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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掌上嬌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29

分卷閱讀429

    劉光同蹙眉:“一路走到今天,你做了多少,我是看在眼里的,若要說到了這個時候,叫旁人請旨得了與她的一樁婚事,我都替你不平?!?/br>
    “不會的?!贝迺F端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這次的差事辦好了,我不要升遷,只要一紙詔書。”他說著,與劉光同一揚眉,“陛下難道還不允我嗎?”

    劉光同微怔,同他笑語一番,才告辭離開。

    此時的京城中,卻早就已經(jīng)換了一副天地了。

    嚴(yán)競的一樁公案,終于告一段落,矛頭直指云南。

    6秉均調(diào)任入京不足一月,被御史參了一道,又牽扯出他在朱臨江府時為官不仁的十幾條罪狀,可最后一條條的,全都成了云南授意。

    權(quán)傾一方的甄家,倒臺了。

    甄籍早在幾個月前,就自己把兵權(quán)交了出去,皇帝落歸落,總算是沒傷了他性命,只是將他押入京城,劃了一處宅子,圈禁到死罷了。

    從前給甄家的一切特權(quán)、特赦,一應(yīng)都沒了。

    6秉均落了個死罪,崔溥和孟夔,一個也沒能跑掉。

    而這件事情了結(jié)了之后,所有人都以為,談家獨大的日子,要到來了。

    可是某一日,談昶旭卻被參收受賄賂,草菅人命,如此一來,談家又被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上。

    皇帝下了旨,將談昶年革職查辦,收押進了大理寺的大牢之中。

    畢竟是出了人命官司,談皇后得了消息后,也派了人出面過問。

    到這個時候,皇帝就不好再限制她的行為了。

    畢竟已經(jīng)立了后,她要插手過問這個事兒,只要不干政,就是她的自由。

    談家人上上下下的使勁兒,只想著要把這個最早入仕的孫子輩兒從牢里給撈出來,說什么也不能把他給賠進去。

    后來應(yīng)天府就給談家去了幾次書信,談家三房正為了談昶年的事兒糟心,崔家?guī)状蝸韱枺麄冇肿杂X面子上掛不住,便了些牢sao,當(dāng)然了,連還在孕中的崔瓊,也沒能聽到什么好聽的話。

    若只是如此便也罷了,可談家那位老太爺,卻也不肯過問,還是談昶年出面理論過幾次,崔瓊勸了又勸,只當(dāng)過去了。

    殊不知,正是這樣看似不起眼的小事,串聯(lián)在一起,卻又謀劃出一場更大的陰謀來。

    406:敗陣

    卻說到了第二日一大早,太子等人又從揚州府衙點了近一百名衙役,一行人浩浩蕩蕩往青茫山而去。

    后來太子又按著劉光同的意思,叫人散開了流言,只說這次是為了青茫山舊案而來,揚州知府戴融已經(jīng)被收押,只待抓了青茫山里的鬼,就回稟到上京,一定還揚州百姓一個公道。

    所以這一日他們出的時候,揚州城的百姓在街道兩側(cè)跪了滿滿的一地,叩拜這位儲君殿下。

    薛成嬌是一路送了他們出府衙,看著他們上馬遠去,才獨自帶著燕?;睾笤?。

    只是她面色凝重,帶著燕??床欢膽n慮。

    于是燕桑扶著她走了一段,忍不住問道:“姑娘這是在擔(dān)心什么?”

    薛成嬌搖一下頭,素手在胸口按了一把:“心口突突的,總覺得有事情要生一樣。”

    實際上,薛成嬌的擔(dān)憂,全都成了真。

    太子等人回到這處孟府,當(dāng)即下了命,叫人在孟府里里外外搜了個遍,竟共尋出來二十多處暗道的入口。

    劉光同思忖了一番,在每個入口都安排了十幾個人,余下的侍衛(wèi)并衙役全都散到府外,將此處團團圍起。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部署已經(jīng)全部完畢,太子便下了火攻的命令。

    團團燃燒的火把丟進地道中,倒熱油的也有,扔干草的也有,總之,滾滾濃煙很快就彌漫在孟府頂上,一簇簇的,久積不散。

    太子等人都提著一顆心。

    他們在等。

    他們也是在賭。

    果然!

    這煙燒了越有半盞茶,便從西側(cè)跨院處傳來一陣刀劍相撞的聲音。

    太子與燕翕等人對視一番,提步便往西側(cè)跨院而去。

    待眾人腳步站定,再去細看那身量纖長,鬢邊微有灰白,可身形筆挺,揮刀動作極快,一套如行云流水,放倒了五六個大內(nèi)侍衛(wèi)的男人,不是孟朝,又是誰?

    眼看著眾人圍了上來,可卻無人能奈何孟朝。

    太子也不由了愁。

    不愿意叫人看見孟朝,唯恐有人認出他來,何況他手里那一柄……

    太子抿唇,側(cè)目看劉光同:“不能耽擱,再拖下去,只怕有人要認出他來?!?/br>
    劉光同立時會意,腰間佩刀出鞘,三步上前去:“全都給我退下!”

    孟朝身形一頓,顯然是認出了劉光同的聲音來。

    他站定在原地,袖著刀,冷眼看劉光同。

    劉光同將鎏金的刀柄握緊了,又把一柄短刀掂了掂,此時才看清了孟朝手里的刀,呼吸一窒,險些站不穩(wěn)。

    退開的禁衛(wèi)軍皆不曾留意,可唯獨是禁衛(wèi)軍的領(lǐng)隊長似乎看出不對勁來,往太子身邊湊了湊:“殿下,那是繡春刀。”

    太子一記眼風(fēng)掃過去,他立時訕訕的收了聲。

    他當(dāng)然知道那是繡春刀,他還知道,這柄刀是先帝他爺爺叫人鍛出來,賜給了當(dāng)時的錦衣衛(wèi)北鎮(zhèn)撫使的。

    這刀,竟輾轉(zhuǎn)到了孟朝的手中。

    孟朝小戰(zhàn)一場,卻絲毫不顯吃力,冷笑著看劉光同:“你一身的功夫大多師承我,你憑什么與我對陣?”

    這話說的不假。

    彼時劉光同還沒有這般風(fēng)光時,孟朝就已然是宮中內(nèi)侍第一人了。

    他的規(guī)矩,他的功夫,大多都是孟朝提點的。

    劉光同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對上崔旻:“白澤呢?”

    崔旻是帶了佩刀的。

    此行不是來賞景的,出的時候,白澤刀還是薛成嬌囑咐他掛起來的。

    劉光同話音才落下,崔旻便已解下佩刀,三步并作兩步,交到了劉光同手中去。

    劉光同手持白澤,與孟朝對視,絲毫不讓:“就憑我手上白澤。”

    再沒有多余的話,二人便已然交手起來。

    可這一來一去百招過去,不要說拿下孟朝了,劉光同竟難以討得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