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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 最開始的時候,以為自己只因為一紙婚約而已,后來才發(fā)現(xiàn),如果那個人不是紀(jì)岳君,換了誰都不行,都不能讓他動心。 崔旻的表現(xiàn),分明就是吃了醋。 想想也是,馬上要遠(yuǎn)走京城的人,也不知多久見不到薛成嬌一面,可是應(yīng)天府里呢? 有他這樣一個好奇心作祟的表哥,現(xiàn)在看起來,說不定崔昱也在崔旻的擔(dān)憂范圍之內(nèi)。 這可真是有趣。 長房的兩個兒子,既然都對她有意思,她怎么就在長房待不下去了呢? “成嬌,你為什么要搬出來的???”高子璋問的很是平淡,盯著前面的荷花池看,“我聽說,姨媽對你很好,兩位表兄和瓊表姐對你也很好,你跟崔瑛關(guān)系也不錯。既然這樣,你怎么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倉皇的搬離崔府了呢?” 薛成嬌我了一聲,緊跟著就收住了話。 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不是壓迫感,也不是害怕。 好像因為這個人是高子璋,仿佛他自帶了一種親和力,讓人忍不住想袒露心事。 薛成嬌蹙眉,暗暗覺得不妥,一時沒有開口。 “你喜歡昱表哥嗎?” 高子璋見她許久不語,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又問了一句。 薛成嬌眉頭鎖的更緊,幾乎是立時就扭了頭,直直的看著高子璋。 高子璋為何有此一問呢? 他母親交代他照顧成嬌的時候,就告訴了他。 薛成嬌搬出來,是因為聽了那些話,吐了血,覺得崔家不能住了。 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個。 薛成嬌也許喜歡崔昱呢? 如果單是因為請封一事,未免太小題大做了些。 章老夫人固然是為了崔家好,可這分明是大家共同的好處,又不是崔家獨一份的。 薛成嬌呵了一聲,搖了搖頭:“表哥,你這樣問我,是想讓我怎么答復(fù)?如果傳了出去,我的名聲還要嗎?” 高子璋聳了聳肩:“我們家不是崔家,你用不著怕隔墻有耳。” 薛成嬌一瞇眼,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表哥既然這么問我,想來是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了?” 高子璋坦然的朝她點點頭。 “既然如此,我也不瞞表哥了?!毖Τ蓩捎謩e過臉,“當(dāng)日嬸娘上門來,舅舅是知情的,表哥應(yīng)該也知道吧?那時候起,我就下定了決心,絕不會任人魚rou?!彼鼦U子又直了直,“我是薛家的女兒,貞烈侯的遺女,不是她們?nèi)啻甑膶ο?,也不是她們往上爬的臺階?!?/br> “然則請封這件事,對你有利無害,甚至于……”高子璋咳了一聲,“老太太想把你許給大表哥,有什么不好嗎?大表哥他年少成名,文采斐然,放眼應(yīng)天府中,又有誰家少年郎君,能蓋過他的名聲?” “不是這樣的,”薛成嬌無奈的搖著頭,“不是說這些事,對我好還是不好。老太太能利用我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我不希望有以后。老太太是崔家的老祖宗,不是我薛成嬌的老祖宗,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崔家,今次的事情誠然于我無害,可是以后呢?誰能擔(dān)保以后?” 高子璋一愣。 這他倒是沒想過。 彼時只考慮眼前,覺得章老夫人的做法雖然可圈可點,但是也沒什么不妥之處。 卻沒料到,薛成嬌想的這樣長遠(yuǎn)。 這樣匆匆搬離崔府,竟是怕將來深受其害嗎? “可你要知道,你總是要出嫁的。”高子璋盯著她的背影,一時覺得那身影孤寂之中帶著一絲的凄涼感,他不由心頭一震,“成嬌,我知道,你對我父親始終還有心結(jié),這次也許是想明白了,但是往事總歸難放下,不然小姨媽不會這么多年,一直到臨終都……” 后話他沒說,想來以薛成嬌的機敏,也聽得明白。 他沉默了會兒,見薛成嬌也不開口,就自顧自繼續(xù)道:“我們肯定不會害你,將來你如果想從高府出嫁,父親一定會給你最好的陪嫁。但是你的夫家呢?說這些,雖然為時尚早,但依我看來,你也不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你既然有你的盤算,那我只問你,若將來你婆婆,也拿你的出身做文章,你又待如何呢?” 薛成嬌登時怔住。 她突然有些明白那種感覺了。 高子璋,他能夠一針見血。 一開始他問崔昱,就是在試探,因為他察覺到了崔昱對她的不同,所以要來試探她。 再往后,問她是不是喜歡崔昱,到眼下問她這些話。 高子璋看到的,是事情的本質(zhì)。 他小小年紀(jì),眼睛卻這樣毒,也真是厲害。 自從重生以后,她在盡力的避開一切算計,包括周氏和姜云璧,包括章老夫人和崔琦。 但是她卻從來沒想過。 如果有一天,她要出嫁了,她的夫家,是不是也會這樣算計她? 她是貞烈侯的遺孤,這是沒辦法改變的事實。 世人無人敢言,可她心里一直都知道,今上欠薛家兩條人命。 她不是不知道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但她父親和母親,是實實在在兩條人命,這就是皇帝欠下的。 也許,她注定了是不可能碌碌一生的? 高子璋見她愣怔,由得她去思考,許久之后從又問道:“如果是這樣,你會不會覺得,還不如留在崔家呢?” “表哥是想說,至少還有姨媽真心疼愛我,表哥他們也同我親近是嗎?” 高子璋平靜的點頭,深深地看向薛成嬌眼里。(。) 182:紀(jì)岳君 薛成嬌笑了。 這一笑,仿若天地都失了顏色。 高子璋一時看的有些呆。 然后就聽見薛成嬌開了口,她還站在那里,有微風(fēng)吹來,衣袂翩翩。 只聽她說道:“如果我注定了是崔家的媳婦,我無話可說,也無能為力,但至少現(xiàn)在,這不可能,我不愿意留在崔家,面對未知的未來?!彼D了頓,眼中又是清明一片,“離開前,我跟姨媽說過,她是崔家的太太,不可能為了我去忤逆老太太,我不想看著姨媽左右為難,所以還是早些離開的好。” “原來你竟然