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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呢?”周氏努努嘴,“你也說了,事情過去了幾個月。本來這次牽扯進來昱哥兒,我就不愿意再追究了,不過是我們老太太咽不下這口氣,才鬧的昱哥兒挨了打。如今又捅出四房來,”周氏說著搖搖頭,“我實在沒心氣兒去計較?!?/br> 在她看來,長房讓崔旻來告訴他們這件事,無非是希望她能拉上袁老恭人一起,大鬧四房,討要說法。 可是她肯定不會這樣做的。 和四房積怨已深,她不想再為了姜云璧的事情,把原本就已經(jīng)撕破了的臉,再粉碎一次。 崔旻心下不屑。 他的這位好三嬸,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說話了? 只是他面上不動聲色,搖了搖頭:“我祖母打算同意分宗。” 周氏驚愕不已:“分宗?老夫人要同意分宗?” 這怎么可能呢? 這十幾年來,家里發(fā)生過多少事,老夫人都咬著牙撐了過來。 到了如今,就因為四房胡鬧的過了頭一些,她竟同意分宗了? 崔旻點點頭:“這本就是我勸了祖母的。四房為了分宗,連親戚之間都下得去手,先是云璧,后是……”他話到這里,頓了一下,沒有再提,岔開了話題繼續(xù)道,“他們既然這么想分宗,那就干脆順了他們的心意,叫他們搬出去單過?!?/br> 周氏瞇了眼:“那你跑來告訴我,是什么意思?” 崔旻揚唇笑了一聲:“祖母的意思是,既然要分宗,四房要搬出去單過,就看看二叔和三叔是什么意思。要是都愿意撂開手大家各自立門戶,那就索性一起辦了?!?/br> 周氏心里咯噔一聲:“你去過二房了?” 崔旻也不瞞她,徑直的搖了頭:“我是先到這邊來的。” 周氏立時就明白過來了。 崔旻確實是個聰明孩子。 他先選擇了三房,如果三房跟長房站在了一起,那二房權(quán)衡利弊之下,也不可能跟著四房一起分出去單過。 二房要的,還是整個崔家。 周氏心下不由的冷笑。 長房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這十幾年來她都努力的在向長房示好,現(xiàn)在這個情況,她能選擇不跟著長房身后嗎? 分出去單過? 四房有這個底氣,他們?nèi)靠蓻]有。 于是周氏心里有了計較:“四房也太胡鬧,我們是不愿意分宗的。老祖宗留下這么一份家業(yè),到了我們這一輩,難道就要散了不成?虧得老祖宗從前那樣偏愛四房,竟活養(yǎng)了白眼狼出來?!?/br> 崔旻聽她說得冠冕堂皇,也不拆穿,只是問道:“三嬸不再跟三叔商量一番嗎?” 周氏很快點了頭:“這事兒不用商量,你三叔那里我自有我的說法” “那三嬸可要想好了,”崔旻話音稍微重了重,“這一次不愿意分,可就不會再有下一次了?!?/br> 周氏心微微一沉。 這是警告。 然而她沒有選擇的余地,只好重重的點了頭,聲兒也沉了沉:“你只管回去告訴老太太,三房不愿意分宗?!保?。) 260:相沖還是存心 從周氏屋里出來,崔旻迎頭就碰上了來請安的崔琦。 他眉頭皺了皺:“琦姐兒?!?/br> 崔琦一抬頭,看見是他,下意識的怔了下,倒退了兩步。 崔旻見她小臉兒微微發(fā)白,無奈的搖頭:“早知今日,何必當初?!?/br> 卻不想崔琦冷笑一聲:“今日如何,當初又如何?大哥哥難得回來一次,今兒也是到我母親這里來告狀的嗎?” 崔旻嘖了一聲:“我沒工夫告你的狀。不過都是內(nèi)宅姑娘家的小打小鬧,只是你若長久如此,就有些過了頭了?!?/br> “是嗎?”崔琦反問一聲,仰臉看著他,“我長久如此過了頭,那薛成嬌呢?她沒算計人?她沒滿肚子壞水?誠然,我告訴她四房的事情,是有我自己的小心思,但是她將計就計,利用崔瑛,算計了四房,還一轉(zhuǎn)臉就把我給出賣了,這又算什么?” “你也不要說我偏心,”崔旻從臺階上步下來,盯著她看了會兒,“首先是你們先要害她,她才要反擊的。我也并沒有說她這樣做是對的,只是想勸勸你,收收心。你上有父母,下有兄長,縱然遇到什么難事,也有他們替你出頭。成嬌跟你不一樣,她若沒有這點算計,怕終有一日,會叫人生吞活剝了。” 崔琦心頭大震。 還說不偏心? 她就該安安生生的由得父母兄長來做主,而薛成嬌就可以自己滿肚子陰謀算計。 崔旻觀她神色,就知道她心中必然不服,無奈的嘆了一聲:“你也是我meimei,是我看著長大的,小時候我也帶著你們一起玩鬧。不至于說,成嬌到家里住了大半年,我的一顆心就全偏向了她?!?/br> 他抬了抬手,可是終究沒有落到崔琦頭上去:“你自己靜下來的時候,也可以想一想我的話,看看我說的有沒有道理。我想成嬌也不是生來敏.感多疑的人,她與你一樣大的年紀,又是家中獨女,如何不養(yǎng)的尊貴?到如今寄人籬下,屢遭算計,她會變成今天這樣,我一點也不覺得奇怪,更不會覺得她本性不好?!?/br> 崔琦一時啞然。 崔旻似乎不是生氣,也不是在替薛成嬌出頭,他就那樣平靜的述說著,仿佛只是一個旁觀者,看清了她與薛成嬌之間的區(qū)別,然后語重心長的在開解她,勸她將來不要再如此行事。 崔琦抿了抿唇:“大哥哥,如果她做的這些事情抖落出去,你在人前,也會這樣袒護她嗎?” “這不是袒護,”崔旻臉上有淺淺的笑意,唇角微微上揚,連眉眼處都有些彎彎的,“凡事要有因才有果,成嬌做的這一切,都是那個果,不是那個因。就算將來為人所知,她也不過是以牙還牙而已?!?/br> 于是崔琦就不再說話了。 崔旻見她似乎有些聽進了心里,又還惦記二房那邊的事情,就伸手在崔琦肩膀上拍了拍:“好姑娘,自個兒琢磨琢磨我今天的話。宅子里姊妹之間玩鬧,無傷大雅,但是有些事情,絕不是你該插手的。” 崔琦眼眶一熱,叫了他一聲,幾乎要脫口而出內(nèi)心的委屈。 可是一轉(zhuǎn)眼,眼風掃過之處,看見了降真的身影,她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