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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光同蹙眉:“一路走到今天,你做了多少,我是看在眼里的,若要說到了這個時候,叫旁人請旨得了與她的一樁婚事,我都替你不平?!?/br> “不會的?!贝迺F端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這次的差事辦好了,我不要升遷,只要一紙詔書。”他說著,與劉光同一揚眉,“陛下難道還不允我嗎?” 劉光同微怔,同他笑語一番,才告辭離開。 此時的京城中,卻早就已經(jīng)換了一副天地了。 嚴(yán)競的一樁公案,終于告一段落,矛頭直指云南。 6秉均調(diào)任入京不足一月,被御史參了一道,又牽扯出他在朱臨江府時為官不仁的十幾條罪狀,可最后一條條的,全都成了云南授意。 權(quán)傾一方的甄家,倒臺了。 甄籍早在幾個月前,就自己把兵權(quán)交了出去,皇帝落歸落,總算是沒傷了他性命,只是將他押入京城,劃了一處宅子,圈禁到死罷了。 從前給甄家的一切特權(quán)、特赦,一應(yīng)都沒了。 6秉均落了個死罪,崔溥和孟夔,一個也沒能跑掉。 而這件事情了結(jié)了之后,所有人都以為,談家獨大的日子,要到來了。 可是某一日,談昶旭卻被參收受賄賂,草菅人命,如此一來,談家又被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上。 皇帝下了旨,將談昶年革職查辦,收押進了大理寺的大牢之中。 畢竟是出了人命官司,談皇后得了消息后,也派了人出面過問。 到這個時候,皇帝就不好再限制她的行為了。 畢竟已經(jīng)立了后,她要插手過問這個事兒,只要不干政,就是她的自由。 談家人上上下下的使勁兒,只想著要把這個最早入仕的孫子輩兒從牢里給撈出來,說什么也不能把他給賠進去。 后來應(yīng)天府就給談家去了幾次書信,談家三房正為了談昶年的事兒糟心,崔家?guī)状蝸韱枺麄冇肿杂X面子上掛不住,便了些牢sao,當(dāng)然了,連還在孕中的崔瓊,也沒能聽到什么好聽的話。 若只是如此便也罷了,可談家那位老太爺,卻也不肯過問,還是談昶年出面理論過幾次,崔瓊勸了又勸,只當(dāng)過去了。 殊不知,正是這樣看似不起眼的小事,串聯(lián)在一起,卻又謀劃出一場更大的陰謀來。 406:敗陣 卻說到了第二日一大早,太子等人又從揚州府衙點了近一百名衙役,一行人浩浩蕩蕩往青茫山而去。 后來太子又按著劉光同的意思,叫人散開了流言,只說這次是為了青茫山舊案而來,揚州知府戴融已經(jīng)被收押,只待抓了青茫山里的鬼,就回稟到上京,一定還揚州百姓一個公道。 所以這一日他們出的時候,揚州城的百姓在街道兩側(cè)跪了滿滿的一地,叩拜這位儲君殿下。 薛成嬌是一路送了他們出府衙,看著他們上馬遠去,才獨自帶著燕?;睾笤?。 只是她面色凝重,帶著燕??床欢膽n慮。 于是燕桑扶著她走了一段,忍不住問道:“姑娘這是在擔(dān)心什么?” 薛成嬌搖一下頭,素手在胸口按了一把:“心口突突的,總覺得有事情要生一樣。” 實際上,薛成嬌的擔(dān)憂,全都成了真。 太子等人回到這處孟府,當(dāng)即下了命,叫人在孟府里里外外搜了個遍,竟共尋出來二十多處暗道的入口。 劉光同思忖了一番,在每個入口都安排了十幾個人,余下的侍衛(wèi)并衙役全都散到府外,將此處團團圍起。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部署已經(jīng)全部完畢,太子便下了火攻的命令。 團團燃燒的火把丟進地道中,倒熱油的也有,扔干草的也有,總之,滾滾濃煙很快就彌漫在孟府頂上,一簇簇的,久積不散。 太子等人都提著一顆心。 他們在等。 他們也是在賭。 果然! 這煙燒了越有半盞茶,便從西側(cè)跨院處傳來一陣刀劍相撞的聲音。 太子與燕翕等人對視一番,提步便往西側(cè)跨院而去。 待眾人腳步站定,再去細看那身量纖長,鬢邊微有灰白,可身形筆挺,揮刀動作極快,一套如行云流水,放倒了五六個大內(nèi)侍衛(wèi)的男人,不是孟朝,又是誰? 眼看著眾人圍了上來,可卻無人能奈何孟朝。 太子也不由了愁。 不愿意叫人看見孟朝,唯恐有人認出他來,何況他手里那一柄…… 太子抿唇,側(cè)目看劉光同:“不能耽擱,再拖下去,只怕有人要認出他來?!?/br> 劉光同立時會意,腰間佩刀出鞘,三步上前去:“全都給我退下!” 孟朝身形一頓,顯然是認出了劉光同的聲音來。 他站定在原地,袖著刀,冷眼看劉光同。 劉光同將鎏金的刀柄握緊了,又把一柄短刀掂了掂,此時才看清了孟朝手里的刀,呼吸一窒,險些站不穩(wěn)。 退開的禁衛(wèi)軍皆不曾留意,可唯獨是禁衛(wèi)軍的領(lǐng)隊長似乎看出不對勁來,往太子身邊湊了湊:“殿下,那是繡春刀。” 太子一記眼風(fēng)掃過去,他立時訕訕的收了聲。 他當(dāng)然知道那是繡春刀,他還知道,這柄刀是先帝他爺爺叫人鍛出來,賜給了當(dāng)時的錦衣衛(wèi)北鎮(zhèn)撫使的。 這刀,竟輾轉(zhuǎn)到了孟朝的手中。 孟朝小戰(zhàn)一場,卻絲毫不顯吃力,冷笑著看劉光同:“你一身的功夫大多師承我,你憑什么與我對陣?” 這話說的不假。 彼時劉光同還沒有這般風(fēng)光時,孟朝就已然是宮中內(nèi)侍第一人了。 他的規(guī)矩,他的功夫,大多都是孟朝提點的。 劉光同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對上崔旻:“白澤呢?” 崔旻是帶了佩刀的。 此行不是來賞景的,出的時候,白澤刀還是薛成嬌囑咐他掛起來的。 劉光同話音才落下,崔旻便已解下佩刀,三步并作兩步,交到了劉光同手中去。 劉光同手持白澤,與孟朝對視,絲毫不讓:“就憑我手上白澤。” 再沒有多余的話,二人便已然交手起來。 可這一來一去百招過去,不要說拿下孟朝了,劉光同竟難以討得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