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2
正經(jīng)的上門來說說話,就這么忙嗎?” 崔昱在家里是拆崔旻的臺,可是到了人家家里來,顯然是老實多了。 崔旻看他不說話,稍稍松了一口氣,他還不算糊涂到底,好歹是知道分寸的。 想完了,才去回談益川的話:“您也知道我前頭是犯了錯被陛下免了官的,雖然進(jìn)了京,但各處走動還是不要太勤的好,免得再牽連了別人。”他說著又頓了頓,“進(jìn)京之前,老師還囑咐了我要去拜訪拜訪他的幾位同年,到如今我也沒敢去呢?!?/br> 這話說的就很巧了。 魏笠仲的同年,如今哪一個不是身在要職的,即便是有已經(jīng)辭官離朝的,也是德高望重之輩,座下門客眾多,又或是如魏笠仲那樣桃李滿天下的人物。 談益川不好再多說什么,神情稍變,只是很快就又恢復(fù)了平靜,看向了崔昱:“你來的倒是很早啊?!?/br> 崔昱啊了一聲,忙笑著回了話:“原本父親不叫我一起來的,后頭是惦記著還得支使人先來告訴一聲,若是打發(fā)家下人來,總歸是不太妥當(dāng),又知道如今大哥哥那件事風(fēng)聲漸漸過去,正好叫我一起來,跟大哥哥上門來好好的請個安?!?/br> 談益川點了點頭。 眾人不過又閑話了一番,談益川就叫把人送了出去。 崔旻和崔昱二人也不多留,起身告了辭就退了出去。 一直到出了談府大門,崔旻才笑著看向崔昱:“算你還有點分寸。” 崔昱向他一挑眉:“這是大事,在人家家里人面前跟你對峙起來,丟的還是崔府的人,jiejie將來也要遭人詬病,我沒那么傻。” 崔旻撇了撇嘴,一聳肩頭不多說什么。 二人正要翻身上馬回家去,崔旻遠(yuǎn)遠(yuǎn)的就瞧見燕翕一人一馬正緩步而來,于是停下了動作。 崔昱不解的看向他,也跟著收了腳。 燕翕近他們身前時,翻身下了馬,看了看崔旻,又看了看他身邊的崔昱:“這是?” 崔旻虛與他一禮:“這是舍弟,單名一個昱字?!闭f完了才同崔昱介紹起來,“襄安侯府的世子,單名一個翕?!?/br> 崔昱聽聞襄安侯府四個字時,眉心突突的跳了跳,這才正眼去打量燕翕。 怪不得京城百姓說起那位明樂郡主時都要夸一句好容色,看看眼前的燕翕,也該想得到,那位郡主該是有天人姿色的。 這樣的出身、這樣的容色,崔昱下意識的皺了眉。 燕翕看著他神色幾變,最終竟將眉心攏在了一起,擰成了川字,便覺得有些好笑:“我應(yīng)該沒跟你見過吧?怎么一見了我,眉心立時緊蹙了呢?”(。) 300:墊腳石 崔昱倒還沒覺得有什么。 崔旻那里先暗暗驚了一把,似乎是怕崔昱說出什么不好聽的話來。 可是崔昱掩飾的又很快,拱手禮了禮:“只是一時見了世子相貌堂堂,覺得有些自愧不如罷了?!?/br> 燕翕旋即就放聲笑了起來,自顧自的搖了搖頭,從他二人身邊繞過去。 只是路過崔旻身側(cè)時,腳步稍頓,抬手在崔旻肩頭壓了一把:“你的這個弟弟啊——” 崔旻眉心一跳,側(cè)目看過去。 燕翕的后話卻全都不說了,換了一副笑臉:“談大前幾天得了副好字,說要我來鑒賞一番,你若得空,太白樓等我一等,我看了字就過去,”他又稍頓了頓,看了崔昱一眼,話卻仍舊是對著崔旻說的,“咱們兩個也很長時間沒把酒言歡了?!?/br> 崔旻是七竅玲瓏心的人,立時就明白過來,燕翕是有話想說,可是不想當(dāng)著崔昱的面說。 他那句沒有說完的話,估計也不是什么好聽的話。 崔昱真的是讓家里給慣壞了,彼時在應(yīng)天府中,又哪里有這樣眼力刁鉆的人? 他自以為掩藏的好,借口也找的及時。 殊不知在燕翕看來,就是多此一舉的。 崔旻無奈的嘆了口氣:“今兒要到談家來拜訪,一早往國子監(jiān)里請了半天的假?!?/br> “那正好了?!毖圄鈦G出這樣一句話來,才邁開腿,往談府里去了。 崔昱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瞇了瞇眼:“他想說我什么?” 崔旻冷笑了一聲:“你在應(yīng)天府中,做事也一向這樣大意嗎?” 崔昱一擰眉,臉色又難看了些。 從昨天舅舅說過那些話后,他就覺得心頭有些發(fā)堵,可是仔細(xì)的想一想,又覺得舅舅說的都是事實。 他確實是事事不如崔旻的,也的確是被人捧著長大習(xí)慣了的。 但是就像他曾經(jīng)問祖母的那樣,就不能給他一個機(jī)會嗎? 崔旻也不是生來就懂得變通的,他不也是慢慢學(xué)的嗎? “我為什么要給你這個機(jī)會?” 直到此刻,崔旻冷言冷語的問他,是不是一向這樣大意,授人以柄,當(dāng)日祖母那句話突然就回到了腦海里。 崔昱眨了眨眼:“不懂的,我可以慢慢學(xué),難道你……” “慢慢學(xué)?”崔旻呵了一聲,“京城龍虎之地,難道還會有人給你機(jī)會讓你慢慢學(xué)著怎么揣度人心,怎么說話做事滴水不漏?我的好弟弟,這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你要慢慢學(xué),還是等jiejie婚事辦完了,趁早回家去吧?!?/br> 崔昱覺得近兩天他聽到的話都太難聽了,臉便有些垮。 倒不是他承受不住,只是一時間紛涌而至的抨擊和嘲諷,讓他有些受不住。 他看崔旻提步要上馬,手倒是快得很,一把就拽住了他。 崔旻一時不防備,差點兒叫他扯翻了,于是橫眉盯著他:“做什么?” “你和舅舅說我的這樣難聽,我全認(rèn)了,那然后呢?”崔昱吞了吞口水,“你是做兄長的,不是該多提點我一些嗎?當(dāng)年你身邊如果沒有劉光同,你如今能學(xué)成嗎?” “你只說對了一半。”崔旻索性丟開韁繩,環(huán)胸看著他,“結(jié)識劉公誠然我學(xué)到了很多,可更重要的,是我一開始就知道,我身上背負(fù)的是什么,那些責(zé)任壓.在我肩上,叫我時時刻刻的謹(jǐn)記著,我的一言一行都可能牽累整個崔家,我不可能驕縱放任,唯有收斂鋒芒,謹(jǐn)慎處事??墒悄隳??”他說著又嘖的咂舌,“你如今知道我是你兄長了嗎?昨日在舅媽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