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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能來嗎?就這個地方,就今天你戴的那個面具,換給我就是?!?/br> “……好?!?/br> 回營路上,雁陵還在狀況外,直到快到營帳,雁陵才問道:“那是誰?” “他呀……”南柳舒展手臂,笑道,“是個妖精。” “?。俊?/br> “不對,是個仙子?!蹦狭f完,自己笑了笑,又道,“不,不對,還是妖精?!?/br> “我怎么聽不懂了?” 南柳卻忽然唱道:“證候來時,正是何時?燈半昏時,月半明時……唉,今日應該嘗一嘗攬月樓的相思酒啊,悔呀,悔呀。” 作者有話要說: 同志們啊,我奔波在找房的路上,幸虧有存稿。下周要奔波在辦理簽證延期的路上,幸虧存稿還夠。評論我掃了一眼就出門了,沒來得及回復,晚上我找個集中的時間統(tǒng)一回。不過你們多評,我路上點開app也好有評論看……= =(真的,看我真誠眼,不然沒事干我就只能點進去再退出來然后再點進去) 以及祝大家看文愉快! 多謝巫覡,小板牙,還有平生不羨~ ☆、祭壇 清晨。 宋瑜睜開眼睛,見南柳披衣斜臥于床榻,手從袖中探出,握一精巧小金鉤,閑閑撥弄著小香爐中的半截香,香氣裊裊,縈繞周身。 宋瑜踢開被褥,擦去嘴邊晶瑩的口水,又犯了看到南柳就不順眼癥:“柳南柳,昨兒哪去了?我們青云營明令禁止消磨意志的那種事??!” 南柳懶懶抬起眼皮,眼中桃花開得正繁,撐著頭,笑問:“哦?消磨意志的哪種事?” “你一定到不該去的地方去了!”宋瑜斜眼歪嘴,吧唧了兩下嘴,鄙視道,“酒色賭不分家,昨日你買了酒并未回來,肯定是拐路了。攬月樓朝東是思歸樓,再走是極樂賭坊,哼,思歸極樂,你肯定去了其中一個,瞧你這個樣子,我猜你絕對進了思歸樓?!?/br> 就連宋瑜也看出了南柳眼底那抹淺淺的□□。 “思歸?竟然還有思歸樓?我朝不是禁了嗎?” 思歸極樂兩樓,一色一賭,算是‘流傳’千年的十三州特色了。 然新朝剛立,尤重生產(chǎn),因而這些消磨意志的東西,新朝給頒了令,暫禁了。 宋瑜道:“你就裝吧,明的沒了,暗的還在。而且像你這種……” 這種世家廢物。 宋瑜豎起食指,指著南柳睡榻旁的小香爐,憤慨道:“消磨意志玩物喪志,你最精通了,還裝什么不懂!” 宋瑜不提,南柳還真不知嵐城的思歸極樂在哪里,她笑道:“多謝指路,原來思歸極樂離攬月樓如此近,下次啊,我就去看看?!?/br> 見她還是這副又懶又散漫的模樣,宋瑜氣結。 洗漱完畢的雁陵挑簾進來,完全無視詭異氣氛,語氣如常道:“南柳,換衣服吧,時候差不多了,馬上就要敲晨鐘了?!?/br> 南柳磨磨蹭蹭穿衣服,宋瑜看不慣,跳起來系上腰帶,逃出營帳大叫三聲。 雁陵樂道:“又把她氣急了?!?/br> 南柳一笑,卻說:“找當值的侍衛(wèi),記得去木屋看看。” 雁陵:“看人?” “嗯,昨夜瞧著有些不對勁,讓侍衛(wèi)留心,若是他身體不舒服,風寒重了,找大夫寫個藥方給他?!?/br> “行?!毖懔陸拢瑔査?,“昨晚也不跟我說,他是蒼族人?” “算是吧?!蹦狭Φ?,“早晚要帶他走?!?/br> 雁陵正了正紅繩額帶,舔了舔嘴唇,干巴巴問道:“叫什么?總不能叫人家妖精……什么的?!?/br> “多謝提醒,他叫拾京,撿拾的拾,京城的京。”南柳補充道,“讓侍衛(wèi)禮貌些,而且要留心,別被其他蒼族人見到?!?/br> 說完,她挽著發(fā),忽然笑了起來:“可他真是妖精。風姿特秀,似林中野鶴山中秀竹,又像是從云里飄下來的,反正我是沒見過京中男子有此種風神的?!?/br> 雁陵甚是不解她這種夸人方式:“人長的那么端正,哪兒看出的妖精?” 南柳振振有詞道:“乍一看,超凡脫塵神態(tài)莊嚴,以為是個仙。然,能讓人見之不忘,一想起就心神不寧,勾魂三分的,可就是個妖精了。” 仙不勾人,妖精勾人。 雁陵見她臉上似笑似癡的表情,不可思議道:“……喜歡?” 南柳反問道:“那樣的人,要你,你不喜歡?” 雁陵實話道:“我未接觸過他,不了解其為人,怎會有喜歡之情?我看殿下對他也只是感興趣罷了,還談不上喜歡?!?/br> “嗯?” “殿下總是這樣,喜歡的是那份新鮮感。你見他是蒼族人,所以對他比對平常人多了份好奇和興趣。只是不知這次,殿下的興趣能有幾天?!?/br> 新朝的公主封榮——封南柳,性格散漫,諸事皆不放心上,興致來了熱情幾天,興致去了就再不留戀。 北舟曾評價過自己的這個meimei,非喜新厭舊,而是興起則喜,興盡則忘,大到家國江山,小至糕點菜肴。 她喜歡時,一樣菜能連吃幾天,膩了之后,這道菜就再不回出現(xiàn)在桌上,即便在別處見到,她的目光也再不會在它上面停留,仿佛自己從未品嘗過喜歡過它的滋味。 讀書做事也是如此。 柳帝君說她:“人無恒志,難成大事。你不能事事如此,總要有個目標,總要擇條路好好走?!?/br> 南柳卻答:“我正找著呢,這不還沒找到嗎?不急?!?/br> 南柳深知自己是什么人,聽了雁陵的話,她眸光凝笑,一動不動地盯著香爐輕煙看了好久,自嘲道:“也是實話。不過現(xiàn)在,我確實是對他上心的。我想好了,今晚見他,同他聊聊回京的事?!?/br> “回京?”雁陵驚訝,“不是說五月才回去嗎?玉帶林的事還沒談,現(xiàn)在就要回京?” “是五月回?!蹦狭?,“我只是今晚告訴他回京的時間,看他愿不愿跟我同路回京城。” 雁陵上下嘴唇一碰,吐出兩個字:“沒戲!” “何以見得?” 雁陵道:“你忘了之前傅尚書記錄的那本了嗎?里面說了,蒼族大罪之一,就是拋棄祖居地,棄族離開。你讓他跟你走,就是讓他叛族,蒼族人是不會答應的?!?/br> “……他不是蒼族人,我?guī)鼐┦菐退腋缸?。”南柳眉一揚,“再者,人都離開了,蒼族人還能從我眼皮底下把人搶回去判罪?憑他們?十三州都是我大同的,蒼族人又有什么資格在我大同土地上給他定罪?” 雁陵卻驚道:“原來你的意思是,讓他跟你回京,以后再不回蒼族了?” 南柳怔了一下,她一心想帶拾京回京城尋父,倒是沒想過他以后還回不回蒼族這事。 “或許吧?!?/br> “那就更不可能了,誰能不思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