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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池朝有幾分不耐,說道:“你屁股上長了釘子坐不住是嗎?” 顧磊不理他,緊縮著眉頭,唉聲嘆氣。片刻后仿佛下定了決心,攥著手機溜回了臥室。 池朝斜眼看過去,他沒把門關緊,打電話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傳了出來。 “小荔……”顧磊清清嗓子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給周小荔打了電話,“明天要不要一起吃飯呀,我請你,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你——” “哦,明天你有事啊?沒關系,那——???14號那天你也不能來了嗎!可是、可是……”顧磊那可憐的小心臟一下子沉了下去。 “為什么啊……”他喏喏地問道。 電話那頭周小荔隨便搪塞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顧磊垂下胳膊,低著腦袋愣愣地盯著地板,這通電話打擊得他背都直不起來了。 他不懂這是為什么,可是有個事情不容他視而不見——周小荔不想理他了。 好不容易找到的金主,跑了! 他,又變成了無人領養(yǎng)的小野狗,還得繼續(xù)過沒人保護沒人幫助的凄苦日子。 好難過。 嗷嗚TAT———— 小野狗低落地縮在房間里思考人生。池朝把電視的聲音調大了一點,男主持人一本正經地播報著某國領導來華訪問的新聞。池朝對著電視上那個禿了頂的外國首領,露出了迷之微笑。 “確定了,14號的飯局她能過去?!?/br> 他給李迅發(fā)了條消息。 李迅迅速回復: “干得漂亮!到時候一定把大佬們都拿下!” 周小荔在她的畫室里,她掛斷顧磊的電話,把手機放進被顏料沾得花花綠綠的圍裙的兜里。 雖然一起玩了許久,還挺開心的,但是她可不是想來和他交朋友的,而是打著和對池朝一樣的心思——收為己有,為所欲為。 確定顧磊是個小基佬后,就動不了這種心思了,周小荔轉臉就把他忘了個干凈,要不是剛才顧磊主動打電話來,怕是以后她都想不起這個人了。 聽出電話里顧磊失落的語氣,周小荔仍冷淡地拒絕了他,好像之前聽著他的歌都能笑出來的人不是她一樣。 所謂的喜愛于她只是逢場作戲,戲散了就不再屑于表演。 周小荔用筆沾了沾顏料,注意力放回了畫板上。 最近手癢,她開始畫一個人物系列。 其實她在法國留學的時候學的是設計。她一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這個專業(yè)也只是出于對繪畫的一點興趣才選的。父親周青請他在法國的朋友推薦,讓周小荔拜在了弗朗索瓦教授門下。 周小荔不算天賦特別好的,專業(yè)水平不上不下,但是弗朗索瓦很喜歡她,全憑她披著張乖巧可愛的皮,嘴甜又做事牢靠。 周小荔堅定貫徹做好逸惡勞富二代的方針,回國后也沒有真想靠設計吃飯,不過繪畫仍是她少有的幾個愛好之一。 畫紙上是一個在樹下回眸的男子,隨著她的下筆,他的身上逐漸落下斑駁的陽光。 正專心致志時,圍裙里的手機忽然又震動了起來。 周小荔盯著畫將筆下那抹顏料涂勻后才把手機從兜里掏出來。 聽了幾句后,她臉上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去爬山了_(:зゝ∠)_ 現在好累_(:зゝ∠)_ 昨天沒更新,都沒祝大家端午安康,那就祝大家假期快樂吧 第11章 親愛的弗朗索瓦 是她的同窗,同樣是老師弗朗索瓦手下學生的霍謙打來的電話。 弗朗索瓦獲得了今年的嘉里梅獎,過兩天去瑞典領獎,他們約好了要去為他慶賀。霍士謙轉告周小荔,請她一起去。 “老師和嘉里梅獎擦肩而過數次,一直引以為憾,今年終于如愿以償,我當然一定要當面為老師慶賀?!?/br> “太好了?!彪娫捘嵌说哪猩苣贻p,聽起來十分溫和?!澳慊貒笪揖驮僖矝]見過你了,期待這次見面?!?/br> 嘉里梅獎頒獎是在12號,周小荔算了算時間,肯定能趕上池朝14號那個飯局。 周小荔便沒跟池朝說,在網上定下了機票——既然要去瑞典,索性去玩兩天,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選幾條漂亮裙子,給弗朗索瓦準備一份禮物……收拾行李的時候周小荔逐漸開心起來,有段時間沒出去玩了,這趟突然的行程還是很值得期待的嘛! 第二天周小荔就美美地登上了飛機。 ——十幾個小時之后,當她終于踏在瑞典的土地上,美美的周小荔已經變成了蔫巴巴的周小荔。頭發(fā)凌亂臉色蠟黃雙目無神,并且,腳上的高跟鞋讓她痛不欲生。 簡直跟一路跋涉到雅典逃難來似的,想象中優(yōu)雅愉快的旅行的風格沒保持住啊…… 她找到衛(wèi)生間洗洗臉,用隨身帶的化妝品畫了個簡單的妝,把自己弄精神了,才敢回到大庭廣眾之下。 霍士謙來接周小荔時,看到她站在行李箱邊,秀發(fā)隨風輕拂,一雙妙目蒙著層紗一般朦朦朧朧掃過人群,當她看向他的時候,他的心不禁忽地一跳。 “小荔?!?/br> 他開口喚道,然后才想起隔這么遠她根本聽不到,不由得笑著搖搖頭。 周小荔正等得有些不耐時,注意到了正朝她走來的男子,一身筆挺合身的黑色高定西裝,如書生一般氣質儒雅,卻全是靠精細打理過的發(fā)型與衣飾撐起的。他渾身都散發(fā)著優(yōu)渥生活浸泡出來的光澤。 周小荔微微一笑,拖著行李箱走向霍士謙。 “聽說你現在正和Voco合作,最近正是忙的時候,還能抽出空來親自來接我,看來我的面子還挺大的?!?/br> 霍士謙開了輛sao包的敞篷車來,周小荔坐在副駕駛座上,頭發(fā)在風里成了掃把頭,她的臉被吹得有點僵。周小荔暗怪霍士謙神經病,掏出了墨鏡帶上,用手撐著臉做出一副輕松瀟灑的模樣,一邊暗自琢磨她這趟出來是不是真的不大順。 “弗朗索瓦的愛徒,當年咱們圈里的一枝花,你的面子當然要給?!?/br> “當年?”她笑道。 霍士謙溫柔地看她一眼:“現在自然也是的?!?/br> 周小荔本以為霍士謙只是個接應人而已,安頓了她之后就該離開了。 沒想到周小荔隨口說了下第二天的安排后,第二天他一大早就到酒店大堂來等她,說要盡地主之誼,硬是放下工作天天陪她到12號。 周小荔很是不耐,她知道霍士謙的意思,不就是想追她,來獻殷勤么。可是她本來的計劃里可沒有他,現在因為他在旁邊,她不得不費心思去偽裝自己,假裝沒看出他的傾慕,假裝雖然她跟他不熟但她一點也沒有不耐煩。 周小荔二十年的人生里,遇到的追求者和她的年齡成正比。雖然她不會喜歡上任何一個追求者,但是還是因人而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