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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但不代表這賬不清算。 “行刺的人呢?” “回君上,返京后已入刑部大獄,共活捉四人,等候發(fā)落。” 投毒謀害儲君,又行刺公主,柳書名壓了幾天的心火,終于爆發(fā):“一個個審,留張嘴能說話就行,明早之前,務(wù)必給我審出主謀!” ☆、第36章 流 琴娘把拾京拉回來后,讓他閉上眼。 拾京頭暈,原本就閉著眼,過了一會兒,琴娘讓他睜開眼。 他不想理這個人,琴娘伸出手一巴掌拍在他后腦勺:“快點(diǎn)!臭小子,我耐心有限!” 拾京不大情愿地睜開眼,又不想表現(xiàn)出自己是聽她的話才睜開眼的,看了一眼又趕緊閉上。 琴娘被他氣的沒法子,這又不是親兒子,打一巴掌可以,兩巴掌就過分了。 琴娘咬牙切齒道:“把這個吃了不暈船,不然你他奶奶的就自己難受吧!” 可憐她原本裝的那么閑云野鶴云淡風(fēng)輕揮一揮衣袖不帶走天邊半片云彩,沒想到一會兒功夫就被這渾小子逼的暴露本性。 拾京睜開眼,見琴娘兩只手指捏著一條碧色藥草,愣了一愣,忽然捉住她的手,力道挺大,說她:“香囊還我!” 琴娘心里把拾京的祖宗八輩,連帶上自己的,全罵了一遍。 那天喜日歡慶,拾京摔倒,跟南柳兩個人因當(dāng)眾一文心神恍惚害羞而逃,香囊掉了也不知,被混在人群中撥琴助興的琴娘給撿了。 她認(rèn)出了香囊上的牡丹繡,知道里面肯定是好東西,把香囊倒了個空,藥草挨個認(rèn)了之后,自覺地揣入了懷中。 剛剛見拾京暈船,她善心大發(fā),就用他掉的香囊里的藥草給他解暈船之癥,但是她又不愿讓他看出來,所以讓他閉眼,自己偷摸摸捏一根出來給他。 沒想到這小子竟然認(rèn)得這是香囊里的藥材。 琴娘拒不承認(rèn):“臭小子你說話可要講道理,這是老娘上船前買的散藥,跟你的香囊沒半文錢關(guān)系!” 拾京拿過這跟瘦弱普通的藥草,神情異常認(rèn)真,肯定地說:“這絕對是我香囊里的,我記得它,一共有三個和它相像的,這個頭扁身長屁股窄,顏色比其他兩個偏黃,不會有錯?!?/br> 這是何等的觀察力。 但頭扁身長屁股窄?一根藥草,頭在哪屁股又是哪邊?兩端不是一樣的嗎? 琴娘目瞪口呆:“臭小子……你閑著沒事干……你、你難道說還給香囊里的每根草起了名字?要不要我下船去給香囊里的每根草都裁件衣服穿?” 她說話繞遠(yuǎn),諷刺他也是拐著彎的,但拾京是明白的,他迅速抓到了重點(diǎn):“香囊真是你撿了,還來!” 琴娘只好掏出香囊扔給他,氣悶道:“罷了罷了,本就是給你的。把那根寬頭小屁股吃了吧,這會兒倒有力氣,也不見暈了?!?/br> 拾京叼著扁頭窄屁股未給裁衣穿的藥草,思索片刻,將香囊一端打了個結(jié),綁到腰帶上。 琴娘哂笑:“蠢娃,還敢掛出來?!?/br> 她斜倒過去,悄聲道:“收懷里,好東西不外露?!?/br> 拾京眼似漆,盯了琴娘一會兒,把香囊塞進(jìn)了懷里:“好,聽你的?!?/br> 這句話順了琴娘的脾氣,她問:“你叫什么?” 她語氣正常起來,聲音很沉。 拾京也終于可以好好和她說話了。 “拾京?!?/br> “時?涼州西北部那個時姓村的人?” “云州?!笔熬╊D了一下,又道,“巫族。” “巫族人?看來是名字了?!鼻倌锕α似饋恚安贿^……也是,你這樣的,怎么可能是思?xì)w樓里的小相公,你要是小相公,早把客人們都?xì)馀芰??!?/br> 這幾天,思?xì)w樓三個字頻繁出現(xiàn)在耳邊,拾京這次終于逮住機(jī)會:“思?xì)w樓是什么?” “做買賣的?!?/br> 拾京追問:“不好的買賣?” “可以,不是傻的。”琴娘點(diǎn)頭,“皮rou買賣,我雖認(rèn)為皮rou買賣無所謂,可我是他們眼里的怪人,我怎么認(rèn)為不管用。你可以看看這一船的人……” 琴娘說道:“他們認(rèn)為你是做皮rou買賣的,所以都看你不起?!?/br> “我不是,我做過的買賣只有賣蛇。那個皮rou買賣是什么買賣?” 琴娘訝道:“稀奇……你有多大?” 通過這些天的經(jīng)歷,拾京已經(jīng)明白了,別人問他年齡,其實(shí)就是說他傻,他回:“……你直接說吧,我聽得懂。” 琴娘嗤了一聲,說道:“等下了船,我?guī)闳ヒ娮R見識什么是思?xì)w,什么又叫皮rou買賣,這樣你就懂了。這種買賣,雖然是皮rou生意,實(shí)則,買的是*賣的也是*?!?/br> 默了一會兒,琴娘忍不住問他:“小時,我問你,你可知道什么是*?” 琴娘喊完他小時,見他的表情就覺不妙。 拾京關(guān)注點(diǎn)果然歪了:“我不叫小拾,我名字是京?!?/br> 那些都不重要。 琴娘迅速突出重點(diǎn):“何為*?” 拾京搖頭:“沒聽過?!?/br> 琴娘一臉癡呆:“沒聽過是什么意思?” “就是這個詞沒聽人說過?!笔熬┳诵?,一本正經(jīng)要求,“你把有這個詞的句子說長一些,我能理解。*一般和什么連在一起?” 琴娘表情微妙:“我先問你,你爹娘……怎么教的你?” 拾京不解,一時回答不上來。 琴娘嘆了口氣:“好吧,*就是你想做,想要?!?/br> 琴娘多年未教導(dǎo)過人,沒想到自己浪蕩了二十多年,又回到了教書育人的道上。 “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就是*?!鼻倌锏溃盎钪?,求死的*,愛的*,*是人活著的支撐。比如你,你現(xiàn)在最想要什么?” “到京城找到阿爸的家人,把阿爸的尸骨接回家,我想知道阿爸叫什么,阿爸的家人是什么樣的,有沒有人找他等他……還有南柳。原來,想要,想做,就是*?!?/br> 琴娘聽得目瞪口呆,大概知道了南柳是怎么把他拐騙出來的,她把那些驚訝都過濾掉,點(diǎn)頭道:“……是,你對南柳的想,就是*?!?/br> 拾京微怔之下,皺眉:“……阿娘知道喜歡是什么嗎?” “……不要叫我娘,就叫我琴娘。”琴娘說,“你若是連喜歡都不知道,我無話可講。你自己說,什么是喜歡?” “心跳快,喜歡看她笑?!笔熬┱f完,又道,“但沒有欣喜……想逃離?!?/br> “喲?”琴娘樂了起來,“還有呢?” “……這次她離開,是因?yàn)槲野咽址旁诹怂弊由??!笔熬┬闹欣⒕危プ∏倌镞@根茫然中的盜草,將心中疑惑說了出來,“我想去……想把手陷入她身體深處去?!?/br> 幾個偷聽的人也不裝睡了,震驚地看著他。 甲板上沉默片刻后,琴娘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