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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來了?!?/br> 葉礪的星目四處看了看,“這山谷與世隔絕,多少年都沒人來過,不知道生活著多少野獸,蛇蟲鼠蟻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沒準你坐著的樹葉下面就藏著什么——” “??!”話沒說完,就見燕云熹像是被咬了一般地跳了起來,兩只手拼命在自己身上拍打,驚慌地問道:“有沒有蛇,我身上有沒有蛇?快幫我看看!” 葉礪有些傻眼,他從未見過她如此驚慌,剛才命懸一線的時候她也是鎮(zhèn)定自若的,他說什么蛇蟲鼠蟻是想著嚇唬她起來,沒想到她如此怕蛇。 “沒有沒有,你身上什么都沒有。”葉礪見她慌得厲害,連忙安慰道,在她身上看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她的胳膊受了傷,那處紅衣已經(jīng)變成了黑紅色。 “你受傷了!得趕緊給你上些藥?!比~礪星目中閃過焦急,他不知道她傷得怎么樣,要順利地走出山谷也許要很久,不知道她能不能撐住。 “你也受傷了?!毖嘣旗渲噶酥溉~礪的腿。 葉礪這才留意到自己的腿也傷了,“沒事,我這里有傷藥,你……”剛想說讓她自己把藥上好,一滴水珠就落在了他挺拔的鼻尖上。 “下雨了?!毖嘣旗淇纯刺炜?,只是轉眼間,陰云就聚攏起來,雨水已經(jīng)開始掉落。 “山谷的氣象本就多變,咱們得趕緊找個避雨的地方?!比~礪舉目四望,這山谷的樹都很低矮,不能避雨。 總不能越走離京都越遠,葉礪大致判斷了一下方向,兩人一邊走一邊張望著。 “那里!”燕云熹纖長的手指抬起,葉礪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是個山洞,快步走過去一看,山洞里很干凈,沒有獸類生活過的痕跡,顯然不是獸洞。 葉礪松了口氣,卻見燕云熹警惕地站在洞口不肯進來,“你、你看看有沒有蛇,看仔細點!” ……面對刺殺毫無懼色的皇太女竟然如此怕蛇,葉礪突然有些好笑,不過還是仔細地檢查了一番,“沒有,放心吧?!?/br> 燕云熹這才肯進來,葉礪掏出傷藥,遞給她,“你的胳膊快點上些藥。”又從自己的中衣下擺上撕了一條布,“也得包扎一下?!?/br> 燕云熹把袖子卷起來,葉礪瞥到一截如雪的手臂,急忙轉過身去。上臂一條寸許長的傷口,有些深,兩邊的rou有些翻起來了,燕云熹把傷藥涂上,嘆了口氣,“世子,我一只手沒辦法包扎啊。” 葉礪僵硬地轉過身來,目光飄忽不定,眼角的余光卻總能注意到那截雪白的藕臂,和她身上的紅衣相襯,艷麗無比。 燕云熹看著葉礪同手同腳地走過來,強忍著沒笑出聲來,把那條從他中衣上撕下來的布條遞給他,“世子,辛苦你了?!?/br> “不、不辛苦?!比~礪的耳根耳尖紅了,竭力控制著自己不去看她的胳膊,目光落在那道傷口上,他差點跳了起來,頓時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沒了,“這,你疼不疼?” “疼還是有些疼的,不過能忍?!毖嘣旗錈o所謂地說道。 葉礪不敢磨蹭,手腳麻利地給她包扎好傷口,最后還給她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他小時候常常給葉芊穿衣服,像斗篷的帶子都要打成蝴蝶結才行,夠漂亮meimei才能開心。 燕云熹的明眸盯著那蝴蝶結看了片刻,嘴角輕輕一抽,手一抬,把那瓶傷藥扔給葉礪,“把你的腿也包扎一下吧?!?/br> 葉礪走到一旁,背過身去,坐在地上,褲腿卷起來,麻利地上了藥,從中衣上又撕下一條,包扎起來。 雨漸漸停了,天卻已經(jīng)黑了,葉礪在洞口朝外面張望一下,有些躊躇,這山谷的地形他們不熟悉,雖然是月圓夜,月亮又大又圓,但他們只有兩個人,晚上趕路太過危險??梢窃谶@里過上一夜,孤男寡女,他倒是無所謂,也不會做出什么非禮的事情來,卻擔心對燕云熹的名聲不好,雖然她是女邏國的皇太女,畢竟也不過是個十七歲的小姑娘。 “我們——”葉礪回頭正想問燕云熹的意見,卻見她身子蜷縮成一團,抖得如篩糠一般,葉礪大驚,撲過去扶住她,她的小臉慘白,目光都有些渙散了,“你、你怎么了!” 第107章 燕云熹的身子顫抖, 牙齒都忍不住地打在一起,“咯咯”作響, 她用力咬了下嘴唇, “沒事……老毛病……天亮……就好……” “這是什么老毛病?!”葉礪急得腦門都冒汗了,“你是不是很冷?” 燕云熹快要說不出話來, 勉強點了點頭。 葉礪一把扯開自己的腰帶, 把外衣脫了下來, 裹在她的身上,雖然只是一層單衣, 卻帶著他的體溫, 燕云熹覺得好受一些,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她雖然好了些, 身子卻還在顫抖,小臉慘白, 葉礪目光沉沉,沉默地看了她片刻,坐到她身邊,伸出手臂, 將她攬在了懷里。 他的懷抱可真是溫暖。 燕云熹把頭靠在他寬厚的肩膀上, 閉著眼睛歇了口氣。 葉礪清晰地感覺到她身體的顫抖慢慢停了下來,顯然自己的體溫對她有用,不由得雙臂收攏, 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燕云熹和他一樣自幼習武,騎射、劍術都不錯, 可是把她抱在懷里,葉礪才知道兩人的差別是巨大的。她的身子是柔軟的,和自己硬邦邦的肌rou很不同,她身上的味道也很是好聞,不是脂粉的香氣,而是一種幽幽淡淡、忽有忽無的香味。 葉礪的心跳得快了,臉有些發(fā)熱,他輕咳一聲,問道:“你這是怎么了?” 燕云熹此時雖然沒有好,但也能勉強說話了,“我中了毒,每到月圓之夜就會發(fā)作?!?/br> “什么人給你下的毒?沒有解藥嗎?”葉礪有些奇怪,這毒怎么會這么詭異,一般人下毒不是要害對方性命嗎,讓她身體冷得發(fā)顫是為了什么,而且還只在月圓之夜發(fā)作,感覺更像是一種懲罰,而不是害人。 燕云熹聲音很是低落,“是母皇給我下的毒。” “什么?!”葉礪更是詫異,“她為什么要這么做,你不是她唯一的孩子嗎?還是說她懷疑你不是親生的?”就像文帝懷疑豫王一樣,也不對啊,母皇可是女的,是不是她生的,她自己心里總是有數(shù)的吧。 燕云熹被他逗得輕笑一聲,隨即又痛苦地皺起眉頭,“怎么可能不是親生。她是怪我不肯成親,既無皇夫,又沒有夫侍,不能早早生下孩子,就給我下了毒?!焙迷诓皇翘焯彀l(fā)作,她還能熬得過去,即便如此,她也十分生氣,跑去質問母皇,母皇卻說要不是顧忌著她皇太女的體面和尊嚴,直接下道烈性春|藥,再送上幾個男子到她床上,她還不是得乖乖納夫侍嗎。 她聞言大怒,追著母皇要解藥,母皇不肯給她,說這毒并無解藥,兩人大吵一架,她這才氣憤地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