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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處斬。 “父王可是一切安好?” 王子閭看也不看被拖走的平南侯,只恭敬溫和地在殷季離三步遠(yuǎn)的地方站定,微微躬身,語帶關(guān)切。 他只是在剛剛進來的時候用余光掃了一眼身上披著長袍縮在床榻角落的女人。 這個已經(jīng)成為父王女人的前戰(zhàn)將軍之女,此刻就像是一朵被雨打濕的嬌花,含羞帶露,卻不萎靡,也并沒有因為眼前的血腥露出多余的神色,安靜得太過從容。 不過也就只是余光里匆匆一瞥,沒有人敢在天子面前多看哪怕一眼。 “嗯。” 對兒子的關(guān)心,殷季離只是淡淡地用一個鼻音算作回應(yīng),然后故意重重地把手里的天子劍連著劍鞘一起丟過去。 他最看不慣這個山野村婦生出來的羸弱兒子,只要有機會都想好好“cao練”他。 瞥見對方手忙腳亂地捧起天子劍,似乎因為劍身的沉重腳下的不穩(wěn)的樣子就覺得剛剛的好心情都隨之被一掃而空。 繼而轉(zhuǎn)身一腳踩上床榻,俯身把一個手指頭都不想動的小夭打橫抱了起來。 “都散了吧,明日回宮?!?/br> 這里只是行宮用來接見臣子的殿宇,真正休憩享樂的地方還在后面,殷季離顯然并沒有因為一次就盡興。 剛剛他淋漓盡致地發(fā)xiele一回,稍稍回神就掃見還在喘氣礙眼無比的平南侯。 當(dāng)時小夭還在顫抖著消弭最后的沖擊帶來的滅頂迷眩,就忽然感覺身上的男人退了出去,接下來就是堂堂一國天子自導(dǎo)自演自說自話的“遇刺反制”一幕。 到這里她已然完全確定先前的猜測,殷季離就是計劃好了這次要借機除掉平南薛氏一族。這一關(guān)與她而言算是過去了。 但這個暴君,并不是宋祁他們這些人眼中只是荒yin無道而已。 她窩在殷季離懷里,因為被打橫抱起的姿勢自然地從外袍里伸出手?jǐn)堊×怂牟鳖i。 這個動作讓她嫩藕一般的手臂暴露在空氣中,在裝潢以黑紅為主顏色暗沉的大殿里格外晃眼。 殷季離背朝著后面大步往前走,小夭借機從他臂彎里往回望去,正好看到王子閭收起天子劍孑然而立的姿態(tài)。 那樣子,哪還有半點連寶劍都扛不動的羸弱? 都說天家無父子,果然是古人用血淚總結(jié)出來的經(jīng)驗教訓(xùn),這回小夭算是親眼看得明明白白真真切切了。 王子閭從外表上根殷季離沒有半分相似,但骨子里有些東西卻是像了十成十,比如狠。 只不過殷季離的狠是有王權(quán)撐腰,他明著狠;王子閭卻是命系于他人,此時只能陰著狠,對自己狠是忍,至于對別人的狠么?小夭覺得總會有機會見識到。 最后二人即將消失在轉(zhuǎn)角的時候,王子閭終于感覺到了小夭探究的視線。 那雙眼睛看過來的時候又沉又黑,眼皮微微收斂,薄唇抿緊,那是狼崽子的眼神。 小夭卻半點沒有閃躲,甚至在殷季離臂彎的陰影里朝他遠(yuǎn)遠(yuǎn)地笑了笑。 第78章 一吻封喉12 崇山行宮是殷季離稱王之后才興建的, 除了一應(yīng)奢華宮室亭臺樓閣,耗費最多工匠心血的還是后殿寢宮用整塊整塊的巨大漢白玉石雕琢鋪就,又源引自崇山天然熱泉, 一年四季活水循環(huán)的龍池。 而此時, 小夭不過只是得了一次恩寵,就有幸同天子一起享用這奢華的泡池。 若換成是殷季離后宮里的妃嬪, 怕是做夢都會笑醒。不說天子的龍池, 就是平日里在天都王城后宮的正殿龍床, 都沒有旁人爬上去過。 對殷季離而言, 女人不過是工具, 或是為了鞏固權(quán)勢,或是為了單純的發(fā)泄需求,今后也會是為他繁育后代,僅此而已。 他的枕邊不需要有人。 他也從來不會在事后照顧什么,后宮養(yǎng)那么多宮女太監(jiān),不需他去費神。 但現(xiàn)在,殷季離卻讓人伏在自己肩頭,溫?zé)岬娜幯谄つw上, 似乎有點靜謐的錯覺。 他捏著小夭一只手腕, 難得有閑心在辦事之外的時候用手丈量她的每一寸肌膚, 溫泉水本就滑潤, 沾上細(xì)膩的手腕摸上去的感覺就像是指腹按進了新鮮凝結(jié)的羊脂奶酪。 那皮膚嬌嫩得吹彈可破的樣子,讓他都不敢太用力,擔(dān)心自己手上的劍繭都能把她的手弄傷。 然而, 當(dāng)完全安靜下來,沒有旁人在側(cè),也沒有任何遮掩,他有心去看她,尤其是皮膚上被他揉捏出來的點點痕跡。 這是種極其矛盾的心緒,既想要憐惜,又想要摧毀。 女人身上自帶的香氣一開始他還以為是香膏或是衣裳的熏香,但現(xiàn)在完全浸潤在水中,卻愈發(fā)濃郁。殷季離手伸下去,突如其來的閑情逸致讓他想要把人徹徹底底清洗干凈,然后,再慢慢玷污。 泉水潺潺滌蕩,伏在肩頭的女人果然耐不住像貓兒似的輕輕哼了哼。 “不裝睡了?” 從前殿過來之后這女人就一直瞇著眼睛軟軟地任由自己擺弄,殷季離知道她現(xiàn)在是虛弱,但有什么能瞞得住他的眼睛? 剛剛手指在她手腕上輕撫搓揉的時候,她明明是在難以自已地輕顫。 他還沒見過這么誠實的身體,很有趣。 小夭臉本來埋在男人肩窩里,蒸騰的熱氣讓她很舒服,極度放縱后的疲憊被水波滌蕩著讓人昏昏欲睡,而殷季離的撫摸讓她很享受。 沒想到暴君竟然也有這一面,不知道他對他后宮的其余妃嬪是不是也是這樣? 聽男人略微上挑的尾音,小夭慵懶地睜開眼,面前蜜色帶著水珠的皮膚看得她呲起了牙,報復(fù)似的張嘴在他肩頭咬了一口。 這回很用力,殷季離卻動也沒動,反而挑起了眉毛,余光瞥一眼肩頭小巧的一圈齒印,并不動怒。只是把她的臉掰過來,拇指食指用力鉗住她的下頜讓她被迫張開了嘴巴。 他手指伸進去在小夭略尖的虎牙上按了按。 “明明是只尖牙利齒的貓兒……” 這聲幾乎是自言自語,聽得小夭牙關(guān)一收把他的手指叼住。 殷季離呼吸一滯,手不收回來,另一只手順著現(xiàn)在女人坐在他懷里的姿勢懲罰似的掐了一下。 在水中的感覺又完全不一樣,不知是水太熱還是他太熱,小夭忽地松開了牙齒脖頸揚起,在殷季離的注視下從下頜到鎖骨,勾出一道令人心曠神迷的弧度。 這次一切都是和風(fēng)細(xì)雨,殷季離這輩子就沒在這件事上這么溫柔過。 小夭于是也游刃有余,甚至還能攀住男人的肩頭,把臉湊過去跟他的側(cè)臉貼住,齒間勾起他削薄的耳垂。 游絲般纖細(xì)的聲音從喉間溢出,先是一陣讓殷季離心癢難耐的婉轉(zhuǎn)低吟,緊跟著確實突兀地一句—— “蘇謠不能同王上入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