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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連朋友,都不夠資格的了。 念及此,他唇角微微上揚(yáng):“那康青睿呢?這件事你想過了嗎?”他淺笑了一聲,“他已經(jīng)離開應(yīng)天府很多年了,你們也許久未見了?!?/br> 提起康青睿來,崔瑛神色柔和了好多,只是眼底還是一派凝重:“我不知道。聽我哥哥說,那天他見表哥的時候,覺得他和從前有些不一樣。而且舅舅說起婚……”她輕咳了一聲,把后頭的話掩蓋過去,“他也沒什么反應(yīng)?!?/br> 謝鹿鳴冷呵了一聲。 這一聲,引得崔瑛扭臉看向他。 “你笑什么?” 謝鹿鳴兀自搖了搖頭:“從劉公那里,聽了一些關(guān)于康青睿的傳言,你有興趣聽嗎?” 崔瑛一擰眉,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你如果不想聽,就當(dāng)我沒說過?!?/br> “不,”她朱唇微啟,“你說吧?!?/br> 謝鹿鳴眉眼俱笑:“那先說好,這些事情,都是我從劉公那里聽來的,你若一心袒護(hù)你的好表哥,可不要說我偏聽人言,惡語中傷他?!?/br> 崔瑛一顆心直往下沉。 謝鹿鳴用了惡語中傷四個字,就可見這些傳言,不是什么好事了。 她又有些猶豫了。 她怕聽到什么不想聽的,可又急切的想要知道,這些年來,康青睿究竟還是不是從前的那個康青睿。 于是一陣的糾結(jié)無言后,她還是咬著牙點了頭:“好,你只管說你的?!?/br> 謝鹿鳴努努嘴,朝著前面一處石桌石凳看過去。 崔瑛立時會意,先往旁邊讓了讓,示意他先行。 只是謝鹿鳴腳下未動,做了個請的姿勢。 崔瑛也不再與他推辭,便挪動腳步,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謝鹿鳴跟在她身后,盯著她小小的身影,眼中是散不去的笑。 待二人坐下后,崔瑛抿唇看了他一眼。 謝鹿鳴這才開了口:“據(jù)說當(dāng)年康青睿跟著家人一路搬到揚(yáng)州去,性情大變,殘忍暴戾,劉公派去揚(yáng)州府的人,特意打聽過。三年,僅僅三年的時間,康青睿身邊服侍的丫頭,一死三殘。至于死的那個是如何死的,衙門里結(jié)案很草率,已經(jīng)無可查證,但是殘了的那三個,劉公派去的人倒是找過——”他適時拖了拖音,“你確定還想聽嗎?” 崔瑛滿目震驚。 她驚詫不已,竟一時說不出話。 這……是康青睿嗎? 是那個言笑晏晏,會放輕了聲音跟她說——阿瑛別怕,還有我呢——的康青睿嗎? 她記得有一年,她纏著康青睿帶她爬樹,其實也不是覺得多好玩,只是因為那是一棵梨花樹。 彼時梨花盛開,滿眼是潔白。 小小年紀(jì)的她,只是覺得好看極了,如果能站在那枝頭與那花兒一起綻放,一定是極美的。 康青睿被她鬧的沒辦法,只能答應(yīng)。 后來她從上面摔下來,還是康青睿趴著墊在她小小的身子下面。 她自然是一點兒傷也沒有受,可是康青睿的左手卻被砸傷了。 而且當(dāng)時舅舅知道這事兒,還把康青睿打了一頓,說他不該帶著她爬樹胡鬧。 那個人——和謝鹿鳴口中所說的這個殘忍暴戾的人,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237:不如不見 從那天謝鹿鳴離開崔家后,大約只過了三天時間,康恩也帶著康青睿離開了應(yīng)天府。 和崔瑛的婚事究竟如何,沒人再去提起,只怕,從今以后,也不會再有人提起。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到了二月中旬。 高孝禮早到了京城安頓下來,叫人送了信回應(yīng)天府,催薛成嬌動身進(jìn)京去。 薛成嬌思忖再三,叫人回了信,說是五日后動身進(jìn)京。 信送出去,她才吩咐了人往崔家送帖子過去。 其實這段時間,她也去過崔家,還是去尋崔瑛的。 但是崔瑛接連幾次閉門謝客,給她吃了好幾個閉門羹。 起初薛成嬌有些費(fèi)解,后來還是聽劉光同說,康青睿離開應(yīng)天府,這里頭跟謝鹿鳴大有關(guān)系,她自己盤算了一陣,才漸漸明白過了。 謝鹿鳴估計是把什么都跟崔瑛說了吧。 崔瑛大抵也知道了當(dāng)日自己邀她出府的真實用意了。 去崔家時,潤大太太是已經(jīng)知道她今日來的用意的。 帶她去了敬和堂里回老夫人話,回完了,老夫人又囑咐了半天,才叫二人自己回去。 出了門外,潤大太太拉著她的手,捏在手心里:“今年你來時,我還想著,等到明年你生日,要好好的替你辦一場。沒想到卻是人算不如天算,一眨眼的功夫,你要去京城了。” 薛成嬌自然聽得出來這話里nongnong的悲涼之意,掛了笑在臉上:“將來自然還有回來的日子,姨媽怎么說的像是我要一去不返了呢?!?/br> 兩個人邊走邊說,待回到了順安堂時,潤大太太同茯翹擺了擺手,叫她下去,才嘆了一聲:“談家自從京城鬧出風(fēng)波后,送了信來,瓊姐兒的事情又要往后拖,如今稍稍安穩(wěn)一些了,前兩天來信說是月底就到。”她說著又一味的搖頭,“我心里一個勁兒的發(fā)愁呢,不過若是仔細(xì)想,將來你們在京城里,好歹相互是個照應(yīng),也就沒什么不放心的了?!?/br> 薛成嬌心里咯噔一聲。 姨媽必定是察覺出端倪來了的。 從前說起表姐和談昶年的婚事,她滿心歡喜。 如今卻變成了一個勁兒的發(fā)愁。 薛成嬌順著她的話寬慰了兩句,別的一概不敢多提。 不多時茯翹回到此間來,手里碰了個錦盒。 她進(jìn)到屋中,將錦盒往桌案上放下去,才袖手又退到一旁去。 薛成嬌疑惑的看看盒子,又看向潤大太太。 潤大太太把盒子打開來,里頭放的是一摞紙,薛成嬌勾著頭瞧了一眼,沒瞧出所以然來,便又坐正了,只等潤大太太開口。 潤大太太將那些紙拿出來,鋪開了幾張推到薛成嬌面前去:“這是你在應(yīng)天府里這些鋪子、田莊的地契,還有當(dāng)時燕桑和燕懷兩個人的賣身契。今兒你既然來,就把這些帶回去,看你是要變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