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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實際上都再沒有崔瑛那樣的。 燕褚也一樣。 她也以為,燕褚待她,也就不過如此。 如果非要叫她形容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君子之交淡如水——便足夠了。 可燕褚真的問到她面前了,她還是有些心虛的:“賜婚的事情,我從前是聽見過,但是又不是準(zhǔn)話,便不大好告訴你……” 燕褚變了變臉:“你說什么呢?” 薛成嬌一愣,滿臉疑惑的看向燕褚:“你不是問我這個嗎?” “誰問你這個!”燕褚的聲音拔高了幾分。 可是她嚷嚷完了這一句,就又蔫了:“我阿爹和阿娘說了,我的婚事,他們做不了主了……我雖然不懂事,也知道,陛下起了心思,以后我的婚事,就只能他說了算了……” 薛成嬌看著有些不大高興的燕褚,心里不由得覺得她可憐。 謝鹿鳴這樣的人,侯府上下都不愿意叫燕褚嫁,就算有再多的理由,可將來要再給她指婚,那門第就只能更高,不然真是不小心給謝家人知道了,就又是麻煩。 但是門第再高……燕褚又是這樣的心性…… 薛成嬌這里還整替她惋惜呢,燕褚已經(jīng)又呢喃著開了口:“我是說我哥哥的事情。” “世子啊……”薛成嬌隨著她念了一聲,心頭惘然。 她沒見過那位永平郡主,甚至連聽都不曾聽人說過。 盲婚盲嫁的,對燕翕來說,不委屈是不可能的,不過那位郡主,想來也是委屈極了的吧? “她是郡主,金枝玉葉,而且我聽說還是臨江王上了折子提及她的婚事,”她一面說著,一面又給燕褚倒了杯水,“想來王爺應(yīng)該很看重這個小女兒,從小該養(yǎng)的不錯,作配世子,應(yīng)該是天作之合才是?!?/br> 她本意是開解燕褚一番的,卻不想這樣幾句話,惹得燕褚冷哼一聲,竟像是更不高興了。 薛成嬌一臉的無奈,這又是怎么了……? 燕褚連碰都沒去碰那杯水:“你真的不知道?” 這話,問了第二遍了。 薛成嬌秀眉攏了攏:“你到底問的是什么?” 427:談家危險了 燕褚咦了一聲,先前的不高興,竟反倒消退了好些。 沉默了許久之后,她又兀自的笑了起來。 薛成嬌看她一驚一乍的,一會兒惱一會兒笑,心說別是因著賜婚這件事兒昏了頭吧……可這話她也不敢說。 “我哥哥從來沒受過什么大的挫折,遇見你……”燕褚歪頭打量薛成嬌,“你就一點不知道,我哥哥喜歡你嗎?” 薛成嬌瞳孔登時放大了些。 她剛剛……聽到了什么? 燕翕,喜歡她? “你……”一時間像是丟了所有聲音,薛成嬌努力的找了半天,“你別胡說八道的?!?/br> “我就覺得奇怪,一直看哥哥往你們家走動,你們還一起去了一次江南,你怎么就一點兒沒反應(yīng)呢?”燕褚托著腮,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薛成嬌,“倒不是我自吹自擂,我哥哥哪里都不輸人,你沒看上他,我是真覺得奇怪的。” “我……”薛成嬌能說什么? 她愣愣的看著燕褚,半天才丟出幾個字:“那你的意思呢?” 燕褚一聳肩:“原來你壓根就不知道他喜歡你。” 薛成嬌更是沒話說了。 是她后知后覺了嗎?也不對吧……燕翕跟她壓根就沒打過幾次交道,就算是在高府見過幾次,最多寒暄幾句也就辭別了。 此去江南的一路上,也只有燕翕端著藥找她那一次,她同燕翕多說了幾句話,僅此而已。 燕翕是從哪里喜歡上她的? 可是燕褚的樣子,又不像是開玩笑的…… “燕褚,這些話,是世子叫你來說給我聽的嗎?”薛成嬌下意識的蹙了眉,這實際上不像是燕翕會干的事兒。 陛下金口玉言,賜了她和崔旻的婚,不管她知不知道燕翕的心意,總歸都是不可能的了,更何況她心里那個人是誰,燕翕不可能一點兒也看不出來。 既然如此,他怎么會讓燕褚特意來這一趟? 果然,燕褚搖了下頭:“是我覺得心里很難過。哥哥來找你表哥有別的事,我想跟他過來,找你說說話。” 薛成嬌心說你這擺明是想給我添堵的。 可她能夠理解燕褚的那種心情,便也沒計較。 只是關(guān)于燕翕的這件事,她是一點兒也不想再跟燕褚說下去。 燕翕再好,與她是無緣的,她也從沒有往那上面想過。 這話說出來,燕褚覺得她兄長是萬般好,自然又要跟她喋喋不休。 薛成嬌拍了拍燕褚:“你還小啊,將來的事情,將來走一步是一步吧。至于你替世子可惜和委屈的,實則不大有必要。世子知道他該做什么,也知道什么是他必須做的。我想,他接下陛下的旨意時,就知道今后的路要如何走了?!?/br> 燕褚眨眨眼,眼眶有些紅:“可是我聽阿娘說……哥哥那天進宮,拿他此去江南的功勞,求陛下不要給我指婚?!彼次丈涎Τ蓩傻氖郑捌鋵嵥梢越o自己求個恩典的,可是卻為了我……” 薛成嬌沒有親meimei,可是她想,如果她那個弟弟活了下來,像燕褚一樣能長大成人,那讓她替弟弟做什么,她也都是心甘情愿的。 “別這樣想,世子和你本就不同,你的婚事尚可推一推,可是他的……” 后面的話,就沒再說。 燕翕的婚事,絕不是簡簡單單的皇恩浩蕩而已。 拉謝家入朝的事情,至多再想別的法子也就是了。 可是談家、臨江王,這都是眼下的事情,陛下不會給燕翕退路的。 與其真的惹惱皇帝,還不如給meimei爭一條退路出來。 …… 實際上薛成嬌料想的也差不了太多。 燕翕這回到府上來,一則是想跟崔旻談一談,他起初不大明白,高孝禮好端端的怎么就上了折子,昨日太子叫他去東宮時,才跟他說了江南生的事情。 他心里是有氣的,可彼時太子也是為他好,他難道一轉(zhuǎn)臉去指責(zé)太子嗎? 可即便事到如此,他還是想跟崔旻談?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