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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適講究。 主院里原蘇將軍的書房起居間都還是原封不動, 小夭入了戲就要演得真, 在聞殊奉命送她入府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讓他帶著在將府里仔細參觀了一回。 此時她正推開將軍書房的門, 里面雖然已經久未有人使用,但門打開的瞬間撲面而來就是一陣沉淀的墨香。 書房里面完全不像是一個武人的地盤,兩面墻上矗立得比人還高的書架上分門別類羅列著無數(shù)藏書。 一張一看就是用整塊的千年楠木切割而成的不規(guī)則形狀書桌上筆墨紙硯一應俱全,似乎還靜靜地等在那里,隨時等著主人過來就能研磨書寫。 另兩面墻上掛著好些字畫,特比是正對著大門的頂上懸掛的一副牌匾,上書“長虹貫日”四個遒勁大字,書寫之人的豪情萬丈躍然紙上。 “我爹……將軍生前愛這些……” 小夭臉上露出神往和哀傷, 似是詢問又像是自言自語。 陪在旁邊的聞殊看似一直垂首引路, 其實時不時地就在悄悄打量這個太過美麗的女人。見她睹物思人, 眼里好像都朦起水霧的樣子, 立即點頭,“將軍墨寶曾經千金難求?!?/br> “哦?” 小夭從那副牌匾上收回視線,帶著好奇的目光掃在聞殊清俊的臉上, “聞大人也知往事?” 雖然他是安西侯世子身份,但現(xiàn)在在王城領職,小夭叫他聞大人并無不妥。 她那表情一本正經,但因為探究的語氣又似調戲,看得聞殊一張俊臉突然泛紅。 他也就比小夭大不了幾歲的年紀,戰(zhàn)將軍名揚天下的時候他也只是個真正乳臭未干的娃娃而已,當然沒有親眼見過將軍墨寶千金難求的場景,更不可謂“知”往事,不過都是后來聽說而已。 “將軍事跡多有流傳?!?/br> 小夭盯著男人越來越紅的臉,突然“噗嗤”一聲輕笑出來,他那小老頭兒似的板著臉故作持重地承認自己也是道聽途說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要欺負他。 “難不成聞大人也是我爹的……” 差點脫口而出“迷弟”兩個字,小夭急剎車,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詞語,紅唇微微嘟起,眼睛因為思索而顯得有些俏皮。 聞殊垂眼看著面前的人,神色很是認真,“將軍是偉丈夫,天下武人無不崇敬?!?/br> 竟然是意會了小夭那半截話的意思! 這位小哥還真是有趣。 “聞大人年輕才俊,今后定有機會像我爹那樣征戰(zhàn)四方保家衛(wèi)國。” 小夭錯開視線,往前走了幾步在書房里慢慢翻看,似乎想通過這里的一筆一墨還原出自己從未謀面的“生父”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她這句話說得隨意,其實非常敷衍,不過是對誰都可以說的客套話,卻在聞殊心里掀起了苦澀。 他看著窈窕美人嬌小的背影在書架前逡巡,唇邊泄|出一絲幾不可聞的嘆息。 卻被小夭聽到了,她奇怪地回頭,“聞大人為何嘆氣?” 大概是因為此時房內只有他們兩個人,不像是那日有殷季離在的時候不敢有一絲松懈,聞殊在這個他第一眼就看呆了的大膽女人面前突然涌起了傾訴的欲|望。 “我可能不會有帶兵的機會?!?/br> 小夭一怔,非常意外對方竟然自己就打開了話匣子,她今天只是想逗他說說話先了解一下這是個什么樣的人再做打算。 不會有帶兵的機會? 轉念想,殷季離忌憚各方諸侯,聞殊本來就是作為質子被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 除非正當壯年的安西侯突然出什么意外一命嗚呼,不然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聞殊都只能是個御前行走,手底下就是天子近衛(wèi)那點點人,連“弱雞”王子閭都不如,人家手下都還算是有一支正規(guī)軍呢。 聞殊猶豫了一下才朝她走近兩步,看清了她眼里的清明,知道對方肯定是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心神不免有些激蕩。 他在天子跟前辦事,身邊不可能有人能聽他傾吐心事,這種說一半對方就全部心領神會的默契讓他有種難言的悸動在心底盤旋。 “要建功立業(yè)保家衛(wèi)國,方法有很多種,并不一定只有領兵上戰(zhàn)場廝殺這一條路可走?!?/br> “只要聞大人愿意,未嘗不可成為我爹那樣的偉丈夫,”小夭想了想,看進男人的眼底,語氣陡然一變,“不過,我爹那樣其實也沒什么好……” 聞殊正在為女人口中吐出的“偉丈夫”三字心緒激動,又見她突然染上愁思的樣子,一下子就反應過來她在說什么。 雖然不是他自己的本意,但也是站在了殷季離這條船上,從他父親那里也知道了不少往事。 但明白歸明白,他卻不知道要怎么把話接下去。 “聞大人不必介懷,蘇謠只是個養(yǎng)在深閨身不由己的女子,當我胡言亂語好了?!?nbsp;小夭心里已經對聞殊有了一定的認知,不急于這一時,“我想再去我爹臥房看看……” 聞殊點點頭,薄唇緊抿,轉身在前帶路。 誰知剛剛跨出門檻拐彎,就見微服的殷季離背手朝這邊走了過來。 “參見吾王!” 小夭跟在后面也嚇了一跳,不過目測剛剛的距離,殷季離應該沒有偷聽到什么。這男人大白天的不在宮里做事跑出來干什么?! “王上。” 她沒有像第一次見面那樣五體投地行大禮,而是微微躬身盈盈一拜。 “起來?!?/br> 殷季離聲音聽不出什么端倪,但小夭覺得肯定有什么事情,就算他這幾天沒吃到rou想她了,也不至于一個白天也等不及,在她還沒完全安頓下來的時候就匆匆趕來。 “都收拾好了?” 這話是對聞殊問的。 聞殊視線落在殷季離鞋尖,感覺有些毛骨悚然,這話之前已經被問過了,他是回復一切收拾好了才被差遣過來接蘇謠入府的,莫名其妙再問一次是什么意思?! “一切都收拾妥當,正帶著蘇小姐看看還缺什么物什,微臣好立即差人準備?!?/br> 他在殷季離面前總是安靜謹慎,聲音平板毫無起伏。 殷季離視線在他垂著的腦袋和小夭臉上來回掃,片刻后才道:“那就去準備吧?!?/br> 小夭聽到這里已經完全肯定殷季離現(xiàn)在心情非常不好,見聞殊領命帶著所有下人離開,就知道暴風雨前的寧靜已經過去。 果然,最后一個下人衣角消失在轉角的之后,殷季離就忽然大步上前,跟第一次見面時那樣把小夭直接扛起來。 不過這次沒有把她丟進床上,而是就這么把她按在房門口邊的墻上。 小夭后背抵著墻壁,雙腿被他拉開盤在了腰間,男人不知道是激動還是惱怒,總之氣息非常急促,guntang的呼吸全都噴在她臉上。 此時前面就是開敞的院子,雖然沒有人敢這個時候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