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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到蒼族?!?/br> 南柳笑道:“沒想到你辦事還挺可靠?!?/br> 傅居客套:“正事上心是應該的?!?/br> 他左右看了,問南柳:“拾京呢?” 他能惦記著拾京,這讓南柳十分驚訝,順口調(diào)侃道:“怎么,你倆還相處出感情了?” 傅居半開玩笑道:“我需要在公主面前適時表達對他的關愛照顧,這不是,顯得我大度。” 南柳也玩笑道:“我哪敢委屈你,所以把他打發(fā)走了?!?/br> 拾京出現(xiàn)在談判桌前,蒼族人不一定會把心思放在談判上,為了他安全考慮,也為了和談效果考慮,南柳讓他到云州府看望葉行之去了。 沉默許久,傅居不茍言笑道:“公主到云州那天,本應是大婚之日?!?/br> 他不提,南柳根本想不到,她怔了一怔,說道:“是嗎?你……還記得?” 傅居道:“我一向記憶好,婚旨上寫的什么,你要是聽,我現(xiàn)在能一字不差的給你背下來。” 他倒是開始炫耀了。 可能為了緩解尷尬吧,南柳微微笑了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話,窘迫的看著傅居,輕咳了一聲。 傅居側(cè)頭問她:“公主有什么打算?” 南柳自然有打算,只是不能當著他面說,于是,她不自然地說道:“不是還有三年嗎?到時候再看吧……” 傅居說:“這次皇上是想蕩清神風教,云州此事完畢后,我想上書辭婚。” 皇家的賜婚他也敢辭,南柳脫口便道:“你不想活了?” “我爹娘功績在,十三州的百姓也早知道公主有外子,蒼族若能與我們聯(lián)合打贏神風教,陛下定有封賞。到時候他有功在身,百姓定能理解我。更何況……最大的阻力沒有了,借此將朝中的舊黨清干凈,就算他不要宗室身份,皇上也不會像之前那樣反對。不能讓公主為難,所以趁來開這個口吧。” 他這番話讓南柳震驚又百味雜陳。 “傅居,你又有什么打算?” 傅居倒不像南柳那般死氣沉沉,他眼睛一亮,語氣興奮地講起自己的打算:“我就留在云州,回京肯定要被我爹娘揍,我不能回去,我就留在這里,把蒼族給遷了,我想好了,等遷了族,我給他們出主意,解決他們的生活問題,辦私塾,教他們算術火銃,然后每天晨起睡前,到溪清房外,告訴她我對她的情義,等什么時候情消磨沒了,或者她答應了,我就完愿了。完愿后,我就一心一意發(fā)明制造能飛上天的火炮!” 他這番話說出口時,南柳,以及身后收拾軍帳的侍衛(wèi)軍士們,都愣了。 不得了了,王君看上蒼族人了,當著公主的面就說出來了。 不得了了,王君還在異想天開。 不得了了,皇上下的那張婚旨真是個笑話,公主和王君都不在乎那張紙。 怪不得王君一直攛掇外子和公主在一起,原來是想各玩各的。 嘖嘖。 眾人真是大開眼界,一時間覺得京圈王公貴族們,關系都好亂。 南柳像是做夢一般,表情怔愣地回道:“傅居……你真是個人才……” 與蒼族進行第二次談判的前一天,云州府放出了消息。 已經(jīng)抓捕了延半江的同黨,攬月樓的葉行之,十日后在云州府審理判刑,不日將押送進京,關押刑部大牢,等待御審。 消息放出那日,太陽還未落,就有一個女人到云州府投案自首。 她跟來做客一般,畢恭畢敬給門口的人行了個禮,說道:“在下延半江,去通報你們的姚州牧吧。” 州牧親自出來迎接,見到她人,怔了許久。 那是個五官平平無奇,單眼皮月牙眼的女人,很瘦,很薄,就像一塊會走路的木板。 姚州牧愣了一會兒,念出了她的名字:“花不沾?!?/br> “是我?!彼χf,“姚秧,多年未見,恭喜升遷?!?/br> 姚州牧的表情帶著微微的惆悵和憐惜,她伸手,說道:“念你我同窗一場,請?!?/br> “客氣?!?/br> 花不沾衣飾整齊,氣定神閑走進云州府。 路走到一半,花不沾突然停下來,臉上薄薄一層笑意,說道:“對了姚州牧,延半江沒有同黨?!?/br> 姚州牧惋惜道:“我想,花莫忘冰雪聰明,應該明白我們這么說的理由?!?/br> “你看,我這不是就來了。”花不沾態(tài)度和藹,輕聲細語道,“請來做客的人,還是請回去吧?!?/br> “我沒想到你來的這么快?!币χ菽羾@口氣,“原本州府提升戒備防著你,沒想到你竟就這般投案自首?!?/br> “不必驚訝,沒什么難理解的。”花不沾背著手,神情悠然,步履輕松,還拍了拍姚州牧,說道,“人這一輩子,福壽有數(shù),臨到盡頭,顧念的都是往日舊親。延半江的罪名太重,怎能讓無辜之人沾上著種罪孽深重的名字,讓他回家吧,我活久了頗感乏味,這個歲數(shù)接受清算,也差不多了。請吧?!?/br> 赴牢如同赴宴。 花不沾在沒人看到她的時候,看了眼藍天白云,輕輕嘆息。 作者有話要說: **,總是算錯時間…… 下一更晚上七八點吧。 ☆、第77章 蒼族的條件 花不沾坐牢,坐得很是安詳。 每日飯菜供著, 審問就如好友閑聊, 衣裳頭發(fā), 包括飯菜, 都是干凈的,比她大多數(shù)的流浪日子要好很多。 罪行每多一條,她臉上的笑意就深一分, 待到最后, 墨點落下,她唇邊的皺紋已和皺紋重合, 消不掉了。 花不沾本人長得很平常,平常的像天上如風痕一般的散云, 像一堆奇石中掉落的一小塊沙爍, 不引人注目,站在人前, 也是看過就忘。 大概正因如此, 她才會被那個即將入土的奇怪易容師父相中,將畢生的易容絕學向填鴨一樣灌給她。 姚州牧問這個幾十年音訊全無不曾見過面的同窗:“從頭講吧,你去昭川碼頭送花大人和劉大人去連海州,之后呢?” 花不沾笑, 一笑起來, 她那能毫無隔閡融進所處環(huán)境被人忽視的路人感就漸漸明晰起來,通過她那雙窄窄的月牙眼迸出來,只是, 這雙月牙眼中滿是敷衍:“抱歉啊,我不記得了?!?/br> 姚州牧聞言,溫聲細語道:“花兒,說說吧,你記得的,你若忘了,這次也不會來。我們總要知道你還做了什么事,你是建元那年年初走的,可你跟我說的這些,最早的那些事,也是在建元二年冬?!?/br> 月牙中析出了傷痛,遮掩不住的傷痛,只是月牙還彎著,花不沾輕聲說道:“并無罪行。延半江的名字,最早出現(xiàn)不也是建元二年嗎?” “花不沾,我總要知道你是怎么丟的,怎么走上這條路的!”姚州牧站起來,聲音一高,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