呢?” 方瑾枝的目光很快被自己的小胳膊吸引住了。她的袖子滑上去一些,露出一雙白皙的小臂。方瑾枝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此時(shí)身上穿的衣服是里衣,而她昨天晚上和陸無硯喝酒時(shí)的衣服已經(jīng)脫了下來。 她的視線越過陸無硯,望向地面。她昨夜穿的衣服,凌亂地堆在地上。方瑾枝知道若是鹽寶兒或是別的什么下人給她更換衣服,一定會(huì)將她的衣服收拾好,絕對(duì)不會(huì)這樣隨便扔在地上。 這……只可能是陸無硯給她脫的衣服! “三哥哥!你怎么能這樣!你趁著我喝醉了欺負(fù)人,不是君子之風(fēng)!”方瑾枝猛地坐起來,望著陸無硯氣鼓鼓地說。 陸無硯剛想解釋,忽又被此時(shí)方瑾枝生氣的小模樣逗笑。他心里忽然就改了主意,他語氣輕揚(yáng),略帶愉快地說:“你三哥哥本來就不是什么君子。不如你猜猜我除了給你脫衣服還做了什么?” 方瑾枝的眼睛睜得更大了,她驚愕地問:“還、還……還做了什么?” 陸無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