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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數(shù)日未歸,家里卻被管成這個樣子,心里略微有些不滿。 那家仆嚇了一跳,手中打滑那壇子就“嘭”地一聲碎裂在地,灑出大灘水漬。 徐子謙鼻子皺了皺,好濃的酒味,心下更是疑惑。 “怎么回事,大夫人呢?” 那倒霉鬼直接跪倒在地,“大、大夫人在后院,病、病……” 他本來想說病好得差不多了,誰知話還沒說完,大老爺就自己滾著木輪子消失了,那身后跟著的小廝也是愣了一下才追上去。 病了?怎么就病了呢? 徐子謙內(nèi)心焦急,剛剛的不滿又轉(zhuǎn)移到了弟弟身上,大嫂身子抱恙,二郎怎么也不好好管管下人,日頭還沒落下去呢,就在府中抱著酒壇子到處亂跑。 “我自己過去,你去把二郎給我找來!” 他朝身后追上來的小廝吩咐,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因為家里有個殘疾人,所有門檻邊上都是裝了斜坡方便徐子謙的輪椅進出,他一個人控制木輪速度也不慢。進入院子后心情更是糟糕,怎么這里也沒有人伺候! 剛滑行兩步就看到了這些天心心念念的女人。 徐子謙驀地一愣,只見主屋側(cè)面的窗大開著,頭未梳髻長發(fā)披肩的女人側(cè)身坐在窗沿,眼睛盯著窗外的一株花樹看得入神。 那身水綠輕紗羅裙長袖斜斜飄下,整個人就像是那天上下來的仙子似的,沒有半點煙火氣息。 其實蘇小夭只是覺得屋子里悶,開著窗戶坐在窗邊透氣,順便琢磨自己的計劃。 她生命值所剩不多,而能夠得到的愛意值也不多了,多拖一天就是多一天消耗,她必須要速戰(zhàn)速決。 誰知這個時候徐大郎竟然回來了,她失神的瞳孔驟然緊縮,剎那間調(diào)整表情,“夫君!” 徐子謙就見那仙子原本淡然的小臉上瞬間漾起驚喜,甜美地笑著喊出一聲之后就從窗沿上下來,沒一會兒就從正門跑出,徑直撲過來伏到了他的腿邊。 “夫君可回來了?!?/br> 夫妻二人的關(guān)系跟最開始的時候已經(jīng)大不一樣,在徐子謙面前蘇小夭現(xiàn)在是表現(xiàn)得滿心依賴和敬仰,撒撒嬌也是常有的事情。 徐子謙眼神溫柔下來,抬手在她光滑如綢緞的黑發(fā)上輕輕撫過,然后手指向前滑過腮邊勾起她的下巴,“聽說夫人病了?” 蘇小夭眼神閃了閃,垂下視線不去看他,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扒靶┨烊ヅP佛寺為夫君祈福,不小心吹了些風(fēng)罷了?!?/br> 說完又立即抬眼,掩去了剛剛的不自然,臉上重新帶上笑意,“夫君為何提前回來了?” 徐子謙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但卻沒有立即追問妻子剛剛的閃躲,還難得地調(diào)笑道:“念著夫人,就回來了?!?nbsp;見她羞怯地撇開眼,還不依不撓地追問,“夫人可有也時時念著為夫?” 蘇小夭抿嘴點頭,一副不勝嬌羞雨后桃花的模樣。 她剛剛故意露出些端倪,也滿意地瞥見了徐子謙眉頭的小動作,知道對方已經(jīng)掉進了自己挖的坑。 他們夫妻倆在院子里你儂我儂,沒注意被小廝找來的徐子廉已經(jīng)站在了門口,把剛剛二人的互動全部看在眼里。 “大哥怎么提前回來了?!?nbsp;徐子廉壓下心中翻涌的醋意,出聲找回存在感大步走進來。 “呀!” 蘇小夭其實早注意到他,但也裝作才發(fā)現(xiàn)的樣子慌忙從徐子謙懷里直起身子,她現(xiàn)在這副頭未梳衣不端的模樣怎么好見自家男人之外的異性,立即掩面提著裙擺朝屋子里躲去。 徐子謙倒是沒說什么,等人消失在屋門后才轉(zhuǎn)臉看向弟弟。 “你這是在搞什么鬼!” 他這是在說家里亂糟糟的事情,但心里真的有鬼的徐二郎卻難以自已地打了個擺子。家里父母早亡,他算是大哥養(yǎng)大的,即便現(xiàn)在徐子謙永遠也站不起來,在他面前徐子廉心里還是犯怵的。 “什、什么?” 徐子謙眉心幾乎蹙成個川字,“你嫂嫂病了,怎么院子里連個下人都沒有,前院老遠就聞到一股酒氣,你別在家里搞些烏煙瘴氣的!” 徐二郎瞬間松了口氣,抬手抓了抓腦袋,哪還有半點活閹趙廷時的陰狠,“哦,大哥說這個,只是叫了三兩好友過來熱鬧熱鬧,嫂嫂這里借的人馬上就送回來!” “都說長嫂如母,你別看小瑤年紀(jì)小就不尊重,我不在的時候也要好好照顧才是!” “大哥教訓(xùn)得是?!?/br> 徐子廉心想,我倒是想照顧啊…… 轉(zhuǎn)念又想到剛才小瑤依偎在大哥腿邊那嬌憨模樣,心里翻江倒海的酸醋幾乎都梗到了嗓子眼兒。小瑤只是在逢場作戲委曲求全,是他自己不愿意向大哥挑明的,再酸澀也必須忍住。 他只有這么安慰自己。 “還在你嫂嫂院子里愣著干什么,快去把前院都給我收拾干凈!晚膳你自己用罷,我在你嫂嫂這里?!?/br> 徐子謙黑著臉趕人。 見徐二郎立即腳底抹油溜了才抬手摸了摸鼻子,他還心急要去跟嬌妻親近親近呢。自從接受她照著古書上的法子幫他日日按摩腰胯腳底幾處大xue,雖然腿還是不見任何起色,但那處卻是漸漸有了些感覺。 徐子謙覺得沒準(zhǔn)多跟她親近,離自己再“站起來”那天也不遠了。 第19章 裙下稱臣19 那天將軍府的喧囂很快就沉淀下去。果然如徐子廉和蘇小夭揣測的那樣,第二天九王府也消停得很,沒有傳出半點有關(guān)趙廷的消息。 而徐子謙不僅人回來了,還夜夜留宿夫人房里,徐二郎除了全家一起用膳的時候,幾乎見不著夙瑤,連夜深人靜飛檐走壁的功夫都沒法施展。 只能靠著一個被他買通的小丫鬟,天天在府里幫他與夙瑤傳信聊以慰藉。 這日正在他抓心撓肺想女人想得肝腸寸斷的時候卻見那丫鬟急匆匆跑了過來。 “這個時候來做什么!” 午后正是小瑤每日要在書房幫大哥按摩的時辰,又不可能有機會與他私會。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中的怨氣到底有多大。 “夫人讓奴婢送來的?!?/br> 那丫鬟恭敬地低著頭,雙手捧過頭頂,手心里放著一枚疊好的絹紙。 徐子廉疑惑地捏過來,展開一看,上面娟秀的字跡寫著四個觸目驚心的字——二郎救我。 “她現(xiàn)人在哪里?” 他身子晃了晃,勉力維持臉上的表情,沉聲詢問。 “夫、夫人午后就跟著老爺去了書房?!?/br> “這個是什么時候給你的。” “午膳后更衣的時候?!?/br> “你下去吧?!?/br> 待丫鬟一走,徐子廉大掌立即拍向桌面,那紫檀的木紋竟然被他拍得開裂!手撐在桌面上兩個深呼吸,他腦中轟轟直響。 這幾天暗中鴻雁傳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